今年的新歲,皇帝免去了宮宴。

即使不免去,東林將士在外征戰,誰又會有心思,慶祝這新年伊始。

這一日,蘇楚歌請了帝后的旨,回到蘇家同蘇澈與許苒一同守歲。

今年蘇家門前倍顯冷清,蘇琴柔已經出嫁,蘇允軒又同蘇威去往了前線。

因帶的東西多,蘇楚歌還是另乘了一輛馬車前來,站在門口讓星歲去叩門,自己則指揮珊珊和藍玉迫不及待地開始搬東西。

待下人開了大門,發現門口已經放上了東西,下人見此也連忙上前幫忙。

等兩輛馬車上的東西都搬完,跟著前來的星歲三人,額頭也已經浸滿汗水。

“小姐,咱下次能分批送嗎?”星歲抱怨完,還不忘給蘇楚歌整理披在身上的斗篷。

“這天都快要黑了,怎麼這個時辰來了。”許苒邊往外走,邊抱怨。

“宮裡好無聊的。”

許苒伸手摸上蘇楚歌手中的手爐,發現只是略顯溫度,就急忙將人往裡帶。

在即將踏入門的時候,空曠的街道上再次響起馬車的車輪聲,兩輛馬車最後齊齊停在了蘇家門口。

在許苒和蘇澈疑惑的時候,蘇楚歌已經認出第一輛馬車的駕車人。

待馬車挺穩,蘇楚歌才動身前往馬車前。

馬車上下來的人,見到蘇楚歌站在旁邊,也不由好奇,“這是還沒進去,還是剛出來呢?”

見到馬車上下來的人,蘇澈和許苒就要行禮,可身還未彎下來,就被墨哲彥扶住,“叔父,咱們今天不講究這些。”

“大姐。”蘇澈的聲音有了哽咽,皇后更是直接落了淚。

墨哲彥用手肘輕碰一下蘇楚歌,向帝后的方向努努嘴。

“要不咱們先進去?”蘇楚歌的聲音充滿小心翼翼。

但就是這份刻意的小心翼翼,讓蘇澈和皇后都無奈地看向她,並一掃剛才的多愁善感。

這一夜的蘇家雖然換了人,卻還是如同往年一樣熱鬧。

待第二日蘇琴柔與杜敏嘉回到蘇家,見到這一屋子意想不到的人,也是詫異萬分。

因著帝后在,許苒更是親自下廚,甚至皇后都是洗手做羹湯,連身懷六甲的蘇琴柔都在一旁得心應手地打著下手,唯獨蘇楚歌是連連犯錯。

最終被勒令在一旁只准看,不準動。

“其他的都學得快,唯獨這下廚,我是真的無能為力。”看到一旁悠閒自在的蘇楚歌,皇后也是忍不住抱怨。

“反正以後也不指望她當廚娘,懂得品嚐也就行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不會就不會吧,把藍玉給她帶上就有了,管理內宅什麼的都有一個幫手。”

“要不我乾脆把姑姑和大伯母都帶上如何?”

“你這丫頭就是想著偷懶!”終是蘇琴柔看不慣躲清閒的蘇楚歌,將人拉到了爐火旁,看著火。

見躲不過,蘇楚歌也按蘇琴柔的要求乖乖守著。

歡樂的氣氛終究是要結束的。

今日晚飯時,蘇澈和皇后的情緒最為低落。

畢竟今日一別,姐弟二人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沒有官職的蘇澈進宮終是多有不便。

“陛下。”

見福祥進來,皇帝也只是擺擺手,“行了,不用催。”

“是南景那邊的探子送回來了訊息。”

聽到這話的蘇楚歌,不禁先行看向了墨辰央。

見對方看來的眼神,沒有任何疑慮,就知道這個訊息他早已知道。

對方笑而不語的樣子,讓蘇楚歌的心也安了下來。

見陛下伸手,福祥公公也趕忙遞上手上的書信。

屋內陷入寂靜,每人都緊張地看著皇帝手上的動作。

如果仔細去看,會看到皇帝的手,也有著輕顫。

匆匆看過,皇帝看向眾人,復又再次低下頭,不可置信的再次看向手中的書信。

“陛下?”

聽到皇后的輕喚,皇帝不可置信地將手中的書信交給皇后。

坐在皇后身旁的是蘇楚歌,也湊過去檢視上面的內容。

“南景百隆源,拒支援南景皇室,全部撤出南景。”

上面只書寫了這一句話。

字雖不多,但這裡面所包含的意思,卻不得不讓人深思。

最後蘇澈看到書信上面的內容後,興奮得直接拍案而起,“這是天佑我東林。”

不等眾人開口,蘇澈就繼續興奮地道,“以我對百隆源的瞭解,要想從南景,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怎麼也需要一年的時間,看來百隆源這是早有準備。”

蘇澈適可而止的沒有說出後話。

“南景的國庫,根本無法維持這場戰爭。”墨辰央直接說出了蘇澈未說出的後話。

“去信,詢問蘇威那邊的情況。”

皇帝看著話音剛落的墨辰央。

自從立儲之後,皇帝開始了適當的放權行為。

甚至朝中官員都開始猜測,皇帝是否會提早退位,居幕後尊太上皇。

沒有開口的蘇楚歌,彷彿將一切置身事外,對於此事並沒有加入眾人的討論中。

墨辰央見眾人都湊在一起聊著南景目前的情況,自己則湊到了保持沉默的蘇楚歌身邊。“容淵,給蕭離開出了異姓王的條件。”

這話正好解開了蘇楚歌的疑慮,為何容淵和杜熙悅明知他們和百隆源的關係,還敢貿然出兵東林。

原來是利益誘惑,蕭離“叛變了”。

這定是蕭離經過了他們的觀察時期,認為可以放心一用,才會趁東林沒有徹底恢復過來的時候發兵。

“殿下給了蕭離什麼好處呢?”

“敵人的敵人,將會是朋友!”

見到蘇楚歌久久沒再開口,墨辰央再次開口時轉換了話題,“賢王妃,生了。”

“她不是認為是這個孩子阻礙了她嗎,怎麼會容忍到這個孩子出生。”

“孩子生下後,接生的穩婆發現孩子早就已經胎死腹中。”

“這個孩子是她的籌碼?”這個結果完全出乎蘇楚歌的意料。

她曾想過在程羽伊身上發生的種種,但唯獨沒有想到,她想利用的是自己肚子中的親骨肉。

“虎毒尚且不食子。”

因在憤怒中,蘇楚歌這句話,明顯沒有控制住音量,引得其他人都看向她這邊。

“在說什麼,怎麼突然生氣了?”許苒在蘇楚歌和墨辰央二人之間巡視,以為是二人又拌了嘴。

“殿下,正想讓我修身養性,以後久居深宅。”

蘇楚歌這話,讓眾人在無奈中轉換了話題,由南景的百隆源轉到了下個月他們的大婚之上。

這也正是蘇楚歌想要的,畢竟事情討論多了,終會露出馬腳。

成功將話題轉移的蘇楚歌,也被各女眷拉到了一旁,七嘴八舌地說著後宅的事情。

再看墨辰央那邊,也是和她一般境界。

今年的新歲因為南景那邊來的書信,讓朝中百官都喜上眉梢。

皇帝更是親自下詔書,讓蘇威和蘇允軒安排一切後,可以回程,參加蘇楚歌的大婚。

一切得一切都開始準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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