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送走鄴城令後不久,就迎來了教習嬤嬤。

一連兩日,蘇楚歌都在學習各種北文皇室規矩。

經過蘇楚歌的總結,就是見人就跪絕對沒有錯。

最後墨哲彥給蘇楚歌的總結就是,多跪少說話。

珊珊給蘇楚歌揉著膝蓋,不禁好奇,“小姐,東林的皇宮是什麼樣子,也這麼多規矩嗎?”

“皇室的規矩都不少,皇室和官家女子自小就要學習各種禮儀。”一旁的墨哲彥說到此,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你面前的這個丫頭除外,只有別人在她面前守規矩,她在宮裡可是橫行霸道,沒事都敢頂撞帝后。”

珊珊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蘇楚歌,“那東林的皇帝都不生氣嗎?”

墨哲彥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生氣?只會誇讚她聰明伶俐。”

蘇楚歌從珊珊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羨慕。“程叔和程嬸也很疼你不是?”

聽罷蘇楚歌的話,珊珊的臉上再次染上燦爛的笑容。“是的,爹孃很疼我的。”

“疼。”

珊珊聽到蘇楚歌喊疼,小心翼翼地將褲腿挽到了膝蓋處,眉頭直接皺了起來。“已經有血印了,肯定是今天摔那跤的原因。”

從旁邊再次取出一些藥膏,輕輕在蘇楚歌的腿上再次推開。

今日下午,教習嬤嬤因嫌棄蘇楚歌站立得不夠謙卑,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直接上手在背後推了一把。

力道之大在蘇楚歌意料之外,最終不慎摔倒在地,膝蓋也重重磕碰到。

本是看著給自己上藥的珊珊,但聽到腳步聲,蘇楚歌抬頭髮現是墨哲彥已經走到門口。

“二哥,鄴城令今日傳話來,說明日北文皇宮的人就會到。”

“我親自動手,怎麼會讓人發現。”

“公子不用去了,這個時間我娘在招待教習嬤嬤用飯。”

珊珊的頭沒有抬起來,語氣說得也是極其平淡,毫無波瀾。

墨哲彥一時沒有明白珊珊這話的意思,但蘇楚歌卻反應了過來,“珊珊……”

好似猜到蘇楚歌要說的話,“爹孃說過,我們的命是公子給的,這次公子又這麼信任我們,爹孃說一定不能讓小姐出任何事情。”

在珊珊的口中雖然都是稱呼公子,可蘇楚歌還是可以很準確地分辨出她說的是誰。

“雙手一旦染上不該有的東西,就很難清洗乾淨。”

蘇楚歌突然說出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珊珊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洗不乾淨,就不要洗了。”

在初見珊珊時,蘇楚歌只認為她是一個普通女孩子。

從這次見識到她精湛的易容手法,已經感覺她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到現在聽到這句毫無起伏的話,讓蘇楚歌認準,他日珊珊定然會有所作為。

“二哥還是去休息吧,程叔一家精通醫術,醫毒不分家,教習嬤嬤不會有好下場。”

蘇楚歌的話墨哲彥徹底聽了明白,向珊珊行下一大禮,“多謝程姑娘。”

聽到身後的動靜,珊珊扭頭見到對她行禮的墨哲彥,嚇得直接站了起來,手中的藥膏都直接掉在了地上。

“公子這是幹什麼,你不要嚇我。”珊珊上手就想扶墨哲彥,手剛伸出去又感覺不對,再次縮了回來。

墨哲彥見珊珊這緊張的模樣,也就直接起了身,“這一禮你受得起。”

“小姐。”最後珊珊只得緊張地扭頭看向蘇楚歌。

“行了,受著吧。”彎腰撿起剛被珊珊掉在地上的藥膏,放置桌上,“我這裡沒有什麼事情了,都去休息吧,明天就正式開始了。”

清晨如約而來,等蘇楚歌再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已經是該起程的時間。

身穿翠色衣裙,白色輕紗遮面,身帶淡香。

柔弱無骨的扶著珊珊的手,慢慢行至馬車前。

和以往不同,這次是先踩上踏凳,才上了馬車。

“各位大哥,我還沒有去過皇宮,是不是可以一起。”

墨哲彥諂媚討好的聲音,從馬車外傳入蘇楚歌耳朵裡面。

珊珊在一旁強忍著笑意。

“公子說笑了,咱們這次本就是來接溫公子和溫二小姐的。”

這刻蘇楚歌很想掀開簾子,看一眼墨哲彥的表情。

她相信這刻,墨哲彥定然已經發現墨辰央原本計劃,就是讓他一同而來。

馬車開始緩緩而行。

蘇楚歌動手拿下自己面上的輕紗,“我們大概多長時間會到呢?”

“按我們現在的速度,差不多需要四天或五天的時間。”

“我是不是不能下馬車?”

幾日的相處,讓珊珊已經知道,蘇楚歌受不得約束,“小姐,忍幾日就過了。”

蘇楚歌對這話面上雖然表現得毫不在意,但內心已經開始咒罵墨辰央。

他明白進入北文皇宮的那刻才是最受罪的時候。

那裡自然不同於東林皇宮。

蘇楚歌很明白就算北文皇帝再怎麼寵愛青煙,青煙也無法完全保全她,因為一旦遇到事情,北文皇帝絕對會毫不猶豫捨棄青煙。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讓墨哲彥和珊珊陪著她。

只是她至今都沒有想明白,是什麼事情非她來不可。

雖然墨辰央說得像只需將人帶進去就可以,但要真是如此,根本不需要她親自前來。

將身子斜靠在軟榻上,開始閉目養神。

珊珊見此,也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一路上馬車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平穩向前。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蘇楚歌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離開自己的馬車。

有時蘇楚歌都感覺,自己都要分不清白晝和夜晚。

就連墨哲彥上來,都要將車簾徹底開啟才可以。

幾日的時間對蘇楚歌來說是度日如年,更是深深體會了北文女子的處處的“特殊待遇。”

直到今日珊珊取了食物回來,告訴她,今日天黑前咱們就會進入北文都城。

“知道我們從哪個城門進入都城嗎?”

“我打聽了一句,說是西門。”

待馬車再次開始向前,果然,這次行駛沒有多長時間,蘇楚歌就從車窗看到了北文都城的城牆。

等到了城樓下,才發現這裡完全不同於東門,因為這裡沒有經歷過任何戰爭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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