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置身最安全的位置上,關注著戰場的廝殺。

因著蘇威等人的加入,局勢已經出現一邊倒的趨勢。

城牆上的箭越來越多,東林的將士也不得不分出一小部分,去專注抵擋城牆上射來的箭。

蘇楚歌不自覺上前幾步,握有軟鞭的手也已經呈進攻式,放於胸前。

她看到蘇威為了救下要被箭射穿胸膛的程豐,自己肩胛中箭。

喬副將見此,不顧北文士兵向自己的攻擊,直接砍殺對面的對手,快速回到蘇威身邊。

蘇威中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拔下肩胛的箭,再次回到與北文的對戰中。

似是感知到危險一般,蘇楚歌猛然抬頭。

隨之,身體的反應更快,本能連連向後退。

從城樓射向她的箭,之後停留在她腳下的土地上。

將視線再次投向北文的城樓,那裡有人在盯著她。

不然怎麼會她剛進入射程,就接收到北文士兵的特殊“關照”。

昨晚上回到大帳,蘇威安排今日攻城時,程豐就表現出了異議,兩人最後還起了爭執。

最終還是墨哲彥和喬副將都贊同蘇威的方案,才算決定下來。

可誰知,程豐居然私自帶兵攻城。

看著奮力廝殺的程豐,他的自視過高,讓蘇楚歌心中驟然升起不滿。

或是看在一路行至北文的都城,他們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甚至可說是一路暢通。

可程豐忘記,他們一路上可以這般輕鬆,是因為墨辰央的私衛,先行在前開路。

而不是他程豐的隊伍,攻打下來了每座城。

“楚歌!”

聽到身後傳來墨哲彥的聲音,轉身看向來人。

連夜去檢視北文都城,另一城門情況的墨哲彥一看就是聽到訊息連忙趕了過來。“二哥探查的情況如何?”

“和叔父與辰央預料的一樣,他們分出了近一半的人在另外一個城門處。”

“今天另外一隊人已經到了營地,父親預估從南景調來的人,這兩日也會到。”

說到此,蘇楚歌扭頭看了眼此時快要接近尾聲的戰場。

墨哲彥沒有催促,只是順著蘇楚歌的目光看去,眉頭皺得也更深。

“等我們的人都到之後,我們要是兵分兩路呢?”

墨哲彥搖搖頭,“我們商量過,我們不宜分散,這次北文傾全國之力。”

“當初利用李參將傳信給北文,不就知道我們要面對的是北文的全部兵力!”

“稍後看叔父的具體安排,也再等等城內人的訊息。”

說罷此話,墨哲彥直接向蘇楚歌伸出手,“來。”

沒做任何猶豫,蘇楚歌握上墨哲彥的手,藉著對方的力,直接上馬,坐於墨哲彥身前。

此時的戰場上已經有東林計程車兵,攀爬到了城樓的牆壁上,使得北文射下的箭已經寥寥無幾。

墨哲彥也策馬直入兩軍交戰的戰場。

進入戰場,墨哲彥為蘇楚歌擋去襲來的北文士兵。

而蘇楚歌的軟鞭會直接攻擊遠方的北文士兵。

蘇威和墨辰央見到二人,也開始逐漸向他們聚攏。

蘇楚歌看出蘇威明顯的不贊同,但因此時不是追究的時候,只得將怒氣都發洩在北文士兵身上。

使得本就毫無懸念的結果,更加快速地到來。

最後北文連夜架起來的臨時大門,一聲重響後,徹底關閉。

未來得及回到城內的北文士兵,也被遺棄在城外。

蘇楚歌的軟鞭,猶如游龍一般,在北文士兵之間遊走。

幼時,蘇威教他用軟鞭的時候,也是教得她出其不意,一擊斃命。

所以,蘇楚歌才次次都喜歡,向著對方的脖頸而去。

而且她的軟鞭,更是被帝后找來能工巧匠在其內隱藏了一把,可瞬間割喉的利刃。

等到了最後,墨哲彥乾脆直接清閒地坐在馬背上,看著蘇楚歌出手。

因為軟鞭是遠距離攻擊,致使被遺留在外的北文士兵,根本無法進了他們的身。

“他們已經被自己的將領遺棄,可以當作俘虜帶回去。”

聽到身後墨哲彥的話,蘇楚歌手上動作不停,甚至更犀利了一分,“浪費糧食。”

聽到這話,墨哲彥就沒再開口。

當軟鞭收回蘇楚歌手中的時候,軟鞭上已經浸滿鮮血,甚至順著軟鞭滴落在地。

甩掉軟鞭上的血珠,蘇楚歌直接改變方向側身坐在馬上,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的墨哲彥,“二哥,下次再帶我來好不好?”

“咳咳。”墨哲彥沒有接話,只是猛向蘇威和墨辰央處使眼色。

半晌,興奮中的蘇楚歌才反應過來墨哲彥的意思。

轉回頭,將視線投向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蘇威和墨辰央。

發覺二人現在神色都不對,立刻將視線轉到其他方向。

本想說什麼的蘇威,見東林士兵已經將戰場打掃完畢,就迅速帶人離開。

在回營地的半路上,蘇威突然拉停馬匹,“把馬給楚歌。”

喬副將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看了眼蘇楚歌的方向,才反應過來。

快速下馬,將馬牽到蘇楚歌面前,什麼也不說就安靜站在那裡,看著蘇楚歌和墨哲彥。

“楚歌,馬也累了。”墨哲彥並沒有讓蘇楚歌下馬,而是自己下了馬。

並沒有接過喬副將手中的韁繩,選擇了和士兵一起步行回去。

“父親,我們是兄妹!”蘇楚歌騎馬經過蘇威的時候,忍不住衝蘇威嘟囔了一句。

聲音雖小,但蘇威還是聽了清楚,“不是親的。”

在外人眼裡,只是看到蘇威向蘇楚歌說了什麼,逗得蘇楚歌直接笑了出來,卻沒有人聽到說的什麼。

情不自禁笑出聲的蘇楚歌,隨即收住自己的笑。

將軟鞭當做馬鞭抽在馬身上,蘇楚歌的馬匹立刻越過眾人,向營地奔去。

獨自一人先行回到營地的蘇楚歌,並沒有回自己的營帳,而是找到一處離營地很近的溪流。

將手中軟鞭直接浸入水中,從而來清洗掉軟鞭先前沾染上的鮮血。

她不喜歡鮮血的味道,這個味道會讓她控制不住想起以前。

拿出軟鞭甩掉上面水珠後,再次侵入水中。

這般重複下,直到軟鞭徹底洗去鮮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秦甲

新火茶酒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