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竹月死了。”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一直豎著耳朵聽著這邊動靜的青山,聽到蘇楚歌這話,思索著問旁邊的青巖。

“南景公主。”

“哦~原來是她。”說完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她怎麼會死了?”

這次青巖無法再回答他,兩人齊齊看向蘇楚歌。

“自縊。”剛停下又再次補充了一句,“杜熙悅離開東林前一晚,在她房中。”

“她這個行為真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順著墨辰央的話,青山也搖搖頭,“看來小姐的威脅真的有用。”

“容硯你要如何處理?”

墨辰央的這個詢問,讓青山二人見怪不怪,迅速將手裡的食物塞進嘴裡,專心等著蘇楚歌的回答。

“在我手裡最放心。”

墨辰央把視線投向青山和青巖二人,“吃完了?”

二人猛點頭,動作卻更快,幾乎有了瞬移的動作。

在不知不覺當中,天色已經全然暗了下來。

在這黑夜當中,沒有過多的聲音,只有火堆偶爾會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獨自一人在帳篷內的蘇楚歌,輾轉未眠。

看著倒映在帳篷上的剪影,讓她出神。

膝行至帳篷門口,抱腿而坐,影子和帳篷上的剪影,幾乎重疊在一起。

“李寧,李參將。”

突如其來的名字,墨辰央還是聽了明白。

沒有想著得到什麼回答,沉默片刻,蘇楚歌輕笑搖頭,“我出來時,見到了墨哲彥和父親,回去後可有的解釋了。”

“青山已經回去報平安,為何還要來?”

“那王爺又為何讓青山準備好一切,等待我呢?”

兩人都沒有回答彼此的問題,只是讓這方空氣再次陷入寂靜中。

“當容硯問我,看到你屍身的時候會不會失去控制,現在想來……”手不自覺地附上帳篷上的剪影,“我或許會失去控制!”

說罷,就再次躺回原來的位置。

莫名的,蘇楚歌覺得自己應該說出這句話。

在林子裡,鳥鳴聲總是早於晨光先到來。

如現在一般,眾人依次抹去了有人駐紮過的痕跡。

伴隨著晨光,隊伍再次向前推進。

今日他們就會達到永州城。

當永州城的城牆出現在蘇楚歌面前,她的心開始有了無形的忐忑。

待城門就在眼前時,大軍選擇了原地駐紮休整。

此時的永州城的城門,已經開始有零散的百姓開始出入。

這次青山被留在了城外和大軍一起,青巖跟著蘇楚歌和墨辰央一起進城。

“先去見容硯。”見蘇楚歌滿面不贊同地看著自己,“事情總要處理。”

雖才兩日的時間,但再次見到容硯,人已經明顯憔悴很多。

旁邊看管的人,見到蘇楚歌看來的眼神,躬身行禮,“大將軍和睿王殿下會輪流來和三皇子“談心”。”

聽到特意加重的談心兩字,蘇楚歌首先想到的就是熬鷹。

但蘇威和墨哲彥要的可不是讓容硯臣服,而是單純想找點事情。

屋內人自覺地退到門口,但還是不放心地沒有將門關起來。

“王爺,身上血腥味很重。”容硯目不轉睛盯著,已經在自己對面落坐的人。

“九死一生。”

對於墨辰央的坦白,容硯笑著抬頭看向站在墨辰央身後的蘇楚歌,“蘇小姐,有何感想?”

蘇楚歌答非所問的一句話,讓容硯眼中唯一的光亮也暗淡下去,“他為什麼願意幫你們?”

“留下的信?”

“多此一舉的留信,沒有大規模的攻城,災民卻很多。”

“是啊,沒有攻城,卻有了成批的災民,百姓又不是傻子。不過……”容硯眼中還是出現疑惑,“這些只能說明北文沒有腦子,不足以證明隊伍裡面有內奸。”

“是你剛才告訴我們的!”

墨辰央話音剛落,蘇楚歌就不加掩飾地笑了出來。

最終在蘇楚歌的笑聲中,容硯居然也放聲大笑。

引得站在門外的人都紛紛側目。

“還是要謝謝三皇子特意告訴我這些。”雖然止住笑,但蘇楚歌的語氣中還是帶有笑意。

“你為什麼突然不喜歡林珩之呢?”

容硯話音落下,墨辰央居然也抬頭看向蘇楚歌。

“因為我善變。”

“你想回南景嗎?”墨辰央的話成功拉回容硯的視線。

容硯嘴角帶笑搖頭,“回去謀反?”

“不回去也好,以免觸景傷情。”見容硯沒說什麼,墨辰央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竹月自縊。”

容硯第一次在蘇楚歌面前徹底失態,上手就向墨辰央襲來。

墨辰央向旁側身,避開容硯伸到面前的手。

沒等來再出手,容硯的身體就已經再次跌回座位上。

再次看向蘇楚歌的眼神,已經充滿怨毒。

“只要你不想著出手,就不會有任何問題。”蘇楚歌毫不退縮的,對上容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眼神,“我本想竹月留下幫我多加“照顧”林茹茹。”

雖然沒有明說竹月是否是她所殺,但容硯自是聽明白了蘇楚歌話中意思。

“是你害死了這個自小就尊敬你的皇妹。”墨辰央親自為容硯續上一杯茶,“如果不是你離開南景,並和北文勾結,杜熙悅又怎麼會動手?”

“杜熙悅。”容硯極怒下說出這三個字,給人風雨欲來的感覺。

“二位也沒少推波助瀾吧。”

此時的容硯終於卸下所有的偽裝,居然比以往更多了一分人氣。

“那你就只能怪北文,為何要半路襲擊我父親的隊伍。”

“她從來沒有害過人!”

容硯嘶吼出這句話,讓蘇楚歌直接將藏於身上的匕首,抵在容硯脖子上。

“我姐姐她們又曾害過誰,你們要活活燒死她們,我又何曾害過他人,要被你們利用。”

“楚歌。”墨辰央拉回蘇楚歌拿著匕首的手,“他最想的就是你殺了他。”

“放手。”未回頭看墨辰央一眼,語氣不自覺有了不容反抗的堅定。

“呦,這誰呀,這麼大火氣。”剛進門的墨哲彥見此情形,也不禁哼了一聲,“三皇子這是又惹到我家楚歌了?”

“容淵以前也很疼愛竹月,小心你以後也會和竹月一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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