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朕怎麼沒有善待前線戰士親眷?”看到皇帝進入,皇后讓出主位,其他人趕忙行禮,可皇帝並未讓眾人起身。

“陛下朝堂之上雖然袒護臣女,但臣女現在卻被人冤枉陷害忠良。”

“陷害忠良?”皇帝聽到蘇楚歌的話都想笑,真是不知道這一個個的罪名都是怎麼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朕早朝剛剛訓斥了林家,下朝也並沒有來皇后這裡,你這訊息也是挺快。”

“臣女哪裡敢打聽朝堂之事,這不都是林小姐進宮和惠妃娘娘一起來問罪皇后娘娘,沒有教育好臣女,正好被臣女碰到才知道了朝堂發生的一切。”

蘇楚歌句句話把自己摘了個乾淨,此時的蘇楚歌才知道裝可憐裝柔弱的感覺原來也不錯。

“惠妃?”皇帝不滿地看向林惠妃,蘇楚歌的話讓皇帝很是不滿。

“陛下,臣女進宮是……”

“林小姐,陛下沒有問你話,不要隨便回話。”皇后打斷了開口要說什麼的林茹茹。

“就是的,林宰輔平時再怎麼告訴你可以把陛下和皇后當長輩看,也要知道先為君臣,再為父子的道理。”

蘇楚歌緊接皇后的話,搬出了剛才林茹茹所說,成功的又給皇帝加了一把火。

平時讓把帝后當長輩,那是不是說明林家和皇帝是一家,就算皇帝納了林家女為妃,貿然說皇帝是一家,也不得不讓皇帝多想。

“今日茹茹來宮中陪臣妾說話,進宮時無意聽到宮人們說話才知道這件事,臣妾心急,怕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讓楚歌傷了心,才急忙來皇后這裡詢問情況。”

“只是這樣?”陛下的話充滿不相信。

“現在知道陛下已經查明事情屬實,臣妾相信陛下是公允的。”惠妃說完,轉身拉住身旁蘇楚歌的手,語氣充滿憐愛:“這個不孝子真是不像話,怎麼就辜負了楚歌的一片真心,楚歌你放心,我定讓那個不孝子給你一個交代。”

“行了,回你自己的宮裡去,別在皇后這裡哭鬧。你林家也無需給蘇家什麼交代,畢竟他們二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從頭到尾只是你那侄子一廂情願罷了。”皇帝擺手讓跪在地上的惠妃趕快離開,一直站在後面的墨哲彥不待惠妃二人起身,直接就站向一側讓開了路。

“這幾日老老實實跟著你姑姑身邊,不準惹事,過幾日,你父親就會回來,林珩之的事情已經查實,林家一廂情願散佈婚事鬧得滿朝文武也是人盡皆知,現在就等你父親回來,看他要如何處理。”

惠妃二人還沒有走出正殿,皇帝向著蘇楚歌說。在蘇楚歌看來這明顯袒護,顛倒黑白的話完全是說給惠妃二人聽。

皇后要是出面偏袒蘇楚歌,會給惠妃和林家落下有失公允的把柄,但這親爹出面,說什麼做什麼誰還能說什麼。

“我想回家。”蘇楚歌聽要留在宮中,立刻出聲反對,完全一改剛才的嬌柔。

“留在宮中清靜,沒人來找你說些有的沒的,三日後是宮中春日宴,到時你父親也就該回來了,有人管教你,再回去。”

“可是住這裡規矩太多了嘛。”

“嫌棄宮裡規矩多,也沒見你守規矩。”蘇楚歌的低低喃語,被站在她身後的墨哲彥聽得清楚。

墨哲彥成功地收到皇后的一個眼刀,看著上座的兩人選擇了閉嘴。

三月初春時節,百花開始盛開,每年宮中皇后都會舉辦春日宴。

每年春日宴,都是這年的第一場宴會,之後各家夫人小姐就會都開始層出不窮的宴會,畢竟這女眷的宴會也是一種完美的溝通社交手段。

男主外,女主內,一個好的當家主母可不是讓你天天伺候好夫君就可以。

那是真的要管得好家宅,打理得好府外一切人際來往。

看著送來各色新衣物首飾的宮女,蘇楚歌真的不覺得這春日宴有什麼好參加的。

上一世的她鮮少會參加各家夫人和小姐舉辦的各種宴會,帖子送到,她拒絕不去也只能私下嚼舌根說她孤傲自視過高難相處,卻也不敢當面說什麼,下次照樣把帖子乖乖送過來。

有著皇帝和皇后明目張膽的寵愛,蘇家大爺那邊又是護犢子的,誰會不開眼招惹她。

自從那日離了正殿,皇后就直接免了各宮嬪妃的請安,也順帶回絕了想見蘇楚歌的所有人,但各宮主子送往鳳藻宮給蘇楚歌的禮物倒是一樣都沒有少收。

“小姐,今天一天都沒有出屋,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指揮小宮女放置衣衫飾品的藍玉,看著蘇楚歌一天都只是坐在窗邊看書,可那書一天也沒有翻一頁,實在忍耐不住才開口。

“不去,姑姑下了嚴令,不讓我踏出鳳藻宮半步。”

即便皇后沒有下令,蘇楚歌也是懶得出去,就算不出去,她也知道外面的人無非就是兩波,一波對於她一片真心餵了狗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有好奇事情原委的,一波趁她“傷心欲絕”想上來安慰一番,沒準能結個親什麼的。

“娘娘不讓您出去,也是怕外面一些不相干的人,煩擾到您。”藍玉將皇后為蘇楚歌準備的兩身春日宴的衣服,拿到她面前展示給她看。

“小姐,選這身繁花錦簇的如何?顏色也趁現在的季節。”

“隨便,我相信你的眼光,你來挑選就好。”

蘇楚歌漫不經心地開始一頁頁地翻看手裡的書,對藍玉的話興趣缺缺的樣子。

藍玉見此也讓來回走動的小宮女們放輕動作,自己也退下去,親自去準備明日需要用到的一應飾物。

窗外白玉蘭的香飄入蘇楚歌的鼻中,讓她想到上一世自己也是在玉蘭花開正好的時候,接到賜婚的聖旨。

那時的她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高興,皇帝許了她以嫡出公主一切禮儀,更是從無古今以皇后鳳輦出嫁。

等一切準備就緒,她出嫁的那日已是一年之後,也正好趕上玉蘭正盛的時候。

後來父親大哥馬革裹屍而歸,大伯一家遭山匪無辜洗劫殺害,一切的一切都是發生在這玉蘭花開的時節。

現在聞到這玉蘭的香氣,真是讓她無法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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