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事畢,蘇楚歌被送回將軍府,發現蘇澈和蘇允軒也在,而竹韻跪在地上。

“大哥你何時回來的?這次帶了什麼禮物給我?”

雖已見過蘇允軒,蘇楚歌此刻也只當他剛剛回來,像以往一樣討要禮物。

二人都沒有理會蘇楚歌的話,蘇澈更是直接指著跪在地上的竹韻問道,“是不是你院子裡的人?”

“竹韻要是有做錯的地方,我幫她給您賠不是,您別生氣。”

親自倒上一杯水,蘇楚歌雙手奉給蘇澈。

蘇澈接過茶盞,重重放到桌上,“明天讓你大伯母過來,把院子裡的人都換掉。”

“今日辦貨回來宴請幾位大人,正好看到你這個丫頭和五殿下在一起。”

蘇允軒為蘇澈做了補充,將今日事情說給蘇楚歌聽。

“原來是這個事情,在獵場五殿下曾經送我一隻白兔,回來後我就讓竹韻去備份禮物作為回禮,大哥應該正好是見到竹韻去送禮。”

蘇楚歌的話中透露出這並非什麼大事,還替竹韻辯解。

“送禮?送禮不去五殿下府上,送到了其他宅子裡,送得衣衫不整。”

蘇楚歌一臉詫異地看著蘇澈。“怎麼會?竹韻和五殿下沒有交集的!”

說到此,蘇楚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杏目圓睜,不眨眼地看著竹韻。

見蘇楚歌面色有異,蘇允軒輕聲問道,“楚歌你是不是想起什麼?”

“哼,大少爺您就別問小姐了。”星歲人還沒有走進屋內,怒氣衝衝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大老爺,大少爺,竹韻是年前才進小姐院子的,當初還是林茹茹嫌棄奴婢伺候不好,把自己院子的人送來給小姐暫用。”

星歲說這話時還滿目委屈看著蘇楚歌。

蘇楚歌只好尷尬地將頭轉向一旁,裝作沒有看到。

她記得那次是林茹茹來將軍府,正好星歲伺候的時候做錯事,林茹茹為表姐妹情誼,隔天送來了一個丫頭,那人就是竹韻,說是讓蘇楚歌先用著。

“胡鬧,將軍府是什麼地方,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放一個人進來,府內哪個下人不是精挑細選,知根知底。”蘇澈向蘇楚歌訓斥道。

“父親,不如我代楚歌將人送回去,畢竟不是我蘇家的人,也不便長留我蘇家。”

一聽這話,蘇楚歌就知道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小姐,不要送我回去,您要是不想要我了,就放了我吧。”竹韻爬到蘇楚歌腳下,抓住她的裙襬祈求。

“你家小姐只是將你暫時安置我這裡,我怎麼能私自放你離府。按大哥說的,送你回去看看你家小姐的意思吧。”

蘇楚歌后退半步,將自己的裙襬從竹韻手中扯出,“之前事情是楚歌思慮不周,這次麻煩大哥了。”

“你何止是思慮不周,你還識人不清。”蘇澈看著哭著滿臉淚水的竹韻,向蘇允軒道,“帶著她走。”

受了蘇澈訓斥的蘇楚歌,低頭絞著腰間流蘇,一語不發。

待看到蘇澈三人邁出屋子,直到看不到,才抬頭確認是不是已經離開。

“小姐,您是不知道,當時五殿下讓竹韻分開出去,五殿下剛走,我把那些老鼠和蛇一放出來,嚇得竹韻跑得比五殿下都快。”

星歲見人已經離去,抓住蘇楚歌的衣袖,開始繪聲繪色,向蘇楚歌講述如何嚇唬竹韻。

蘇楚歌提著星歲的衣袖,將手從自己衣服上拿開,“你今天接觸過老鼠呀,離開我遠點。”

“不要。”

主僕二人打鬧著向外面跑。

剛拐出正院,就有下人拿著一份拜帖來報,“小姐,賢王妃在府外等候。”

聽到下人稟報,蘇楚歌只是輕嘆一句,“這皇宮內真是各方勢力雲集。”

“去請王妃直接到我院子。”吩咐完下人,轉而對星歲說,“去備茶點。”

剛回到院子不久,下人就引了賢王妃進來。

“離開時,在宮門口見到將軍府馬車,就想碰碰運氣。”

賢王妃進屋並未顯得過於客氣。

“王妃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賢王妃並沒有吃驚蘇楚歌的直接,甚至笑得更深,“現在懷寧和惠妃求娶蘇家女的事情,已經傳遍朝堂。”

蘇楚歌沒有接話,只是靜等賢王妃後面的話。

停頓片刻,賢王妃再次開口,“林家長子和端王救駕有功,定會論功行賞,但要是這個功勞有待考究呢?”

“王妃心細如髮,難道發現了什麼?”

賢王妃搖頭,“本是第二日上午才會回城,聽說是端王看五皇子有傷才勸說了陛下提前回城。”

賢王妃停頓思索片刻,像是在考慮應該如何述說,“我兄長是羽林衛指揮使,這次正好被睿王安排負責帝后安全,回城後他和我說,他總感覺這次遇襲是從內部開始!”

賢王妃話落,蘇楚歌細想這句話後,看著和自己相對而坐的人道,“王妃想要什麼?”

“我父親有些搖擺不定,日後要是做了什麼錯誤決定,只求楚歌求情能保他和母親一命。”

說罷,賢王妃就已盈盈拜下。

蘇楚歌雖是抬手阻止,起身邁步上手扶的動作卻是在拜下後。

“以後的事情今日怎會知道,沒準之後還需要賢王妃保我一命呢!”

並未給到一個準確回答,賢王妃也就沒再繼續說什麼,只是將蘇楚歌離開獵場後的一些趣事說給蘇楚歌聽。

二人直至聊到用完晚飯,蘇威回來,賢王妃才起身告辭。

“今日事還是希望楚歌可以考慮。”

已經上了馬車,賢王妃還是掀起車簾,向蘇楚歌語帶懇求說下最後一句話。

“小姐,咱們和賢王府素來沒有往來,這賢王妃是不是找錯人了?”

“賢王妃母家,已不如祖輩,她父親更是朝中閒職,恐現在一切只是徒有其表罷了。”

一句看似和星歲問題毫不相干的話,讓星歲眼內突然有了精神,“哦,我明白了,她不是讓小姐去求帝后,而求的只是小姐。”

蘇楚歌聽到星歲特意咬重最後幾字,就只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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