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大皇子妃杜熙悅,就好似真的是單純來探望一般,之後句句話都是在關心蘇楚歌的傷口,滿是叮嚀,最後更是送上南景聖手親自研製的傷藥。

蘇楚歌雖不懂藥理,但還是可以分辨出這傷藥確是好東西。

“這一說話就忘記了時間。”說著杜熙悅已經起身,“皇后娘娘,這時辰也不早了,熙悅就先告辭了。”

說罷,轉身看向蘇楚歌,“楚歌妹妹,可會參加今晚宴會?”

蘇楚歌並未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抬頭看向皇后。

“她前兩日受了驚嚇,太醫吩咐好好休息,今晚她是無法出席。”

聽罷皇后的話,杜熙悅露出滿面關切,“那就少出門,好好休息,什麼都不如身子重要。”

在蘇楚歌眼裡,杜熙悅來得莫名其妙,走得也是莫名其妙。

蘇嬤嬤親自去送杜熙悅出宮,屋內此刻只留下皇后和蘇楚歌二人。

這也是蘇楚歌這幾天第一次和皇后有機會獨處。

“昨天得到訊息,林茹茹已經懷有身孕。”

這猶如晴天霹靂,直擊蘇楚歌。

誰知皇后之後的話更是讓蘇楚歌無法接受,“陛下已經下旨,林茹茹封為端王側妃。”

“拿林珩文和墨祥麟的功勞換的?”

當皇后話一出,這是蘇楚歌唯一想法。

“嗯,什麼都沒求,只求了這一件事,沒有辦法再回絕。”

皇后拿起蘇楚歌剛放置在桌上的傷藥,用護甲挖出觀察後,交給一旁的藍玉,讓拿去給太醫檢查。

“等再過兩年,墨琪瑞在軍中站穩腳。”皇后的話只說了一半,並未全部說完。

皇后見蘇楚歌並不接話,只得輕嘆一口氣。

聽到皇后離去的聲音,蘇楚歌才抬頭看向皇后背影。

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這一刻她不知道身為蘇家女,享受蘇家帶來的一切,是不是要履行蘇家女的義務。

“去打聽下林珩文傷得如何,今晚會不會參加宮宴。”

“不會。”瑞安從門外閃身進來,回答了蘇楚歌想知道的訊息。“已經下床,可以活動,父皇特允他休息。”

思索片刻,蘇楚歌繼續問道,“有傳言,林珩文有升刑部尚書的機會,因為林珩之的事情擱置了對嗎?”

“是有這個傳言。”瑞安疑惑看向蘇楚歌,“你是想利用林珩文?”

“公主殿下聽牆腳聽得也差不多了,也該回去準備宮宴了。”

“身在這個位置,有些事情就是避無可避!”

瑞安的話在身後傳來,蘇楚歌腳步略作停頓,最終還是未說一言,選擇離開。

宮內宴客,接待他國來使,整個宮內今日夜晚,在華燈照耀下,亮如白晝。

依皇后之言,蘇楚歌因前兩日受驚,按太醫說需要休養,不便參加宮宴。

保和殿歌舞聲聲,絲絲管絃之聲傳入鳳藻宮,襯托出這裡更是安靜。

安靜坐在院內的鞦韆上,藍玉也在無奈中去忙其他的事情。

面前已經擺起對弈的棋盤,這是這幾日蘇楚歌唯一可以靜心的事情。

看著面前已經佈滿黑白子的棋盤,各自廝殺,彷彿讓蘇楚歌看到現在的一切人和事。

“今日皇姐可是被你氣得夠嗆。”

聽到聲音,蘇楚歌並未抬頭,而是起身直接進屋,片刻之後,再次出來。

身上女子衣裙已經換成隨從裝扮,面上的疤痕也已經不見,並且面容已經有了變化,已不見女子柔美,看上去居然和青山已有七八分相似。

“我和瑞安自小不和,被氣到也沒有什麼稀奇。”

見墨辰央已經坐在她先前位置,手持黑白子。

此刻的白子已經走出黑色的包圍,不再是之前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以自己為餌永遠是下策。”

墨辰央這句話引來蘇楚歌一聲輕笑,“我怎麼記得,王爺當初也是用過這個下策?”

“為什麼不是苦肉計?”

落下最後一子,黑子已經毫無生路可言。

“走吧。”

辰王墨辰央再次回到宮宴,誰也沒有發現身邊的隨從已經換人。

因著有南景大皇子妃在,今日宮宴皇后也允了各官員攜眷參加。

這場宮宴本該在對方來的第二日就舉辦,因著皇帝身體不能漏出破綻,只得以事發突然為由,推遲幾日。

見到攜夫人同坐一桌的林珩文,蘇楚歌忍不住上揚嘴角,這次她真的要感謝瑞安的聰明。

沒有蘇楚歌的宮宴,和前兩次截然相反,此次真的是其樂融融。

此次宴會上多了南景的二位皇子和一位皇子妃,而且賢王也已經回朝。

大皇子次次對賢王的綿裡藏針,全部被賢王輕易應對過去。

南景大皇子妃杜熙悅更是端莊得體,在賢王妃和端王側妃之間應對得當。

蘇楚歌正打量著周圍的人群,忽然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看,投來的目光她想忽略都難。

找尋那道目光,最後定在南景三皇子容硯身上,而且正和對方視線對上。

在燈火的照耀下,容硯投來一絲看穿一切的笑容。

看到這個笑蘇楚歌明白,她已經被發現了,也不做掩飾沒有絲毫心虛地看向對方。

“作為一個隨從最好不要到處張望。”

墨辰央的這句話,在蘇楚歌聽來警告意味十足。

“這次前來,特意給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帶來,我南景賀禮。”

容硯身後的人下去片刻,便又帶著四人回來,並且每兩人手中都抬著一個大型木箱。

將箱子放於地上,並開啟箱子,看到裡面都是一些綾羅綢緞和配飾,眾人也都表現出滿面疑惑。

“來時,我南景帝后知道東林並不缺什麼奇珍異寶,就讓帶來了南景特有素軟古香緞,還有欏槿香木。”

大皇子妃還細心地為在座女眷準備了禮物,都是小巧飾物。

聽到大皇子容淵的話和看到箱內物品,讓蘇楚歌肯定,他們這是有備而來。

恐怕蘇允軒拿到腰墜的那刻,他們就已經發現丟失,並開始籌備今日事。

有朝一日即使拿出蘇楚歌他們得到的腰墜和髮簪,也不會成為指證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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