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被囚禁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起初,她還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叫,然而,當她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徒勞後,便如洩氣的皮球般,放棄了無謂的掙扎,靜靜地等待命運的審判。

當顏兮派人將她放出來時,她整個人猶如缺水的花朵,瞬間枯萎。兩名小廝像拖麻袋一樣將她架到顏兮面前,然後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在地上。

顏兮坐在椅子上,輕柔地撫摸著懷中小狗的頭,完全不顧惜那如絲般漆黑順滑的毛髮已被揉得亂七八糟。

珍珠重重地摔在青磚地上,膝蓋傳來刺骨的疼痛,但對生的渴望讓她忘卻了這切膚之痛。她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不停地跪地磕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砰砰”的聲響。

“公主!奴婢知道錯了,公主,求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

她一邊痛哭流涕,一邊跪著向前挪動,彷彿在朝拜顏兮。然而,無論她如何苦苦哀求,顏兮始終連眼皮都未曾抬起,將冷酷無情的惡毒公主形象展現得淋漓盡致。

水月往顏兮身邊一站,怒目圓睜,厲聲呵斥:“說!是誰指使你給公主下毒的!”

別看水月才十六歲,面容尚帶幾分稚嫩,嬰兒肥未褪,可兇起來卻有模有樣,把跪在地上的珍珠嚇得渾身一抖。

“是……是……”珍珠支吾半天,話到嘴邊又咽下。

“拖下去杖斃。”水月面沉似水,冷冷地向一旁的小廝發號施令。

珍珠聽到這話,身體如篩糠般顫抖起來,她滿臉驚恐地看著逐漸靠近的小廝,頭磕得如搗蒜一般。

“不要啊!公主!奴婢真的知錯了!但是奴婢真的不能說啊!她們拿奴婢家裡人的性命威脅,奴婢只能照做!求求公主,不要殺奴婢……”

水月的心腸早已硬如鐵石,對於珍珠的慘狀只是無動於衷地冷眼旁觀。

“你以為你不說,公主就不會殺了你的全家嗎?敢惹了公主,公主連你家祖墳都給刨了!”

顏兮聽到水月這番話,都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這小丫頭跟隨了她十年,果真對她瞭如指掌。

珍珠聽完,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在地,臉上寫滿了絕望。

她緊緊咬著下唇,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似乎在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半晌,她才緩緩張開那早已被咬得失去血色的嘴唇。

“是馮淑妃。她讓奴婢在你喝的藥裡下了鴆毒。奴婢也不想的,可是奴婢的母親在馮淑妃母家做事,她用母親的性命做要挾,奴婢不敢不從啊!”

對於這個回答,顏兮沒有太大的震驚,她早就對馮淑妃有了懷疑。畢竟她最大的把柄捏在自已手裡,馮淑妃想除去她也是理所應當。

當時邀她入宮,恐怕也是為了這事。那時候的馮淑妃恐怕是想和談,但是卻被顏兮以病中推掉了,這才讓她動了殺念。

“本公主可以不殺你,但是你事情敗露,馮淑妃一定會有所察覺,她不會放過你。就算本公主放你出府,你也逃不過追殺,更救不了你的母親。你的下場還是死路一條。”顏兮冷靜的替她分析。

珍珠腦袋轉的極快,當即就明白了過來,語氣裡多了絲興奮,“求公主救救奴婢和奴婢的母親,奴婢原意做牛做馬報答公主的大恩大德。”

顏兮臉上綻放出一抹冷笑,一個想法很快在腦海裡構出形狀。

“你現在去一趟恭王府,找到恭王妃,把馮淑妃和恭王的姦情捅到她的耳朵裡。”

馮淑妃不幹人事,買通她府裡的丫鬟給她下毒。恭王也不當人,日日派精英埋伏,試圖將她殺死。

既然他們要鬥,那就兩敗俱傷唄,顏兮根本不虛,大不了鬥失敗了,就死遁跑路唄。

“可是奴婢的母親還在馮家,若奴婢走了,她們會殺了奴婢母親的。”珍珠哭喪著個臉。

“你現在就回馮家,讓你娘想盡辦法從馮家混出來。待事成之後,本公主會給你一大筆銀錢,你拿著錢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珍珠這才停止了哭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抽抽噎噎的問,“真的嗎?”

見顏兮點頭了,她這才笑逐顏開,麻溜的爬起來,收拾了一番就匆匆出門了。

“恭王妃是兵部尚書的獨女,從小被慣壞了,出了名的虎。平時恭王納一房小妾都要看她的臉色,要是知道了恭王在外面有人了,那還不得鬧的天翻地覆。不得不說,公主這招實在是高啊!”

水月一臉崇拜的看著她,而顏兮只是笑笑,“不給恭王找點事情做,他成天就想著來暗殺我。我總不能一直躲下去吧,當然得主動出擊了。給他找點麻煩,讓他別總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對了公主,昨日你說要把宮女撥來的丫頭換一批,奴婢從綾煙閣帶了四位過來,頂替她們的位置,也讓公主你看看,認個臉熟。”

顏兮“嗯”了一聲。

水月喊了一嗓子,就有四名身著翠綠色的丫鬟走了過來,排成一排,站在顏兮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見過公主。”

她們四人分別是海棠,玉曇,春桃,秋霜。

顏兮看了一眼後,就讓水月下去,教她們規矩,告訴她們該做的事。

……

珍珠事情辦的很快,傍晚時分守在恭王府附近的探子就傳來訊息,說恭王和王妃大吵了一架,還動了手。

沒過多久就看見恭王妃的馬車搖搖晃晃從恭王府駛出,隨身的丫鬟隨從大包小包帶了不少東西,好像是要回孃家。

顏兮直呼乾的漂亮,命小廝給了珍珠一大袋銀兩,讓她帶著自已的母親連夜逃出京都。

還有另一個好訊息就是,景王今早稱病在府中休息,沒去上朝。

雙重大喜之下,顏兮心情大好,喝藥的時候都輕鬆了許多,不再喝一半吐一半了。

喝完藥後還有婢女送來的桂花糕去除口中的苦味,小日子可謂舒坦至極。

最讓顏兮高興的還是碧卉帶回來的訊息:陸譯已經平安回到了京都,並傳來書信一封,邀她至長春樓一敘。

顏兮自然是樂意之至。

水月給她梳了一個精巧的髮髻,上面用了紫藤花簪點綴,配上一襲淺紫色紗裙,溫柔的彷彿天上的仙子下凡。

水月也拾綴了一番,換上了一套煙紫色的長裙,頭髮編成麻花辮垂在一側,辮子上用了紫色的小花裝飾,清新脫俗。

主僕兩人上了馬車,馬車悠哉悠哉趕往長春樓。

長春樓乃是京都口味和風格都比較好的一家飯店,因一年四季都有供應不斷的新鮮蔬菜,從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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