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清暉閣的路上,顏兮還是忍不住問了他。

“為什麼幫我?”

畢竟他們二人可是有仇怨在身的,雖說關係緩和了些,但不至於說能讓他冒著對皇上大不敬的風險,替她出頭。

甚至還把皇后和姜書妍都得罪了一遍。

姜離聞言,輕輕的掃視了她一眼,眼中神情淡漠如初。

“因為本王曾經和你父親是同僚,有過一段時間的共事之誼。”

顏兮聞言眉頭緊緊蹙了起來,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奇怪呢?就好比我拿你當朋友,你卻說你和我爹是一輩的,讓我喊你叔。

顏兮悄悄翻了個白眼,做那事的時候怎麼沒見他想起來他還是長輩。

她只能尷尬一笑,“這麼看來,你年紀還挺大啊,哈哈……”

某人不悅。

說他老?

梓辰看清了自家王爺的不悅,趕緊出言阻止了顏兮的作死行為,“公主不可胡言,王爺今年才二十七,風華正茂的年紀。”

二十七?

只有十七歲芳齡的顏兮笑容更深了。

姜離暗暗瞪了自家屬下一眼,拂袖而去。

梓辰趕緊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姜離想到了什麼,問梓辰,“本王遺失的玉佩可找著了?”

“沒有。屬下整個遊輪上上下下都找了,都沒找見。”梓辰如實回答,又見他神情不悅,趕緊找補,“屬下會再次去找的,還請王爺放心。”

姜離擺擺手,大方表示,“找不到就算了,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

梓辰聞言都忍不住想吐槽,卻又礙於他的淫威沒敢開口,只能在心裡腹誹。

那可是上等的玄玉所制,稀有的很,整個京都總共就那麼幾塊。最重要的是,那是先皇所賜啊。

御賜之物在他眼裡就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了?

梓辰震驚。

果然掌管了京都一半命脈的男人,就是豪氣。

……

一向好眠的顏兮竟然失眠了!

一閉上眼睛,腦海裡想的全是姜離那張妖冶陰柔的臉,以及他在清暉閣時,幫她說的每一句話,彷彿像一個個烙印般,刻在了她的心裡。

顏兮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乾脆就不睡了,從懷裡翻出那塊黑色的玉牌,放在手裡把玩。

原本冰涼的玉牌,因她貼身放了許久,變得溫溫熱熱的。

她的指節輕輕摩擦過玉牌上的字,心緒紊亂了起來。

當初她在看到這個具有代表性的玉牌時,就想著利用它來離間皇上和景王之間的關係。

屆時她功成身退,還可以藉機栽贓他一把,報了他強迫自已的仇。就算不能說明什麼,給他找點麻煩也是好的。

秉著這個想法,她盜來了這塊玉牌。

可是景王突然性情大變,竟然出手幫了她,這倒是讓一心想要置他於死地的顏兮生了一絲愧意。

算了,改天找機會還是還給他吧。

她顏兮也並非知恩不圖報之人,既然他有意化干戈為玉帛,那她也大方的放下過去,不再計較。

想清楚的顏兮很快就睡了過去。

清暉閣

華麗的房間仍舊燈火通明,皇后哭的一雙眼睛都是紅腫的,坐在姜書妍的床邊,時不時抽噎一下。

今天她摔在地上的那一下,碰到了許多鋒利的小石頭,在她胸前的面板上留下幾條血痕。

再加上驚恐和冰涼的江水互相折磨下,姜書妍一直昏睡著。

約莫半夜時分她清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看見自家母后坐在她身邊哭,她懵了兩秒,想起了自家母后急衝衝要去找人算賬的事。

一想到迦蘭那丫頭可能被施了酷刑,姜書妍就一陣高興,終於沒人跟她搶她的沈將軍了。

“母后怎麼樣?迦蘭那死丫頭受罰沒有?”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皇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哭的更大聲了。

“是母后不好,母后護不住你,讓你被一個低賤的義女欺負……”

邊哭邊自責自已沒用,姜書妍一聽,剛甦醒的心臟提了起來。

“母后為什麼這麼說,發生了何事?”

“那迦蘭不知使了何種妖法,把你九皇叔哄的團團轉,竟然還幫她說話。不止如此,他還罰你日日抄寫《女則》,罷免了教你習武的師傅,讓你禁足在宮中,學習女紅。”

一想到自家女兒從小沒受過這等罪,皇后的心裡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了般,難受的喘不過氣。

“啊?”剛才還在沾沾自喜的姜書妍徹底震驚住了。

不過她沒有像皇后娘娘這麼悲傷,很快就緩和了過來,她掙扎著身體從床上坐起,撒嬌似的抱著皇后的胳膊。

“母后!女兒受罰也就算了,但那個迦蘭,她一定不能和沈將軍在一起,沈將軍可是我的。”

皇后聞言,拍了拍她的手,笑意盈盈,“迦蘭和沈將軍總共見不了幾次,擔心她做什麼?”

“他大庭廣眾之下給迦蘭送東西,兒臣親眼看見了。”沈雋何時對這些皇室子女親近過,偏偏只給一人送過東西,怎麼能讓人不醋。

皇后秀眉擰了起來,微微不悅,“他還大庭廣眾之下指認是你的錯,這你也不介意嗎?”

雖然對自家女兒的性子,她心裡也有譜,可能沈雋說的是事實,因為她的女兒,做的出來。

姜書妍笑著搖了搖頭,“不介意啊。母后你就幫幫我吧。”

在姜書妍的軟磨硬泡之下,皇后這才軟了下來,無奈的捉著她做亂的小手,問道,“想讓母后如何幫你?”

“您去稟了父皇,把沈將軍賜給兒臣如何?”

皇后內心嚇了一大跳,心說你是真感想,但是表面上卻沒有展露出來,仍舊一副慈母的模樣,替她分析。

“眼下你剛犯了錯,你父皇正在氣頭上,又怎麼會把沈將軍賜給你。”

“那怎麼辦?”姜書妍蔫了下去。

“你既是不想沈雋和迦蘭走到一起,那不如就把迦蘭指婚出去,只要訂了婚,就沒有人可以跟你搶沈將軍了。畢竟做成一樁婚事,比給公主挑一個合適的人家更容易。”

姜書妍宛若醍醐灌頂,忙詢問自家母后具體的細節。

“迦蘭屢次三番欺負兒臣,賜婚之事斷不能草草了事,得精挑細選後,給她挑最好的。”她語氣憤憤的,充滿了仇怨。

“倒真有一個人選,是本宮那個不成器的侄子,二十三了仍未迎娶正妻,與迦蘭最是般配。”

姜書妍知道她說的是誰,是她孃家哥哥生的三兒子,生性頑劣,暴躁成性,經常毆打自已的側福晉,把她毆打至流產,她忍無可忍後懸樑自盡了,算不上一個好男人。

不過他畢竟是丞相府的人,每次出了事都有皇后姑母和丞相祖父兜底,他更加肆無忌憚。

每次出事後醜聞一露頭,就被壓了下去,所以京中很多人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但是身為一家人,皇后對他在清楚不過。

既不讓她好過,家室又好,配得上她一個義女,最重要的是,新郎官是自已人,若迦蘭真嫁進丞相府,也能被自已人掌握在手裡,她翻不了天去。

屆時看景王怎麼護著她。

皇后憤憤的想著,嘴上的笑意都漸濃了。

她輕拍著姜書妍的手,柔聲哄她入睡,“母后找到機會就會把她賜下去,你就別管了,好好睡一覺吧,母后守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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