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都不舒服,要華醫生貼身治療,治了就舒服了。”梅娘壞笑。
“喂,說正經話好不好?”
甘雪純放下酒杯,說道:“我這幾天,感覺氣不夠。打個比方說,就像唱歌的人,高音提不上去。如果不能調理好,我的藝術生涯,也就到頭了。”
華子良伸出手,就在飯桌上,給甘雪純把脈。
梅娘一臉認真,問道:“華醫生,是不是喜脈啊?”
美娟噗地一笑。
甘雪純直翻白眼。
“不是。”
華子良看病的時候,可不開玩笑的:“甘老闆的肺經,的確出了點小問題,沉有餘而浮不足,導致中氣不接。平時不礙事,但是唱戲唱到高音的時候,就會顯現。”
甘雪純連連點頭,又問:“華醫生,這個能治嗎?”
“沒得治了,該吃吃該喝喝,該快活就快活,然後等死吧。”梅娘壞笑。
“別聽梅老闆的,要聽醫生的,這病有的治。”
華子良一笑,對嫂子說道:“嫂子,吃了飯以後,取一升黃豆一升麥子和一升綠豆來,我給甘老闆配藥。”
美娟點頭。
大家繼續吃飯。
飯後,華子良帶著甘雪純和梅娘,來到醫療室。
美娟也把黃豆綠豆和麥子,取了過來。
華子良將這三樣糧食,全部倒在水裡。
絕大多數的麥子和豆子,都沉入了水下,但是有一小部分,浮了起來。
華子良取其輕浮者,配了中藥。
沉入水下的,一概不要。
裴葉蓮等人不解,問道:“師父,都是糧食,漂起來的和沉下去的,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中醫上,這些叫做浮小麥、浮豆子。用來治病,取其上浮之氣。”
華子良順便講課:
“甘老闆肺經失調,沉有餘而浮不足,高音唱不上去,就必須用浮小麥和浮豆子來調理。這在中醫裡面,還不算太高深的知識。更為高深的,不僅僅要理氣,還要講究陰陽五行之調和、四時八節和天干地支的配合……”
裴葉蓮等人各自拜服,覺得師父的本事,自己一輩子學不完。
華子良開了藥方,又對甘雪純說道:“連喝三天,就會見效,但是一個月之內,不能吃蘿蔔。因為這藥方裡,我給你加了少量的人參。”
人參是補氣的,蘿蔔是洩氣通氣的,二者相沖。
梅娘一本正經地點頭:“有道理,吃蘿蔔會放屁,從
裴葉蓮等人,各自捂嘴而笑。
“只有你喜歡放屁。”
甘雪純瞪了梅娘一眼,拿了藥,向華子良道謝。
然後,帶著戲班子一起告辭。
梅娘則留了下來,陪著姐姐,在樓上說私房話。
華子良昨夜裡也沒睡好,就在醫療室值班室裡睡覺。
午睡起來,剛好女道士金珠來訪。
“師父,衛老爺子去了金陵城,休養十天半月再回來。老爺子讓我轉告你,昨夜裡的事不必放在心上,都已經擺平了。”
“那你沒去金陵?”
“我留下來,給老爺子看守房子,也繼續和師父學習。”
金珠一笑,又道:“老爺子還說了,你這次幫他殺了五個人,救了他和周力一命,等於欠了你七個人情。以後有什麼事,儘管開口。”
“是八個。因為還有你。”華子良伸手,在金珠的鼻子上一刮:
“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你也難逃一劫,肯定會被先奸後殺。你想,這麼漂亮的妹子,都已經被迷暈了,人家會放過你?”
金珠臉色一紅:“師父,別說的這麼難聽嘛。”
“說難聽點,讓你長個記性,以後睡覺,別睡得這麼死。否則,懷孕了,都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知道了師父。”
金珠翻白眼,又問:“你到底什麼時候,教我捉鬼降妖的法術啊?”
“要想會,得陪師父睡。”
華子良奸詐一笑:“所以,我什麼時候教你,要看你自己。”
“流氓師父!”
金珠鼓起腮幫子:“可憐我爹,臨死之前還說你是個道德高士,道家典範。誰知道你這麼流氓,連自己的親徒弟都不放過。”
“我這叫假道學,真性情。”
華子良摸了摸金珠的腦袋:“行了,再過一兩個月,我把頭腦裡的東西整理清楚,開始教你。”
“多謝師父!”
金珠大喜過望,揮揮手,幫著胡美夢幹活去了。
這時候,也到了放學時分。
學校裡的葉青青老師,和竇老師一起來到醫療室。
葉老師來換藥的,蛇毒雖然被清理了,但是胸前的傷口還要上藥,以免留下疤痕;
竇老師是來熬藥喝藥的,調理臉上的小痘痘。
華子良伺候了兩個老師,又去後面查房,檢查那些住院病人。
“子良,你馬上過來一下……”
隔壁的柳佳雲在叫。
華子良看過了住院病人,又去看柳佳雲:“柳嫂子,有事嗎?”
“就是身體不舒服,請你看看。”
柳佳雲拉著華子良,進了自己的房間,還關上了房門。
“哪裡不舒服?”
“胸前腫脹,小便帶血……身上沒有力氣。”柳佳雲嘆氣:“我覺得,我活不了多久了……”
“怎麼會呢?應該是憂思過重,我看看。”
華子良讓柳佳雲躺下,給她把脈。
“沒事,可能是最近傷心過度,又太累了,加上飲食不規律。”
華子良把脈結束,又給柳佳雲推拿按壓:“我幫你調理一下,還不行,就給你配點藥吧。”
“我不喜歡吃中藥。”
柳佳雲躺在床上,拉著華子良的手,低聲說道:“你抱抱我,就好了。”
“柳嫂子,為什麼抱抱你……就好了?”華子良不明白。
“我沒了男人,你就不能抱抱我,安慰我一下?”
柳佳雲呼吸急促,臉色潮紅,忽然伸手,勾住了華子良的脖子,帶著他,倒在了床上。
“柳嫂子,我……”
“別說話,和柳嫂子好一場吧。”
“不行啊柳嫂子,這大白天的……”
華子良慌亂,輕輕推開柳佳雲:“以後吧柳嫂子,我回家……還有事。”
“那你讓我親一口,算是個定錢。”
柳佳雲不由分說,饞菩薩啃豬頭一般啃了起來。
篤篤篤。
“姐姐!”
外面傳來敲門聲,是柳佳雲的妹妹柳佳香。
華子良吃了一驚,彷彿做賊被人抓住了,一動不敢動。
“什麼事啊佳香?”
柳佳雲若無其事地問著,一邊抓著華子良的手,帶著他的手,熟悉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手感真好,暖暖的,滑滑的。
“沒事,瓦匠師傅們下班來吃飯了……後面燉的豬頭湯,你放鹽了沒有?”佳香在外面說道。
“放沒放鹽,你嘗一口不就知道了?”
“知道了,我去看看。”
佳香的腳步遠去。
柳佳雲這才放開華子良,嗤嗤笑道:“對了子良,柳嫂子是個寡婦,嫁給你是不行了,我把佳香嫁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