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哪天你們嘴對嘴較量一下,看看她的鐵嘴厲害,還是你的癟嘴厲害。”美娟壞笑。
上午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回到花溪村,已經是傍晚。
兩個姐姐都在家裡等著,還有囡囡外婆。
華子良和美娟,各自搖頭,說了說情況,安慰大家。
然後,華子良又翻看今天的接待記錄,問起醫療室的情況。
裴葉蓮彙報:“有兩個外地病人住了下來,在小荷嫂子家裡……”
華子良點頭,立刻帶著裴葉蓮,過去看病查房。
忙碌到晚八點,這才回家吃晚飯。
二芳又來打聽情況,今晚上老實多了,拉著美娟,一口一聲嫂子地叫。
華子良洗了澡,陪著二芳聊聊天,上上課,送她回家。
第二天一早。
方曉晴過來,和華子良換班。
華子良去草廟村醫療室值班,方曉晴在這裡,繼續給美娟等人培訓婦產科內容。
草廟村辦公室門前,劉盛邦正在掃地。
這傢伙已經是代理村長了,就等著任命下來,正式宣佈。
“劉村長,怎麼你親自掃地啊!”
華子良騎車過來,笑道:“這種事,安排個美女秘書去做就好了。”
“子良!”
劉盛邦大喜,丟下掃把拉著華子良:“我正要去找你,問問嫂子,那個人最近有訊息嗎?”
“哪個人?”
“麗麗啊!”
“哦,麗麗啊,她每週給我嫂子打個電話,都說在外面很好,別的情況就不知道了。”
華子良一笑,又道:“不過,我嫂子每次都幫你說好話,你呀劉村長,乾脆認我嫂子做乾媽好了,要不,對不起我嫂子這麼操心。”
劉盛邦咧嘴傻笑,低聲說道:“只要嫂子把麗麗找回來,別說叫乾媽,叫活奶奶活祖宗都行!”
“好一個痴情的劉村長,麗麗真有福氣!”
華子良心中感嘆。
問特麼情為何物,直教人牽腸掛肚!
正聊著,一個大美女騎車而來,看見華子良,偏腿下車:“子良,你怎麼在這裡?”
是二芳的姐姐,羅玲。
她也住在草廟村,距離村辦公室二里路。
“啊,玲玲姐,我今天和方曉晴醫生換班。”
華子良急忙打招呼,又問:“你這是去哪裡?”
“我去買菜。”羅玲很驚喜:“子良,真是請都請不來你的,中午去我家吃飯,對了,還有我們小劉村長。”
劉盛邦說道:“子良來了,肯定是我安排午飯啊,羅玲姐,你也別忙活了,中午我安排,你也一起喝一杯。”
“那不行,我家裡有客,老校長在我家吃飯。這個暑假,他給我家孩子免費補課,我特意請他的。”
羅玲拉著華子良的手:“子良中午一定要去,要不,以後就別說親戚了!”
華子良只得點頭:“那行吧玲玲姐,到時候我過去。”
劉盛邦不明白,問道:“你們倆,是什麼親戚啊?”
“拋開老親不算,我妹妹二芳,現在是子良的物件,我是子良的大姨姐,你說啥親戚?”羅玲噗地一笑,又笑道:
“小劉村長,中午和子良一起來,不來就是看不起我們窮家了!”
劉盛邦這才明白,大笑:“原來是大姨姐招待小姨夫,那我肯定要去啊,不吃白不吃!”
羅玲咯咯笑著,買菜去了。
劉盛邦拉著華子良進了醫療室,低聲壞笑:
“喂,人家說,小姨子的半個後座子是姐夫的。羅玲是你大姨子,她也有半個,是你的吧?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兩人年紀相仿,對付劉興高的時候,又結下了深厚友誼。
所以,劉盛邦在華子良面前,也敢胡說,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嘴臉。
華子良揪住劉盛邦的衣領:“劉村長,我帶你去問問我大姨子,你當面問!”
“喂喂喂,別鬧……”
劉盛邦討饒,又笑道:“你老婆二芳我見過,說了你別生氣,不如麗麗哦。”
“麗麗還不是你老婆,你別嘚瑟。”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我會娶到麗麗的。”
“那我祝你……們,綠頭到老!”
“臥槽,不是白頭到老嘛?”
“麗麗結了婚,天天給你一頂綠帽子,你不就綠了?”
“你大爺,二芳才給你戴綠帽子,你看你,頭上都冒綠光,老祖墳都冒綠煙……”
平時在人前,人模狗樣的兩個人。
此刻也跟放牛班沒區別。
上午接待了三四個病人,輕輕鬆鬆搞定。
十一點半,華子良和劉盛邦騎上摩托,去羅玲家裡吃飯。
華子良帶了一箱酒和一箱牛奶,又擠兌劉盛邦:“喂,當了村長,可別去人家白吃,帶點菸酒。”
劉盛邦無奈,也買了一箱酒,翻白眼道:“吃你大姨子一口,你就心疼了?”
“你看你,滿口流氓話,像個村長嗎?”
華子良瞪眼:“草廟村找個猴子當村長,都比你好。”
一路罵著,來到羅玲門前。
家裡已經酒菜飄香。
除了村裡的老校長,還有生產隊長。
華子良和劉盛邦加入,那更是高朋滿座。
“來就來嘛,帶酒幹什麼?子良快坐,劉村長快坐。”
羅玲滿臉笑容,如春風一般和煦。
互相介紹認識後,大家開始喝酒。
羅玲的丈夫也不在家,常年出門打工。
家裡只有兩個孩子,和羅玲一起過日子。公公婆婆和羅玲不和睦,在大兒子家裡過活,老死不相往來。
邊喝邊聊,氣氛很愉快。
一個小時後,酒宴結束,劉盛邦大醉,撇下華子良,摟著生產隊長,商量致富大計去了。
老校長也告辭。
“子良你別走,我有話跟你說。”
羅玲扯住了正要告辭的華子良。
華子良只得留下,喝茶等著。
羅玲給了兩個孩子五塊錢,打發他們去玩,然後帶著華子良來到後面安靜的廂房。
廂房裡有一張床,是羅玲兒子的。
華子良看看小屋,心裡打鼓。
把自己帶進房間幹嘛呀,孤男寡女的?
“坐吧子良。”
羅玲拉著華子良在床邊坐下,問道:“你和二芳,現在怎麼樣了?”
今天中午,羅玲也喝了不少酒。
臉色紅紅的,像是半熟的蘋果。
成熟,慵懶,全身上下,都有一種迷人的母性之美。
“我和二芳……挺好的。”
華子良也不好說啥,訕笑道:“羅大叔說,現在不定親,等年後再說。所以我和二芳……接觸也不深吧。”
“接觸不深?”
羅玲噗地一笑,附耳低聲說道:“我昨天回家,二芳跟我說,你們已經在一起好過了,都好幾次了,你還瞞著我?”
華子良臉紅:“怎麼二芳什麼都說呀。”
“我是她姐姐,她當然跟我說。”羅玲搭著華子良的肩膀,笑道:
“子良你是男子漢,還不如二芳放得開。你們現在正兒八經的談戀愛,怕什麼?這年頭,和我們那時候又不一樣了。就算十年前,已經定了親的小情侶,還不是偷偷摸摸在一起?”
華子良嘿嘿乾笑:“玲玲姐說的對……”
“不過,你和二芳注意點,千萬不要未婚先孕。”
“玲玲姐放心,我會注意的。”
“那就好。”羅玲微笑:
“對了子良,我的腰……還沒好乾淨,你再給我調理一下吧,馬上割稻子了,身體不調理好,這稻子我收不回來。”
“好啊玲玲姐,我幫你按一按,再針灸治療一下。”
華子良很關心。
親戚嘛,大姨姐嘛,可不敢得罪!
“那你等一下,我把大屋的後門鎖起來,別人就進不來院子了……”
羅玲一笑,去鎖後門。
華子良也取來了藥箱。
鎖好後門,院子裡的廂房,就與世隔絕了。
這樣也好,免得被人看見了說閒話。
回到廂房,羅玲去了身上的外罩,躺在小床上,接受華子良的按壓治療。
華子良很用心,幾乎拿出來全部的本事。
就是喝了酒,有些……
“子良,我是不是很老了?”
羅玲接受治療,一邊問道。
“哪有啊玲玲姐,你很年輕,面板和二芳差不多。”
“那你說,我和二芳誰漂亮?”
“一樣漂亮。”
“一樣?那你以後會不會認錯人啊?”羅玲咯咯一笑。
“玲玲姐,我要是認錯了人,你不會怪我吧?說真的,喝了酒頭昏,老是想著你是二芳……”
“那你把我當成二芳好了,我不怪你。”
“可不敢呢,等你治療過後,給我睡一會兒就行。”
華子良繼續治療。
按壓結束,開始針灸,前面也有部分穴道。
羅玲微笑:“二芳以後嫁給你,真幸福,夫妻倆天天在一起,恩恩愛愛的。不像我,男人不在家裡,結了婚也是守活寡……”
“玲玲姐,你讓姐夫回來唄。”
“他可不像你這麼聽話呀……”羅玲嘆氣,又說道:
“子良,其實你和我丈夫也有些像,看見你,我就想起他以前的時候。”
“他以前怎麼了?”
“以前不老實呀,趁著我睡著就幹壞事……”
羅玲翻個身,睏意上湧:“我睡一會兒,子良,你可別趁我睡著亂來啊,我會認錯人的。”
華子良努力保持清醒。
可是酒勁起來了,真的令人頭暈。
老是覺得,眼前的人是二芳。
羅玲睡著了,夢裡,男人回來了,給她賠禮道歉,給她無限溫情和所有的愛……
夢裡,心靈的交融和碰撞,是那麼美好,令人迷醉又瘋狂。
這份愛,足以撫慰羅玲這半年來的寂寞和心酸。
“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
不知何時,華子良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