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荷不懂:“什麼是備皮?”

“就是……”裴葉蓮湊在唐小荷耳邊,低聲解釋了一下。

刷,唐小荷臉色通紅,捂嘴笑道:

“這種事情,給我一萬塊一個月,我也不幹。”

裴葉蓮翻白眼:“小唐嫂子你真敢說,現在的實習護士,三百塊一個月,還得找關係才能進入醫院。你不願意做的事,無數小姑娘搶著幹。”

華子良壞笑:

“業蓮,以後有機會,帶著小唐嫂子去大醫院,看看人家美女護士怎麼給老頭子備皮的。人家城裡大美女都不嫌棄老頭子,就她還嫌棄老頭子了!”

唐小荷斜眼笑道:“子良,你有本事,敢讓業蓮給你備皮,我就站一邊看看,以後跟著業蓮學習。”

華子良瞪眼:“我又沒生病,幹嘛要備皮?等你以後生孩子,我給你備皮!”

“你的嘴壞了,要在嘴唇上備皮。”

唐小荷嗤嗤一笑,回屋裡幹活去了。

華子良聳聳肩,帶著裴葉蓮回去。

沒想到,管桂蘭正等在醫療室裡,和美娟陰陽怪氣地聊天。

“子良,你回來了?”

管桂蘭看見華子良,立刻換了笑臉:“家裡有沒有黃金碎末子,送我一點,我也打個戒指耳環戴一戴……”

“子良,家裡還有個狗鏈子,你拿去套在桂蘭嫂子的脖子上。”

美娟翻白眼,甩手而去:“屁股醜,還有褲子遮擋著;臉醜,拿什麼擋呀?我家欠你的,要給你戒指耳環?”

一直以來,美娟不太喜歡管桂蘭。

說話刻薄,又愛佔便宜。

剛才在醫療室裡,又酸了半天,所以美娟格外不爽,直接不給面子了!

“算了,我開玩笑的。”

管桂蘭被美娟毫不留情地挖苦,臉色一白:

“對了子良,我來找你……問問有沒有什麼賺錢的路子,幫我想想唄。代銷店生意本來就不好,又被柳佳雲這騷狐狸搶了許多。”

其實管桂蘭這些日子也沒少賺,只是喜歡哭窮。

“桂蘭嫂子,賺錢的生意就在手邊,你不做,叫我怎麼辦?”

華子良一笑:“去搞個滷菜攤吧,撂上就成,趕集的時候,一天掙個兩三百,還不跟玩的一樣?”

花溪村趕集的時候,有兩個外地來的流動滷菜攤,生意很好,每次賣得精光。

但是本村卻沒有!

如果本村有滷菜攤,外地人就沒競爭力了。

“滷菜,我不會呀……”管桂蘭皺眉。

“這種爛大街的技術,隨便學學就會了。難道要我去學,學會了回來教你?”

華子良嘆氣,“學會以後,把鍾大爺家裡每天的豬頭肉豬心豬腰子豬蹄留下來,再去阿嬌家裡弄些千張豆乾,滷出來就是錢。柳嫂子搶你生意,你也搶她生意,在門前支個小桌子,擺上啤酒,有人來吃的。”

“這是個好辦法,明天就去找人拜師,搞滷菜!”

管桂蘭大笑,揮手而去。

對於管桂蘭來說,賺錢不賺錢都沒事。

能搶一點柳佳雲的生意,那才是最重要的!

人活一口氣嘛。

裴葉蓮挺佩服華子良的,笑道:“師父,你不僅僅是個神醫,還是個鄉村投資顧問啊。”

“是啊,你以後看到什麼賺錢的路子,也可以跟我聊聊,集思廣益,開闊視野嘛。自己不做,也可以幫幫鄉親們。”

“好的師父,有想法我就告訴你。”

裴葉蓮點頭,又說道:

“對了師父,你的接骨偏方,堪比武俠小說裡的黑玉斷續膏,我媽的腿已經完全好了。以後如果需要,我夜裡可以留下來值班,照顧那些住院病人。”

華子良想了想:

“等衛老頭走了吧,這老傢伙霸佔了唐小荷的四間房子,那邊沒地方了,不好安排。等衛老頭走了以後,我把唐小荷家裡的八間房子收拾一下,做個正規的住院部。”

裴葉蓮點頭,帶著王慧和蘇倩倩下班。

華子良也下了班,給母親調理一下。

這段時間,母親恢復得不錯,可以在特製的學步車上,自己走路了。

就是家裡蓋房子,後院亂七八糟的東西多,影響了老太太的活動。

另外,老太太自己鍛鍊的積極性不高,經常要美娟哄著,或者美娟兇她才行。

華招娣華帶娣說話,老太太反而不聽,只聽美娟這個兒媳婦的。

美娟做了晚飯,侍候了老太太,招呼華子良吃飯。

華子良剛剛端起碗,電話響了,是田曉月打來的。

“子良,我家裡出事了,我媽把我老爹的頭打破了,你快去看看,搶救一下!”

“啊,你爹媽多大年紀了,還打架?”華子良驚愕。

“打一輩子了,沒辦法!”田曉月很急,央求道:“先別問那麼多,你快去看看!”

“行,你別急,我看了以後給你打電話!”

華子良放下飯碗,跟嫂子打聲招呼,帶著藥箱騎上摩托就走。

屯田坳,在幾里路外。

好在有摩托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華子良還不認識田曉月的家,打聽著找過去。

田大叔的頭上包著毛巾,一片血跡,坐在門檻上抽菸生悶氣。

田大坐在後門檻上,和丈夫背對背生氣。

華子良忍著笑,上前說道:“田大叔,我是曉月同學,花溪村的華子良,曉月讓我來給你看看。”

“死不掉,看個屁啊,死了倒是乾淨!”

田大叔氣沖沖的。

“死了就死了,關我屁事!”田大嬸針鋒相對。

“我說大叔大嬸,你們一把年紀的,就別吵了!”

華子良也來了火,說道:

“曉月在外面掙錢不容易,還要為你們兩個操心,打電話求我來給你們看病。你們加起來都一百歲了,不能讓曉月省點心?喜歡吵是吧,我打電話給曉月,你們接著吵。”

說著,華子良拿出了手機。

田大叔終於認慫,擺手道:“別打給曉月了,華醫生,你幫我看看吧,就是頭皮破了,流了一點血。”

華子良這才一笑,吩咐田大嬸:“大嬸,打盆水來。”

在燈光下,華子良給田大叔處理傷口。

剛剛結束,田曉月的電話又打來,詢問情況。

“沒事了曉月,就是個皮外傷,田大叔身體好,不礙事的。”

“那就好,對了子良,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架嗎?”

“家務事……我哪裡知道啊。”華子良一愣。

“他們倆啊,是生活不和諧!”

田曉月嘆氣,低聲說道:“我媽跟我說過,嫁給我爹,就像當寡婦,睡覺都沒勁……你看看,能不能給我爹調理一下啊?”

“啊,曉月,爹媽這種事,你也管?”

華子良被雷得不輕。

這田曉月啊,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我怎麼不能管?我爹媽才五十歲,如狼似虎啊。”

田曉月嘻嘻一笑:“你把我爹調理好了,他們老夫妻的感情就好了,我也就省心了,到時候好好感謝你。”

“好吧,我看看……”

華子良被打敗了,掛了電話,給田大叔把脈。

果然,田大叔的腎脈,有些問題,需要調理。

華子良編個藉口,給田大叔調理了一下,吩咐道:“明天我給你送瓶藥酒過來,你每天喝一兩,十天就好。”

田大叔田大嬸表示感謝。

華子良揮手告辭。

剛剛上車走了幾步,夜色下,卻被一個香噴噴的美女攔住了。

是謝寡婦謝雨枝。

“謝嫂子,你和曉月家住隔壁啊。”

華子良有些意外。

“是啊華醫生,我婆媽感冒發燒,麻煩你順便看看吧。”

謝雨枝穿著半新不舊的短褂短褲,嘆氣道:“馬上要割稻子了,老太太又生病,真是要命。”

華子良點頭:“我看看。”

謝雨枝家裡,也是幾間大房子,幾間小房子。

老太太住在小房子裡,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捂汗。

華子良看了看,給老太太推拿了天河尺,給她餵了一粒感冒藥: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不要捂汗,多喝水。”

謝雨枝道謝,帶著華子良回到大屋:

“我也有些不舒服,肋骨梢子痛得厲害,華醫生順便看看吧。”

華子良給謝雨枝把脈,皺眉說道:“不是肋梢神經痛,也不是內臟問題,好像是肌肉拉傷。你去房間躺下,我看看。”

謝雨枝點頭,帶著華子良來到自己的臥房。

臥房裡乾乾淨淨的,一塵不染。

還香噴噴的,堪比小姑娘的閨房。

“寡婦門前是非多,華醫生,你進了我的房間,不怕是非啊。”

謝雨枝笑著,躺了下來。

“我是醫生,怕什麼是非?”

華子良開始檢查,笑道:“你上次被蛇咬傷,在我家住了一夜,夜裡解手還是我照顧的,我也不怕。”

“華醫生,你真是膽子大。”

謝雨枝眼神明亮:“我們村裡,都說我是掃把星,剋死了兩個丈夫,嚇跑了小叔子。大家都說,誰碰了我就要倒黴。怎麼你就不怕?”

“我碰你不是一次了,不也好好的?”

華子良按壓觸診,仔細詢問。

果然是肌肉拉傷,劇烈打噴嚏引起的。

“沒事的謝嫂子,我給你封閉一下區域性肌肉,再擦點紅花油,不耽誤割稻的。”

華子良開始治療。

“華醫生,都說碰了我就倒黴……”

謝雨枝忽然拉住了華子良的手,低聲說道:“你敢不敢那樣子……碰我一下?我就想試試,我這輩子是不是真的註定要克男人。”

“哪樣子?”華子良沒反應過來。

“就是丈夫碰妻子那樣,夫妻倆睡覺那樣。”

謝雨枝的眼神一片熱烈,一隻手勾住了華子良的脖子。

“謝嫂子,你別開玩笑……”

華子良有些冒汗:“你小叔子田國浩和我同學,是我好兄弟呢。你是他嫂子,就是我嫂子。”

“你別提田國浩那個王八蛋了!”

謝雨枝忽然坐起來,抱著華子良大哭:“那個王八蛋打電話回來,要我滾,說我剋死了他兩個哥哥。華醫生,我沒地方去了,活不下去了。孃家回不去,婆家要趕我走……”

華子良心裡一酸,想起了韓夢瑤。

這個謝雨枝,比韓夢瑤還慘啊!

嫁出去的姑娘沒孃家,唉,女人的命運,莫不如此!

謝雨枝埋頭在華子良的懷抱裡,抽泣哭訴:

“華醫生,我一生遇到最好的人,就是你。你救了我,還照顧我一夜,又不要錢……我沒東西報答你,就讓我對你好一場吧。”

“謝嫂子,這不行啊……”

“你也怕我,怕我剋死你,是嗎?”

“從來就沒有剋死人的說法,我也從來不怕!”

“不怕,你就讓我對你好一場吧,我是寡婦,我也不怕!”

村醫笑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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