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頭上,眾人站立不穩,慌忙互相拉扯,向後退去。

韋姐拔出寶劍,大叫:“水妖要出來了,大家戒備!”

金珠和周力,也變了臉色。

尤其是周力,平常很冷靜很冷血的一個漢子,此刻竟然不由自主,躲在了華子良的身後。

華子良提著布條包裹的真剛劍,按了按腰間的三把銅錢劍,腳下丁字步站穩,環視四周,嚴陣以待。

第一次降妖,華子良也害怕呀!

嘩啦!

大船左側,忽然騰起一道水柱。

水柱之中,似乎有一個紅色的長條狀妖物,像是蟒蛇的尾巴,還帶著片片鱗甲。

“斬妖!”

韋姐手持寶劍,向著水柱指去,口中大喝。

其他道士們也各出神通,有的唸咒,有的用八卦鏡,有的發掌心雷,亂成了一片!

金珠也抽出桃木劍,躍躍欲試。

“金珠,你就省省吧。”

華子良一伸手,按住了金珠,低聲說道:“老老實實,躲在我後面。”

金珠躊躇片刻,終於還是聽話,躲在了華子良的身後。

可是,剛才的水妖一閃即逝,隨著水柱一起消退。

船頭上,有個道士在歡呼:“剛才的水妖,被我的伏魔咒打中了,已經潛入水底!”

嗖!

忽然間,一條紅色長尾,忽然從水下探出,矯若遊龍,空中一個轉彎,已經卷住了剛才的道士,將他扯下水去!

眾人想來拉扯,或者揮劍攻擊妖物,卻已經來不及。

“救命,救命啊!”

被卷下去的道士,雙手尚能活動,在湖面上揮手慘叫。

無涯老道坐在另一艘大船上,這時候剛好靠近,揮手打出一疊的紙符,口中大喝:“仙翁法橋,上天入地!”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那一疊紙符在空中鋪開,彷彿一道浮橋!

無涯老道大袖飄飄,凌空而起,腳踏空中的紙符,揮劍殺向道士落水處。

“好功夫,無涯道長真是活神仙!”

船頭上,眾人齊聲大喝。

華子良也吃了一驚,看來這無涯老道,可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閣皂山道法如此厲害,也難怪韋姐這麼傲氣。

再看韋姐,已經盤腿坐下,雙手結印指向浮橋,唸咒為師父加持。

再看水面上,落水道士拼命掙扎,沉沉浮浮,顯然還沒擺脫妖物的糾纏。

無涯老道腳踏紙符,手中的寶劍,不斷地放出劍氣,嗤嗤有聲,不離落水道士的左右。

嘩啦!

又是一道水柱沖天而起,將無涯老道衝落浮橋。

“不好!”

韋姐一聲大叫,站起身,提著寶劍就要下水。

“敢有不順吾道者,驅來劍下化作塵!”

忽然間一聲大喝,華子良從身後躍出,腳踏韋姐的肩膀,騰空而起,約上一丈多的高空,手裡銅錢劍射出!

錚!

劍嘯聲大作,銅錢劍帶著一線紅光,射入水中。

轟!

隨即,水下傳來一聲爆響,浪花滔天。

華子良在空中跨步,華麗麗地轉了一圈,飄然落地。

再看水面上,已經漾起了一片血色,還在向四周擴散。

還有一些鱗甲,也隨著血水翻湧上來。

無涯老道已經落水,見此變故,不由得一呆,回頭打量船上眾人。

“師父,師父!”

韋姐大叫:“你沒事吧,快上來!”

其他的道士們,急忙拋下救生圈。

無涯老道卻精通水性,不用救生圈,直接踩水來到先前的道士身邊,將他帶了回來。

而且,老道還順手撈起兩片鱗甲,塞進了懷裡。

那個道士已經昏迷,面如金紙,生死不知。

眾人七手八腳,將無涯老道和那個道士拉扯上船。

無涯老道沒有受傷,只是變成了落湯雞,有傷形象。

另一個的道士的腰間,卻有一個血窟窿,有酒杯口那麼大,還在不斷流血。

大家七手八腳,立刻施救。

可是無涯老道給傷者把脈,卻微微搖頭:“這位道友的心脈已斷,只怕無力為天。除非玄功深厚,可以替他接續心脈。”

閣皂山道派,不僅僅道法精奇,醫術也是頂呱呱的。

聽見無涯老道這麼一說,眾人各自搖頭,都沒心思救人了。

“我來試試。”

華子良擠進人群,檢視受傷道士的情況。

果然如無涯老道所說,傷者心脈已斷,應該是被水妖的長尾劈中,硬生生震傷的。

不過,華子良玄功深厚,自信還能救人一命。

於是,華子良連下銀針,透過銀針施放玄功,替傷者療傷。

針灸過後,華子良又握住傷者的上手,繼續運功維持。

眾人圍著華子良,紛紛低聲議論,打聽他的來歷。

無涯老道更是看著徒弟韋姐,問道:“剛才催發斬妖劍,救我一命的,也是這位小兄弟吧?”

“是他。”

韋姐點點頭,低聲說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他這麼厲害……”

無涯老道想了想,摸出了懷裡的鱗甲,沉吟道:“剛才湖面上,湧起大片血水,我相信,水妖已經被這位兄弟的斬妖劍重傷。”

那鱗甲也是淡紅色的,都有巴掌大小,堅韌無比。

無涯老道看了一番,將鱗甲傳閱眾人,讚歎道:“我們來到太湖,連續七天了,死傷好幾個道友,卻連妖物的真面目都沒見到。這位華子良小兄弟一來,就重創妖物。可見三清道法精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眾人點頭,又打聽華子良的來歷。

韋姐嘆氣,說道:“他自稱瘋癲派,是三國時期左慈的弟子。我以為他吹牛鬧著玩的,沒想到,真有兩下子……”

“世上哪有什麼瘋癲派,沒聽說啊!”

眾人紛紛搖頭。

又有人說道:“想必是名門大派的弟子,不想洩露身份吧?”

另一個禿頂道人上前,低聲說道:“這位小道友氣度不凡,怕不是龍虎山的弟子,因為前輩天師的遺言,不好洩露身份,故意冒充左慈弟子吧?”

“這……”

無涯老道沉吟,不敢決斷。

韋姐卻恍然大悟:“對對對,一定是龍虎山的弟子,因為張天師不過歸安縣的約定,所以不能說明身份。”

華子良還在救人,對於身邊的議論聽而不聞。

金珠卻是又好氣又好笑,無奈說道:“大家不要亂猜了,華子良就是大別山的一個小村醫,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家鄉,估計他從來沒去過龍虎山,更不是龍虎山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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