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起點頭。
華子良繼續說道：“阮月香是個很聰明的人，學習也很努力。她本來就有十年的從醫經驗，專攻兒科，在我們這裡進修了中醫兒科，的確提升了許多。還有那麼多的偏方，她以後，的確可以大魚大肉，發大財掙大錢，但是最高限度，她只能在一個縣城裡，闖出一些名氣。出了縣城，她的本事還不夠。如果她有耐心，繼續學習一年，就不一樣了。
我不開心，不是因為走了一個人，而是一個可以成為良醫甚至神醫的人，半途而廢了。
我希望，大家都能耐心學習，不要效仿阮月香。說實話，你們在這裡只要兩個月的學習，記住一些偏方，懂得配膏藥，都可以去天橋上擺個攤子，養家餬口不成問題。但是，我不希望以後在天橋上，看見你們賣狗皮膏藥。”
眾人一起大笑。
王慧說道：“師父你放心，我們給你保證，如果以後混到賣狗皮膏藥了，就從天橋上跳下去，一頭撞死。”
華子良也笑了，點頭道：“對，你們以後要開大醫院，要比我的規模更大，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才會高興。你們放心，等你們出師以後，我會協助你們開醫館和醫院，我會終身做你們的顧問，給你們參考疑難雜症。你們師兄弟師姐妹之間，也要終生和睦，互相交流，把中醫發揚光大！”
啪啪啪！
大家熱烈鼓掌，滿懷憧憬。
華子良擺擺手，笑道：“阮月香退回來的工資，分給大家，人人有份。以後就按照這規矩，跳槽的，退回來的錢，都分給大家做獎金。”
蘇倩倩說道：“師父，這錢我們不能要啊，這是你帶徒弟的辛苦費。”
“我說能要，就能要。分錢，散會！”
華子良拿得起放得下，不再糾結阮月香的跳槽，瀟灑而去。
美娟給大家現場分錢，你八百我八百……
包括蔡新美的女兒在內，第一天上班，就拿了八百塊的獎金！
華子良回到這邊樓上，準備洗澡，電話卻響了。
是方曉晴打來的。
電話裡，方曉晴嘆氣道：“對不起啊子良，阮月香剛才找我了，讓我給你道歉。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華子良呵呵一笑：“道歉是假的，阮月香的意思，是怕我記仇，以後砸她的飯碗吧？她今天來，就是辭職的，算賬以後，很爽快地給了現金。”
說實話，華子良這次是開恩。
如果華子良不高興，她阮月香就別想去市裡當兒科主任或者承包科室！
“可能是吧……”
方曉晴一再道歉：“這件事，我也有責任，當時沒有考慮到阮月香的為人。”
“算了方院長，我生氣，是因為阮月香學了個半途而廢，不是因為她辭職。既然她一定要走，我只能放手，讓她大展宏圖。”
“我明白的，子良，明天我請你吃飯吧，因為，我也要走了，回縣城。”
“什麼，你要調回縣城？”
“是啊，應該快要批下來了。”
“臥槽，方院長你不夠意思啊，你懷抱偉大夢想，帶著奉獻精神，來我們山區支援醫療衛生事業，怎麼能半途而廢？”
華子良很意外，也有些不捨。
方曉晴笑道：“你別扯淡了華子良，都是你呀，傻子神醫的名聲，現在都傳到國外了。我的中心村醫療室，現在還剩三個人。一個是我，主治醫生；一個是會計，順便開票掛號的；還有一個打針的護士。就這吧，我這裡每天也就三五個附近的病人。要不是你搶我生意，我現在還是大醫院的院長，你說，我要不要找你負責？”
華子良笑道：“這麼說，明天我請你吃飯吧，祝你高升。”
“都行，你什麼時候來，提前通知我一下。”
“就明天上午，十點半之前。”
掛了電話，華子良有些傷感。
不是為自己，是為了方曉晴。
人家也是抱著一腔熱情來的，結果，因為花溪村醫療室的火爆，方曉晴沒了用武之地，感覺被拋棄了一般。
不過這幾個月來，方曉晴幾乎每週都會有兩三天，在花溪村醫療室交流學習。
花溪村醫療室的西醫水平，得力於方曉晴的交流。
徒弟們在方曉晴這裡，也學習瞭解了現代醫學的許多概念和具體知識，開闊了眼界。
掛了電話，華子良去找嫂子。
美娟正在洗澡，在洗澡間問道：“什麼急事啊子良？”
“方院長調回縣城了，嫂子，我打算明天和你一起，再帶上王慧蘇倩倩，請方院長吃飯，為她送行。”
“啊，方曉晴要走啊？”
美娟很不捨，躲在門後探出頭來，露出半個香肩：“你不是騙我的吧？”
華子良嘻嘻一笑：“嫂子，我要是騙你，就讓我淹死在你的洗澡水裡。”
砰！
美娟關上了門，笑道：“你又偷看，當心長針眼！”
華子良聳聳肩：“是你自己開門讓我看的，又怪我？”
“別跑，等一下給我吹頭髮，我們商量一下方曉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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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嫂子，我等著伺候你。”
華子良倒也樂意伺候。
不多久，美娟洗了澡，穿著睡衣，頂著溼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
華子良拿了吹風機，在嫂子臥室裡給她吹頭髮。
美娟坐在華子良的身前，嘆氣道：“方醫生也要走，真是捨不得啊。我們這裡，就是缺乏一個這樣的全科西醫。她偶爾來交流學習，對大家幫助很大。而且，她年輕漂亮，大家都很喜歡她。”
“我也喜歡她，可是我們這窮地方，留不住金鳳凰啊。”
“你娶了她做老婆，就能留住她了。”
“可是她讓我去城裡開大醫院。”
“那就開一個唄，讓她當院長。”
“那我娶她幹什麼？每天晚上一個人睡覺，還不是和光棍一樣？”
“你可以一個星期去一次縣城，看看你老婆啊。”
“牛郎織女啊，沒意思。”
華子良搖搖頭，說道：“我要是娶老婆，就要天天在一起。就像這樣，老婆洗頭，我給她吹頭髮……”
美娟隨手在華子良腿上一掐：“你欠揍啊，我可不是你老婆。”
華子良痛得一抽：“嫂子，我打比方嘛。”
“說正經的，商量一下方曉晴的事吧。”
美娟微微扭頭：“方曉晴對我們醫療室，有很大貢獻，一開始也幫了你很多。你看，我們明天要不要送她一點東西？以後，都是一輩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