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良嬉皮笑臉:“只要嫂子喜歡,我還可以再傻一點,再甜一點。”
“夠了,就這樣剛好。”
美娟坐上摩托車試了試,笑道:“再傻再甜一點,嫂子可受不了。”
車把上的倒車鏡裡,美娟臉色微紅,人比花嬌。
華子良也看著鏡子裡的嫂子:“嫂子,今晚上就開始吧,我先教你騎腳踏車。只要掌握了腳踏車的平衡,就可以騎摩托車。”
美娟扭頭:“還是算了吧子良,嫂子很笨的,別耽誤了你的正事。”
“不行,這個必須要學,學會了,一輩子少走很多路,節約很多時間。”
“那行,我聽你的,晚上跟你學騎車。”
美娟點點頭,又斜眼笑道:“不過說好了,不許笑話嫂子。”
“放心吧嫂子,我保證耐心教你,不打不罵,不笑話你。”
“反了天了,你敢打嫂子?”
美娟一笑,戀戀不捨地下了摩托,去看囡囡。
剛才,子良的話讓美娟很嚮往啊。
以後騎著摩托回孃家,多有面子?
所以,美娟是真的動心了,決定學會摩托車的駕駛!
這段時間美娟學習中草藥知識,得到子良的肯定,信心大振,做什麼事都有底氣。
而且,美娟也才二十三歲,正是天性活潑的時候。
這兩年來,貧窮的生活壓垮了美娟,接二連三的挫折打擊,讓她的心漸漸老去。
而現在,隨著子良的康復,經濟上的翻身,美娟那枯死的心,再一次恢復了活力。
以前被壓抑的天性,正在蓬勃地復活,尋求著轟轟烈烈的釋放!
華子良喝了一口茶,把拖拉機開去送給鐵蛋。
鐵蛋正在呼呼大睡。
而且沒想到,二芳的姐姐羅玲,今天也在孃家。
似乎剛剛乾活結束,羅玲穿著無袖汗衫,正在用毛巾擦身子。
毛巾從汗衫下襬塞進去,擦得滿臉愜意。
華子良見此一幕,覺得不妥,轉身欲走。
“嘿,子良!”
羅玲看見華子良,展顏一笑,從衣服裡扯出毛巾,露出潔白整齊的兩排牙齒:“我正要去找你看病,你來得剛好。”
“啊,玲玲姐哪裡不舒服嗎?”
華子良只得站住腳步:“我把拖拉機送過來,給鐵蛋玩。”
“你跟我來。”
羅玲一笑,拉著華子良的手進了二芳的臥室,關上了門。
華子良心裡怦怦跳。
關門幹啥呀,這要是被羅志勇看見了,估計又得發火吧?
二芳的房間很乾淨,一張一米的小床,一個小桌子。
沒有衣櫃,換洗衣服就放在床頭,疊得整整齊齊。
最上面,是貼身的小衣,看起來型號也不小。
“子良,吹吹電扇吧,天氣熱。”
羅玲開了電扇,拉著華子良在床邊坐下。
華子良坐下來,卻渾身不自在。
房間很小,只有五個平米,羅玲就坐在一邊,給了華子良一種侷促感和壓迫感。
“玲玲姐,你哪裡不舒服?”
華子良打破尷尬,問道。
“腰不好……”
羅玲嘆氣,一隻手搭在華子良的肩頭上:“我男人常年不在家,家裡挑擔子的活,都是我幹。以前在孃家,也大挑大抬的,好像傷了腰椎骨。”
“嗯,許多鄉下婦女,都是這樣的。”
華子良點頭。
這些年,打工潮興起。
男人們都出門掙錢,女人們在家裡,裡外一把抓,又當爹又當媽。
既要操持家務撫養孩子,又要幹農活挑擔子,甚至還要使老牛,犁田耙地。
以前是頂起半邊天,現在啊,農村的天,要婦女們全部頂起。
女人天生力薄,強行出力,就會留下病患。比如丁長琴的疝氣,其實也是累出來的。
羅玲微微側身,欠著半個屁股,撩起汗衫下襬:“那,就這邊的腰,不能長時間站立,也不能長時間彎腰幹活,陰雨天啊,酸得要命,恨不得給它一刀。”
“我知道了,玲玲姐。”
華子良點頭:“你去我醫療室,我給你治療吧,這裡不行,我沒帶傢伙來。”
“也好,等會兒我去看看你的傢伙。”
羅玲放下汗衫,卻把兩手一起搭在華子良的肩頭上,低聲問道:“子良,我上次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華子良和羅玲面對面,看著她胸前的大片波光,不由得臉紅心跳:“玲玲姐,我還小,這事兒不著急,我想……過一兩年再說。現在,我也沒錢……”
和袁慧的事,華子良不敢說。
怕二芳知道,傷了心,又要上吊。
上次二芳上吊,過去還沒一個月。
又怕和袁慧最後成不了正果,宣揚出去,壞了袁慧的名聲。
“你哪裡小?我看已經很大了。”
羅玲的眼神向下一勾,低聲笑道:“傻瓜,男人長大,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只要有了女人,一下子就長大了。”
距離太近了,羅玲身上溼熱的香氣,鑽進華子良的鼻子裡。
華子良低著頭,不敢看:“玲玲姐,我真的沒錢……再等等吧。等我攢了錢,就來請你說媒……”
現在,華子良在等袁慧的安排。
只要袁慧做通了父母的工作,自己和袁慧的愛情,就能昭告天下。
那時候,斷了二芳的念頭,羅玲也不會再逼迫自己。
“好吧,看你還挺害羞的。”
羅玲咯咯一笑,忽然湊在華子良的耳邊,低聲笑道:“我爹說,昨晚上你和二芳鬼混到半夜才回來,怕你們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怕你讓二芳懷孕。”
“沒有啊,玲玲姐!”
華子良嚇一跳:“真的,我沒有碰過二芳,就是順路帶她。”
“知道了,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
羅玲斜眼壞笑,又道:“如果你和二芳真的在一起好過,就不會這樣害羞。我剛才說,男人長大就在一眨眼間,也就是和女人睡覺的那一眨眼間,懂不?”
“不懂。”
華子良滿頭是汗,指了指電風扇:“玲玲姐,這電扇……沒有風,我先回去,你要看病……就來找我。”
從小到大,華子良有些害怕羅玲。
因為小時候調皮,偷看人家上廁所,被羅玲揍過一次。
其實那時候,華子良才五六歲,屁事都不懂,就是純粹的調皮搗蛋。
“傻小子,是你心裡熱,不是電扇沒風。”
羅玲隨手抓起一件衣服,給華子良擦汗。
華子良傻乎乎的,等羅玲給自己擦完了,這才注意到不對:“玲玲姐,那是……二芳的衣服……”
羅玲一愣,看了看手裡的肚兜,笑道:“小壞蛋,你怎麼知道這是二芳的衣服,難道你們真的……在一起好過了?”
“沒有啊。”
華子良的汗又出來了:“這是二芳的房間,你從二芳床上拿的衣服,當然是二芳的了。”
羅玲一笑,將肚兜塞給華子良:“二芳胃不好,不能受涼,所以一直穿著肚兜護著胃,明白了吧?”
華子良看著肚兜,上面兩隻小鴨子在戲水,很可愛:“這兩隻鴨子,是二芳繡出來的嗎?”
“噗……”
羅玲笑得捧腹彎腰,指著華子良:“子良啊,你比以前更傻了,這是鴛鴦,什麼小鴨子?”
這一彎腰,胸兜裡兩個香瓜幾乎藏不住,都快要掉出來了。
“原來是鴛鴦……”
華子良訕笑,放下肚兜:“玲玲姐,麻煩你把這肚兜洗了吧,剛才被我擦汗弄髒了,二芳回來會生氣的。”
“知道她會生氣,所以,你把衣服偷走就行了。”
羅玲將肚兜握成一團,塞進華子良的襯衫裡:“拿回去藏著吧,二芳的事,我給你做主。”
“不行不行。”
華子良慌了,把衣服拿出來丟在床上:“被二芳知道我偷她的衣服,我以後怎麼做人?”
餓死不做賊,屈死不告官。
這是鄉下的古訓。
華子良作為一個有為青年,豈能偷二芳的衣服?
偷回去,自己又不能穿!
做抹布吧,這玩意還是絲綢的,不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