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姐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小豬豬的哭叫聲。

她敲了敲門。

“鍾大哥?”

鍾大少聽見她來了,忙來開門。

“你怎麼來了?”

瑩姐兒看了看門外,小聲道,“我總感覺晚上氣氛怪怪的,還是警惕點。”

“三公主不是說他們還會再來偷孩子嗎,不然咱跑路吧?”

鍾大少猶豫,“現在就跑嗎?”

會不會太突然了?

話正說著,門外突然閃過一道風。

瑩姐兒眼睛尖,一下子看到了。

她小聲對鍾大少還有小紫比了個“噓”的聲音。

張了張嘴,小聲跟他們用唇語。

“有、人!”

鍾大少嚇一跳,沒想到探子真的來了。

三人相視一眼,把屋裡的燈吹滅,準備抱著孩子跑路。

但孩子還在哭,這麼抱走太暴露位置。

瑩姐兒把孩子抱起來,動作輕柔給他揉揉肚子。

等到小豬豬放了好幾個屁,這才舒坦了,便不哭了。

鍾大少滿臉佩服。

“你真厲害。我都不知道他肚子不舒服。”

瑩姐兒小聲道,“小時候我弟弟妹妹這麼哭,我娘也是這麼做的。”

小兒夜啼,基本是腸絞痛居多,揉揉會緩解一點。

這會孩子不哭了,他們才趁黑去了地窖。

暗中探子見他們去地窖,連忙跟過去。

瑩姐兒記得路,先帶他們去軍營的主帥帳篷,想看看三公主在不在。

要是三公主在,自然最好。

但他們到主帥帳篷的時候,卻沒看到三公主的身影,反而聽到兩個人的對話聲。

“將軍,你說,三公主孩子都生了,怎麼還不回來?”

“莫不是,她身體不好?”

王將軍搖頭,“應該不是。那天我的人在街上看到她,說是身體跟之前一樣,挺健壯,約莫是捨不得孩子,就沒想那麼快回來。”

那小將說道,“本以為三公主生完孩子會在家帶孩子,沒想到她居然還想回來?”

“要是三公主回來了,那您不是沒機會當主帥了嗎?”

王將軍老臉一拉,“本來我沒想當主將,你別瞎說。”

但看那臉色,分明是很想當,又氣三公主不卸任,臉上特別不好看。

鍾大少聽見了,差點忍不住嗤哼出聲。

好在他忍住了,直到王將軍倆人從主帥帳篷裡出去,他們才從地窖出來。

“什麼東西,居然惦記我們公主的位置,呸,老東西。”

瑩姐兒趕忙讓他,“小聲點,別被發現了。”

鍾大少禁聲,卻還是不爽。

“三公主都跟我說了,那群老將頂多能當個棍子使使,壓根沒那個本事當主帥。”

就他們那點淺薄眼界的樣子,能幹什麼大事。

瑩姐兒看他替三公主不平,搖頭笑了笑。

“這裡不能多待,還是先去酒肆吧。”

說罷,就去開櫃子。

等他們進了櫃子,那群探子也追來了。

他們翻開蓋子的聲音讓瑩姐兒聽見了,立馬唬一跳。

“他們居然敢來軍營?”

鍾大少也不敢多停留,“快走。”

一行人趕緊去酒肆。

就是不知道那群探子會不會再找來。

探子都是受過訓練的,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就找到正確的分岔路。

要是他們一路追過來,瑩姐兒他們就無處可躲了。

他們來到酒肆,先冷靜下來,想想辦法。

“實在不行,只能去鄰國了。”

酒肆還有一條通道是可以去對岸的鄰國的。

可就他們幾個上路,明顯不太安全。

但帶著人,目標更大。

鍾大少說,“這樣,我留下來,你帶孩子先走。”

起碼他留下來,跟那群人糾纏一下,酒肆裡的人就能把那些人抓住了。

瑩姐兒卻搖頭,“不行。既然是探子,武功肯定很高。”

上次祁袁銘跟他們打了那麼久,都沒分出勝負,可見對方都是武功高強的。

別到時候鍾大少被抓了,事情才大條。

“一起走,現在立刻馬上。”

鍾大少點頭,“行,都聽你的。”

瑩姐兒低頭看了看哨子,到底沒吹。

雖說哨子是無聲的,但內力高強的人,一聽就聽出來了。

所以現在他們只能先走。

三人一起換上衣服,簡單易容,就走地下通道,往鄰國街道去了。

那群探子追出來。

酒肆的人得了瑩姐兒的吩咐,早早就在櫃子門口堵住他們。

“抓住他們!”

探子一出來,他們立馬動手。

但探子武功都很高,一下子躲開。

對方人數不多,只有三個,但武功卻很高,而且很會找空子。

他們一下子揮開酒肆的侍衛,轉身就跑了。

侍衛喊人去追,卻早已看不見人影。

這麼厲害的探子,不怪三公主那麼重視。

要是這群人不抓到,對整個邊關都有害處。

三公主跟景釋榕此時正站在城牆高樓,目視樓下的一切。

他們遠遠看到酒肆那邊三道影子,知道是誰後,景釋榕腳步躍起,很快追過去。

他躲在暗中,往三人身上撒了追蹤粉,以及癢癢粉,便沒再去追。

追蹤粉可能會因為換衣服而消失。

但癢癢粉一經面板,就會立馬滲進面板裡。

不管怎麼洗,只要沒解藥,不死也脫層皮。

那群探子一開始還沒發現自己身上有粉,直到後面脖子跟臉上開始發癢,才驚呼。

“我們是不是中毒了?”

兩個探子也覺得身上奇癢無比,好幾次忍不住要撓。

“不行,不能動,一旦動了,就會被發現。”

“那怎麼辦?”

這麼癢,還不如一刀殺了他們。

三人相視一眼,沒辦法,只能胡亂吃點解毒丸。

但這癢癢粉刁鑽無比,只在面板上起作用,不管他們吃了什麼解毒藥都沒用。

只有特質的膏藥摸上去,才能消除,不然會一直癢下去。

三個探子都經過嚴格訓練,癢的都想用刀刮掉面板,卻還是忍著沒動。

最後一個是在受不了,便說,“給我一刀吧。”

他面板敏感,真的快癢死了。

另外一個探子怕他鬧出動靜暴露蹤跡,就往他癢的地方劃一刀。

鋒利的刀子劃下去,立馬蓋住了癢的難受。

但很快,傷口碰到藥粉,越發奇癢無比,“不行,更癢了!”

眼看這探子已經忍不住了,對方只要將他打暈。

問另一個同伴,“怎麼辦?”

再這麼下去,他也快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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