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深情凝望,其他人都看膩了,揮揮手,表示散場。

只有祁袁銘還惦記吃。

“唉,早飯還沒做呢。今天誰做早飯啊?”

瑩姐兒說,“我來吧。給你們

祁袁銘唉了一聲,去幫忙燒火。

景釋榕卻瞪他一眼,搶過火柴,湊到瑩姐兒跟前,要她,“教~”

瑩姐兒嗯了一聲,摸摸他的耳朵,“好,我教你。”

她讓景釋榕坐在爐火前,教他怎麼生火,怎麼添柴火。

景釋榕學的也快,就是動作有些慢,柴火也要一根一根整整齊齊放上去,強迫症似的。

瑩姐兒跟他說了幾次,“柴火要錯落交替放,不能這樣並排排,會生不著火的。”

但景釋榕不聽,就是要排的整整齊齊,四四方方。

好幾次火都差點滅了。

祁袁銘好幾次想說他,他都瞪過來,表情小狼狗似的,兇巴巴。

最後沒辦法,祁袁銘只能另外生一個火,讓瑩姐兒在另一個灶臺煮麵。

一頓飯做足了兩個時辰才好,大家都餓的飢腸轆轆了。

麵條煮熟後,景釋榕自己主動坐到小板凳上,等瑩姐兒喂。

祁袁銘端著碗,邊嗦面邊嘲笑他,“你現在都會說話了,要自己吃飯了,你看我們誰不是自己吃飯?”

隨著詞彙量的增多,景釋榕慢慢能聽懂一些簡單的話語。

他聽了祁袁銘的話,看了看眾人,見他們都自己端著碗在吃飯,再看看自己,確實只有他要瑩姐兒喂。

於是他停頓一會,好像在思考什麼。

瑩姐兒端著面走過來,問他,“要自己吃嗎?”

景釋榕看了看她,再看看其他人,最後搖搖頭,小孩一般,“瑩姐兒喂。”

他要喂,瑩姐兒就喂他。

兩人一個坐小矮瞪,一個坐高凳,喂著也方便。

其他人都看習慣了,自己吃自己的。

吃完飯,陽姐兒才說,“我們昨晚研製了好幾種藥方,一會給大姐夫試試。”

瑩姐兒皺眉,“好幾種?”

那豈不是要一種一種去試?

陽姐兒頷首,“是,確實要一種一種去試。不然也不知道藥效。”

“不過大姐放心,我們開的藥方都比較溫和,不會有太多痛苦的。”

這點瑩姐兒是相信的,她疑問的是,“你們現在是要治他的失憶症,還是?”

之前老藥王說這毒不散,可能還是會要景釋榕的命。

她現在擔心的是他能活多久。

至於記憶不記憶,先活下來再說。

陽姐兒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看向老藥王,示意他來說話。

老藥王吃人嘴短,喝完最後一口麵湯,說道,“他體內的毒還在,三年期限估計就是這幾個月。”

“趁這幾個月他醒著,要加緊時間給他把毒解開,或是逼出來,不然三年期限一到,就怕他還會沉睡不醒。”

瑩姐兒聽的心裡不安,“那這毒,你們有把握解開嗎?”

要是解不開,要怎麼逼出來?

老藥王,“如果解不開,只能給他扎針。”

毒在腦內,到時候實在沒辦法,只能動針了。

但扎針的過程是痛苦的,逼毒更痛苦,尤其還不能在他昏迷的情況下,不然達不到效果,到時候就怕抓不住景釋榕,叫他給跑了。

他要是跑了,就前功盡棄了。

瑩姐兒聽的眉頭緊了又緊,心裡十分不安,卻又不能不試。

為著他的健康著想,該試試還得試試。

於是她呼一口氣,跟陽姐兒道,“那先用藥吧。”

先吃藥看看,看看有沒有效果。

陽姐兒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藥我們也配了好幾副,吃完可能會哪裡不舒服,到時候你還是別關石門了,不然我們打不開。”

瑩姐兒嗯了一聲,“好,我知道。”

吃完飯,陽姐兒就把藥煎出來。

棕褐色的一碗,還冒著熱氣,一聞就很苦。

她把藥端給瑩姐兒,瑩姐兒接過去,在想要怎麼餵給景釋榕?

她先把在一旁玩編螞蚱的景釋榕叫過來,讓他坐下來,耐心跟他說。

“這藥有些苦,你一口氣喝完,我給你顆糖吃,好不好?”

景釋榕歪著頭看她,好像不明白為什麼要喝藥。

瑩姐兒把藥給他吹吹,跟他示意,“來,你一口氣喝完,表現好一會帶你去玩。”

景釋榕知道玩的意思,便接過藥,吸著鼻子嗅了嗅,不太喜歡。

“不喝。”

他噘著嘴,小孩似的,把藥還給瑩姐兒。顯然不喜歡這個味道。

瑩姐兒拉住他,連哄帶騙,“要是不喝,一會我自己去撈蝦玩,不帶你了。”

景釋榕一聽不帶他,噘噘嘴,氣鼓鼓的,不太高興。

瑩姐兒繼續哄,“來嘛,一口氣喝完很快的,喝完就帶你去撈蝦。”

許是在山上無聊,又想玩,於是他接過來,仰頭一灌,就把藥喝了。

但喝完覺得好苦,就想吐出來。

瑩姐兒忙把一顆甜果塞到他嘴裡,兩隻手捂住他的嘴,“不許吐。”

景釋榕被她嬌瞪一眼,到底乖乖把藥咽回去。

嘴裡嚼著甜果,表情不太高興。

瑩姐兒低頭親他一口,表示安慰。

“好了,喝完就沒事了,現在帶你去撈蝦,嗯?”

景釋榕被她柔聲安撫,情緒被安穩,乖乖點頭,要她牽牽手。

瑩姐兒牽著他,提著菜籃子,帶他下山去撈蝦。

今天海浪不大,海面上風平浪靜,撈蝦也方便。

瑩姐兒跟藥童來過一次,記得這裡有許多蝦。

她把籃子放下去,讓景釋榕撈上來。

他撈起來,看蝦活蹦亂跳,咧嘴一笑,孩子一般,笑的很開心。

他一笑,瑩姐兒跟著笑。

“去,多撈一點,晚上多給你炸點蝦片。”

景釋榕依言去了。

瑩姐兒在他身後觀察他的反應,見他喝完藥,也沒頭暈嘔吐什麼的,悄悄鬆一口氣。

不過藥沒反應,可能是沒對上症,這讓她不知該喜還是憂。

回去之後,陽姐兒來問她喝完藥的反應,她搖頭,“一下午他都好好的,晚上再看看。”

到了晚上,瑩姐兒給景釋榕炸蝦片,全程做飯他都有參與,精力好的很,一點都不像中沉睡毒的人。

可他額頭上的火焰那麼鮮豔,想讓人覺得他健康都難。

老藥王說過,這種沉睡毒的火焰顏色越鮮亮,表示沉睡時間就快到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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