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昏睡過去,隨著痛苦越來越強,尤其古老他們還在用內力。

內力逼進銀針,催動藥物,讓他本來就很痛的頭,越發劇痛無比。

他痛的睜開血紅的雙眼,終於忍受不住,“啊!!”了一聲慘叫。

祁袁銘跟森哥兒緊緊摁住他,不讓他動彈。

老藥王跟古老也越發用力,想拼盡全力達到藥效。

景釋榕痛的額頭青筋暴露,掙扎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也都露出來了。

他用力掙扎,祁袁銘跟森哥兒差點摁不住他。

眼看到了緊要關頭,老藥王跟古老一個雙手合掌,猛然擊他一掌!

“噗~!”

這一掌,直接讓景釋榕口吐一口黑色。

黑血吐出來後,眾人都鬆一口氣。

老藥王剛想給他拔針,順便給他把脈的時候,景釋榕卻猛然睜開雙眼,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雙掌用力,推開祁袁銘跟森哥兒,內力迸發的逃了出去。

“榕哥哥!!”

大家都沒想到他都痛成這樣了,還能跑出去,連忙去追。

所有人一起追出去,卻已經看不到景釋榕的身影了。

瑩姐兒更是擔心的追過去,大聲喊他,“榕哥哥?你去哪?”

祁袁銘也追出來,眼睛很尖,“快看海邊,那艘船上站著的是不是阿景?”

所有人一起看過去,還真是他。

“快追。別讓他跑了。”

瑩姐兒更是輕功飛快追出去,但到海邊的時候,景釋榕已經划船走了。

“榕哥哥!!你回來!!!”

但景釋榕卻頭也不回的走了,彷彿根本不認識她。

祁袁銘跟森哥兒趕緊乘船去追。

老藥王幾個則去藥房帶點藥,收拾東西再追過來。

瑩姐兒他們追前面,邊追邊,“榕哥哥,你快停下來。”

但景釋榕彷彿沒聽見,回頭看他們追過來,似乎把他們當壞人,划船劃的更快了。

瑩姐兒十分不解,回頭問陽姐兒,“他怎麼突然又不認識我們了?

陽姐兒也不知道,搖搖頭。“這種毒我們也是第一次遇見。解毒後的症狀都是未知的。”

像景釋榕這種的,都不知道算不算解毒成功。

按理來說,他體內的毒應該是逼出來了才對。

可剛才還沒來得及給他把脈,銀針還沒拔出來呢,他就跑了。所以效果如何他們也不得而知。

瑩姐兒喊了他幾聲,景釋榕都不理會,自己划船走。

森哥兒跟祁袁銘在後面用力划船追,還是跟他差了一段距離。

他們現在在海面上,也景釋榕要去哪裡。

瑩姐兒喊他,他就是不回應,彷彿還是不認得她。

快到海岸的時候,遠遠就見他輕功點地,直接上岸了。

瑩姐兒他們追過來的時候,景釋榕早就跑遠了。

四人面面相視,一頭霧水。

“他這是要去哪裡?”

瑩姐兒也不知道,緊了緊眉頭,看了看岸上的三岔路口,問,“我們要分頭找嗎?”

祁袁銘跟森哥兒都不太放心她,說,“大姐給我一起,祁大哥跟陽姐兒去另一頭。”

瑩姐兒卻覺得這樣的效率太慢了。

“算了,我們還是三個路口一起找吧,我有笛子,有情況會跟你們求助的,快分頭找吧。”

說罷,就衝了出去。

祁袁銘跟森哥兒無奈,只能去另外兩個路口找。

三人分頭去找,瑩姐兒走中間巷子。

她走屋頂,上下尋找,邊喊,“榕哥哥?”

但都沒得到回應。

此時的景釋榕已經躲到一處農家院。

在農家院的茅草屋裡藏著。

他剛醒來,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智商恢復,不像之前傻兮兮的。

他俊臉冷漠,冷眼掃視了一眼外面,見無人,才把自己身上的銀針拔下來。

銀針上還沾著他體內的毒血,他低頭嗅了嗅,辨不出什麼毒,便把銀針都扔了。

瑩姐兒一路找過來,看到巷子深處就這一家農家院,便躡手躡腳進來。

景釋榕在茅草屋裡聽到腳步聲,俊臉一冷,抽出腰間冷劍,做防備姿勢。

瑩姐兒小聲叫了句,“榕哥哥?你在裡面嗎?”

景釋榕眉頭一緊,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追過來?

她口中的榕哥哥,難不成是叫自己?

他現在腦袋空空,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腦袋鈍痛,好像受了什麼傷。

加上外面那些人一路追過來,不知道是敵是友。

他現在一肚子的疑惑,想了想,便湊到門邊,等瑩姐兒推門進來的時候,一把鎖住她的脖子。

“別動!”

瑩姐兒嚇一跳,見是他,才鬆一口氣。

“榕哥哥?”

她看到他,本能驚喜,臉上全是高興,“我終於找到你了。”

但景釋榕卻沒放開她,俊臉很冷漠。“你是誰?”

鎖住她脖子的動作並未鬆開,反而緊了緊。

瑩姐兒被勒的難受,掙扎一下,“榕哥哥,是我啊,我是瑩姐兒。”

景釋榕眉頭緊皺,冷眼盯緊她,“你是我什麼人?我怎麼不認識你?”

他一下子說出這麼多字,吐字清晰,言語冷酷,根本不是之前的景三歲。

瑩姐兒見他恢復智商,但仍舊沒記憶,也很頭大。

她跟他解釋,“我是你娘子,你是我相公,我們是夫妻。”

景釋榕眉頭狐疑,“夫妻?”

他冷眼掃量瑩姐兒一眼,不太信,“你是我娘子?那我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為何會在這裡?頭上還都是針?”

瑩姐兒跟他解釋,“你叫景釋榕,是京城人,我是你娘子,這次特意帶你過來看病的。”

“你中毒了,頭上那些銀針是給你逼毒用的。”

景釋榕顯然不太信,戒備心極重,勒緊她的脖子,“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

“會不會就是你給我下的毒?想害我?嗯?”

瑩姐兒咳咳一聲,被嘞的難受,反問他,“那你說,我為什麼要害你?你武功這麼高,我又如何能害你?”

景釋榕眼神微眯,半信半疑,“跟你來的那幾個人呢?他們是不是你的同夥?”

瑩姐兒搖頭,“不是,他們都是自己人。這次救你,他們可出了不少你,是咱的恩人。”

景釋榕剛要信的時候,森哥兒就找過來了。

他一推開門,就看到景釋榕掐著自家大姐的脖子,當即刺劍出去,“放開我姐!”

瑩姐兒一看景釋榕緊皺的眉頭,暗道,“完了。”才剛說服他。

森哥兒刺的這一下,又不好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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