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被許晴的尖叫聲吸引了過來。那淒厲的音樂還在繼續,旋律非但沒有衰竭,反而更加激烈,如同奸計得逞的魔鬼,仰天發出殘忍的大笑。似乎在嘲諷,嘲笑著我們的無能。

青軒,躺在冰冷的舞臺。他的臉因為對生的渴望而變得極度猙獰。鮮血沿著他極力伸出的手臂,緩緩的流淌,染紅了一片舞臺。那空洞,無神,因為死去而變成青灰色的眼睛裡,包含了太多未知的情愫和這個世界的不捨。

警笛和救護車的聲音遠遠地響起。

又是一陣無法改變事實的忙碌。

我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盯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醫護車,裡面裝著青軒冰冷的屍體。又一條鮮活的生命在我面前驟然消逝,心中湧起無盡的悲憤。儘管如今我已不再身披警服,但內心的熱情、正義並未冷卻。

青軒啊,我絕不會讓你如此不明不白地離去。請在天堂注視著吧,我定會為你討回公道!我立下誓言!

\"吳華。\"

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緩緩轉過頭,原來是剛趕到現場的羅飛。我對他微微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表示此刻的自已不願多言。

然後,我轉身邁步走向坐在路燈下的老王。只見他滿臉倦容,眼神黯淡無光,彷彿失去了所有生氣。地面滿是菸蒂,而老王的雙眼佈滿血絲。我默默地在他身旁坐下,同樣保持沉默。

“華子。”老王原本粗獷嗓音被一種陌生的嘶啞替代。

“還有煙?”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透露出來盡然是令人心痛的無助與自責。是怎麼的傷痛讓見慣了風雨的王叔如此難過。

我默默地搖了搖頭。

他也沉默了。

許久,他似乎鼓足了勇氣,終於問了出口:“華子,是不是我把…….”

“王叔。”我低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王叔,您千萬不要這麼想啊!青軒的離世純粹就是一場誰都意料不到的意外事件而已,跟您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呀!您可千萬別把所有責任都歸咎到自已身上吶。畢竟,沒有誰會僅僅因為一通電話鈴聲而被嚇得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況且,還是青軒他自已主動爬上那個高處去的呢。儘管我並不清楚他究竟為何要這樣做,但毫無疑問,青軒可是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哦,理應對自身的所作所為承擔起應盡的責任來才對嘛。”我語氣堅定地繼續編織著這個謊言,彷彿打心底裡認定它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一般。然而似乎對於人類而言,最為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莫過於自欺欺人,可與此同時想要真正騙過自已又何嘗不是一件難於登天之事呢?不過好在上天眷顧於我,即便我的謊言未能成功矇蔽住自已,卻好歹能讓另一顆備受煎熬的心靈獲得些許慰藉。

“哎,這個臭小子,怎麼就如此頑皮搗蛋不聽勸呢!叫他乖乖待著別動,別到處惹事生非,咋就這麼困難喲!嗚嗚嗚……”話音未落,老王已然情不自禁地低聲抽泣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拍了拍老王肩頭。起身離開了。留給這位不是父親的父親,一塊私密的空間,發洩他內心的傷痛吧。

我茫然在劇院大門口遊蕩。只覺得肩膀被人從後面輕輕地拍了一下。我停下腳步,扭回頭一看,是歐陽。

“有事?”我看了看他,問道:

他沒說話,反而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道:“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我有點不耐煩說:“有事說事。弄得跟特務接頭似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歐陽無奈的看著“犯病中”的我,指了指散聚在劇院大門前,三五成群,竊竊私語的人們。說道:“這是詛咒。蘭陵王的詛咒鬧的。”

“詛咒?”我盯著歐陽,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指著他的鼻子說:“歐陽啊歐陽,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你不好好幫我想案子就算了,你現在還學會整歪門邪道了。詛咒,誰詛咒的,你說這話有證據嗎?”

“呵呵。”歐陽冷笑起來。他用眼睛看著那些人,冷冷地說道:“說別人的事,還要證據嗎?昨天說我因愛成恨殺人。今天就是惡靈詛咒。鬼知道明天會不會上帝審判。”

我一愣,聽出了歐陽的話外音。

“到底怎麼回事?”我緊鎖著眉頭,問道:

他收回那冰冷的眼神。蒼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營造出一份淡淡的憂傷。他把頭低下,悶聲地說道:“不知道誰把昨天我們幾個關於蘭陵王的談話,傳了出去。就有人傳,微微,因為辱罵蘭陵王,對蘭陵王不敬,被蘭陵王的鬼魂索命。而小劉,打破了蘭陵王的面具,也被蘭陵王靈魂帶走彌補他犯下的錯。”

“放屁。誰說的,誰說的。他媽的,有證據嗎?就他媽胡說。”我怒吼道:

“呵呵。”歐陽又一次冷笑。“有啊。《蘭陵王入陣曲》。”

“《蘭陵王入陣曲》。”我重複道:

“對。《蘭陵王入陣曲》,它是做什麼的,你也很清楚。每次蘭陵王取得勝利後的,慶祝用的專門舞曲。怎麼樣?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心想你找到線索就說線索。這麼拐彎抹角地指桑罵槐,就為了出口氣。你真是無聊啊。

歐陽也讀懂了我的白眼。卻毫不在意,自已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當我走進青軒失足的劇場,舞臺上那陰紅的血色,還是在我的心上狠狠地揉搓了一下。我閉上眼,調整自已的呼吸,讓自已因憤怒混亂的大腦和焦躁的情緒冷靜下來。我睜開眼,四下尋找著羅飛。發現他和王導還有李編正站在靠近大門的角落裡。

“吳華,吳華。”與此同時,羅飛也看見了。招呼我過去。

“羅隊長,您和吳總之前認識?”王導詫異地問道:

“恩。我和吳華是警校的同學。”

“警校?”李編驚訝地看向我。

我點了點頭。開口道:“那是以前的事了。沒什麼?”

羅飛看著我有些陰沉的臉色。知道我又想起那些不快的往事。於是對王導說:“王導。麻煩您,給我介紹介紹這裡的設施吧。”

介紹設施?我心想這有什麼用。我找你是有事的?正要開口打斷,卻看著羅飛隱晦向我使了個眼色。於是我耐著性子,跟著他們走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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