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在那些通天大能的眼中,這片天地就是棋局,眾生皆是棋子;但有時候,棋子與弈棋者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就會發生位置的轉變,其中的變幻莫測叫人一時間難以分說清楚,並糾結其中。

這是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是一個關於神魔的傳奇。

......

“轟隆隆~~~”

“轟隆隆~~~”

原本安靜的天空之上,突然之間迸發出幾道巨雷轟鳴之聲,隨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起駭人的黑雲和紫色的雷電,簡直壓人心魄!

似有黑雲壓城的氣勢,呼嘯而來。

但是又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遠方奔騰而去,像是著急趕路,又像是受邀前去看一出好戲!

“轟隆隆~~~”

伴隨著莫名的狂風狠狠的吹過大地,森林,冷風盪漾驚起無數爬蟲朝著自已的巢穴躲去。也讓人們感受到了一絲絲的透骨的涼意。

它又不做任何停留,而是一往無前的向著遠處再遠處的方向奔去,似乎不甘落後般的狂嘯而去。

金陽帝國南境有一村落,名曰落星。

普普通通的小村落,有著近萬的人口,而在金陽帝國內這樣的小村落還有無數個。

在村落的東北角,有一個全村公用的大廣場,這裡的人們都叫它大場。它承載了大人們平時務農忙種,閒聊家長裡短;也容納著孩子們非常過分的躲貓貓,武林大會。

在大場北方的角落,有著許許多多的草垛,像極了一個個草質城堡。

“星,阿星,快出來,要下雨了,我們要撤了。”一個年約八歲的稚童焦急的叫喊著,身邊還跟隨著幾個比他還大上幾歲的玩伴們,孩子們大多都是從六歲到十一二歲不等。

“阿星?你出來了沒?”另一個小孩也大聲喊叫著。

這群孩子相伴著來大場一起玩躲貓貓的遊戲;大場中數十個大型草垛簡直就是一個個理想“城堡”,用來躲貓貓簡直大材小用了,他們一般會將草垛拾掇成一間小小的“宮殿”,

在這個村子,向來都是按照武力值來分得“城堡”的使用權!

一個比較可愛且肥頭肥腦的小胖子將頭伸進草垛,大聲叫喊:“阿星,你在裡面幹什麼呢?不會在裡面拉屎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這調皮的話語引得周遭小孩一陣鬨笑。

“你要是在老大的宮殿里拉屎,他可能會打死你哦!”小胖子似乎好意提醒道。

“快下雨了,我們趕緊跑吧,別管這傻子了。”一個小孩焦急的提議。

最終,這群熊孩子三三兩兩的跑開了,似乎沒人管還沒出城堡的那個小孩了。

漸漸的,草垛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最後一個小夥伴將要從城堡裡撤退了出來。

終於,一個面龐稚嫩又稍顯呆滯的小孩探出頭來,看樣子也有十歲出頭了!

“這是哪?”少年面露驚奇的表情:“這是?哪?......”

說罷,小孩身體一軟,腦袋狠狠的栽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嘩啦啦~嘩啦啦......”

“嘩啦啦~嘩啦啦......”

幾乎是幾息的功夫,天上雨猶如黃河之水傾瀉而下!毫不猶豫的用盡每一絲力氣,用每一滴雨點來沖刷著落星的每個角落,卻也像是一個主人般辛勤的打掃著自家的院子,以迎遠道而來的客人。

此時,似有九萬萬裡的高空處閃現出兩道身影,一個實體,一個虛影。

“他便交給你了?這也許是最後的希望了,是否能扭轉戰局就看他了!你可要給我看好他!可不能再不能出岔子。”虛影充滿磁性的聲音嚴肅且認真的說道,但難辨雌雄。

“放心吧!你我幾萬的老朋友了,上次只是個意外!你先回去吧,要是被他們幾個發現你,非死也得脫層皮!”另一個聲音是一個渾厚的男性聲音。

“這‘天譴’每一萬年一次,雖說每次只有有數息時間,是否能繼續活著很難保證,我等不能再為魚肉了。”黑色虛影繼續說道:“我在人間界的屍身就很快就要重新凝聚新的意識了,待我將來之日魂體結合,定要殺上天去,攪得他們雞犬不寧,以報這萬萬年之仇......”

不待虛影說完,瞬間消失在了這天地之間。

“這就走了?”男性聲音繼續自言自語道:“已經過十二次天譴了,距離下一次天譴還有四百年的時間。”男聲繼續說道:“天譴之後,便是大滅世了,不知不覺吾在人間界已經躲了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了”

“何時才能結束東躲西藏得日子呢?從第三世界逃到第九世界,依舊沒有活路嗎?這真的是最後的希望了嗎?”

說罷,聲音伴隨著身影逐漸消失在了九萬萬裡的蒼穹之上。

翌日。

陽光透過雲層打在高大的梧桐樹上,同時又不遺餘力的穿過翠綠的楊樹葉,僅僅留有一線光束穿透到一間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臥室之中。

“渡北祭司,您可一定要幫幫忙,幫忙看下我們家小星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到現在還沒醒呢?”一對年過六旬夫婦用著祈求的語氣說道。

老頭子悄咪咪將一個東西塞進了渡北手中。

渡北祭司輕輕的擺了擺手,不多言語。

也不知道他是‘別說話’還是‘沒問題’的意思,只是一個簡單的擺了擺手,隨即用另一隻手的指尖輕輕的放在了少年的額頭。

渡北祭司口中默唸咒語,而身邊老夫婦根本聽不清的這些咒語,只知道眼前這位渡北祭司是帝都學習回來的,身份不一般!似乎是學過一些光明治療法術,平時村子裡有些什麼特別事情都會找他幫幫忙的。

隨著咒語的吟唱完畢,渡北祭司緊閉雙眼,指尖的光暈越來越大,光亮越來越強盛,似乎就要將剛剛那道射進來的陽光給趕出去一般,手上的光暈輕輕點在了少年的額頭。

“砰!”

“砰!”

“砰!”此時的渡北祭司似乎撞在了一道無形且厚重的牆體外,不得再進半分,那種無力感充滿全身

在這牆的另一邊,彷彿又是另一個光景世界,而這世界也被人們稱為精神世界,也叫做精神空間。

精神空間內,一名身形呆滯的少年站立在其中。

“咚!”“咚!”“咚!”

少年似乎被幾道敲擊聲驚醒,十分詫異的看了看灰濛濛的周圍。

“這是在哪?”

“有人嗎?”

少年驚呼的撕扯著嗓子:“這是哪?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片刻過後,少年聲嘶力竭,一屁股癱倒在地。

此時,一道磁性的聲音響起:“小子,這時不出來?更待何時啊?”

地上的少年似乎受到了某種莫名力量的牽引,整個身體直挺挺的拔地而起,懸浮在了空中。

少年的眼神從青澀稚嫩慢慢的被滄桑,無奈,痛苦,殺戮所取代。

“呼?”少年驚呼一口氣,語氣較之前更加短促堅定:“我這是?難道?”

就在說話之間,一股黑色能量從少年的雙眼中迸發出來,漸漸的形成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乍一看,應該是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少年的眼睛裡走了出來。

少年也是被嚇了一跳,人眼中怎麼可能會走出一個人呢?但只是一瞬間就鎮定了下來!

“桀桀桀,怎麼樣小子?按照約定給了 你新生,並且保證你能夠再見到她!如今做好履行承諾的覺悟了嗎?”黑影說道。

“惡魔大人?你是地獄界的惡魔大人?”少年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黑色能量體,繼續說道:“你真的確定她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當然確定!”惡魔急切的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先聽我說!”

“按照在地獄界的交易,你得先幫我尋找三件東西!我才能告訴你在這個世界如何才能找到她!”惡魔繼續說道:“但是,為了表示誠意,我會先告訴你她的大概位置!”

“交易?”少年似乎在努力的回憶著地獄界的種種。

......

地獄界。

原本平平凡凡的少年也未曾有過什麼雄心壯志,而且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一切都非常的令人羨慕!

然而,身逢亂世,國家動盪不安,社稷風雨飄搖。

那一年,大陸上陷入了一股“國戰”風波,大大小小數百個國家都被捲入到了這場‘莫名其妙’的混戰當中。

那一年,山河塗炭,人如草芥,用人間地獄形容也不為過。

熱血方剛的少年們紛紛選擇從軍入伍,願在這亂世之中求取戰功,以此來光耀門楣,又或者有大愛者大能力者來結束這亂世。

少年也不例外,那年十九,正是初生牛犢之際。

踏入戰場的第一年少年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他的父母在等他回去,他的青梅戀人也在等他。

......

時間飛逝,如白駒過隙,十年時間,一晃而過。

原本一身武藝平庸的的少年,經過鮮血與刀鋒的洗禮,死人堆裡摸爬滾打,逐漸蛻變為殺人如麻的將士!

逐漸的,求生本能以及靈活的頭腦,少年一次次帶領著自已的小隊脫離險境,一次次帶領著隊伍反敗為勝。

久而久之,少年在士兵們心中就成為了一根定海神針!

平凡的的少年在戰爭與鐵血的洗禮中,漸漸蛻變為不凡。

有時,士兵們忍受不住傷痛,都會央求身邊人給自已一個痛快,都會調侃他們:我們好不容易活到了現在,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死去,不然你家媳婦,老孃不一定會便宜哪個該死的地主老財呢!

可只有他知道,這一切都源於自已不想死,想活著回去的堅定念頭。

慢慢的,憑著這股信念,少年逐漸的在軍中嶄露頭角,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就成為了軍中的一名小小頭目。

中級將領!

高階將領,

一方主帥!

在多國的混戰之下,少年對於戰爭有著自已的理解,面對每一次的戰役他都能找到關鍵因素,飛速結束戰役。

最終,在身不由已之下,徹底淪為那些權力者手中的一把殺人利劍!無論是什麼難纏的對手,還是難以攻克的城池,都會交給他。

其實,在上層的眼中,他不僅僅是利劍,更像是一隻野狗!哪裡有爛骨頭哪裡就有他們軍隊的身影。

就比如大混戰的第十一年,某個小國寧死不屈,堅守城池,硬是拖了三個月之久。上位者沒辦法只能派遣少年去攻打。起初也並不指望他能夠攻克,就是想派個人耗一耗而已。

可誰曾想,少年僅僅花了三天就將小國的皇帝首級取了回來。

有了這次的經驗,往後再有難纏的亡國主,直接派遣少年前往收割,久而久之那些還未亡國的皇帝都叫他是‘該死的劊子手’,而他的部下稱其為‘帝王完’!帝王終結者!

猶如詛咒一般,少年斬首的帝王足足有了一百之多!而他也被諸國皇室後代列為必殺的目標,同時也被時代打上了“不祥者”的標籤。

隨著被少年消滅的皇帝越多,整片大陸就越肉眼可見的往和平發展。

數十年的大混戰,所有人都希望和平!所有人!

最終,少年所在的大國結束了大混戰的局面,迎來的久違且暫時的和平統一。

結束戰亂之後,少年只想早早的卸甲歸田,回到家鄉,與自已的青梅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相伴一生。

可有時候,總會出現事與願違的結局。

一方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傳言說少年滅國無數,屠戮皇帝三千,這等功績足以封侯拜將,位極人臣;也有的傳言說少年擁兵自重,欲自立為王。

但是在上位者的眼中結果都一樣,那便是功高震主者必取其性命。

於是,某次宴會上皇帝犒賞三軍,原本就緊張的氣氛下,早就沒人記得該吃飯還是該喝酒這回事了。

“叮”!

也不知道是誰先打翻了金盞,又或者是誰故意打翻了金盞。

剎那間,殿內的所有武裝力量發起了奪命進攻,圍剿,斬殺。

少年奮力格擋,直刺,閃躲,橫劈......

少年儘可能的躲開刀劍,不讓自已受傷。

可是,怎麼可能呢?畢竟雙手難敵四掌。

逃生與殺戮途中,少年一直在思考,為什麼?為什麼自已那麼努力,到頭來還是會被人殺?自已已經是萬人之上了,也願意交出自已的兵權,為什麼不肯給自已一條生路呢?就當真沒有一條活路嗎?

甚至,曾經和自已並肩的戰友都與自已刀劍相向!

從宮殿殺到宮外,從宮外殺到城外,從城外殺到郊野。

可憐這時候居然還有人在誣陷他:“將軍,不就是一個王爵之位嗎?您跟我們回去,王上一定會應允的!”

少年憤怒,從始至終他都不曾想什麼封侯拜將。

那個是一個令人膽寒的雨夜,狂風驟雨侵襲著所有人的身軀,似乎要將這一切的罪惡都洗刷乾淨,不能留下一絲罪證!電閃雷鳴間也似要奪取所有人的魂魄!

“泣~咔”一聲巨雷轟過,隨即耀眼的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少年沾滿血水的面龐,也照耀著那群殺紅眼計程車兵們,但是沒一個人敢試步上前領死。

在無盡的殺戮之中,少年不知不覺間就使用起被其滅國而繳獲的劍法,招式,漸漸的領悟到了殺戮的真理,一招一式所過皆會有一條亡魂為之埋單。

“斬天拔劍術!”

“奔雷斬!”

“誅仙劍法”

......

若是自已有天上雷電之力,定能夠逃出生天,但這也是瀕死下的幻想罷了。

少年漸漸想起那些曾經被自已滅國,屠滅九族的帝王們,也許這一切都是報應吧?看了看身後的屍山血海,又責怪自已造起彌天殺孽......

最後的最後,少年戰至最後一絲力氣的時候,硬是活生生的累死在成山的屍體當中。

死不瞑目。

不久之後,少年的青梅拼盡千辛萬苦,終於趕到。女子的到來也可能是上位者用來要挾少年故意為之的。

遠遠的便看見屹立在屍堆之上的情郎,她本來以為自已一定會哭的死去活來!

可真正的看到自已心愛之人,死在他“熱愛”的戰場之上,那種無力感襲遍全身。

“哈哈哈......”女子竟然笑了起來,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

等待了一個又一個日夜,一個又一個年頭,等來的卻是那具充滿不甘與遺憾的面龐。

女子一步一蹣跚,每一步都彷佛是一年,每一步都是生死。

停留在屍堆之下,仰頭看去。

“郎!我來了!等我。”

女子撿起被丟在地上的斷劍,竟然翩翩的舞了起來。

劍法,名曰:“起誓!”

第一式:飛雪連天

第二式:春心杜鵑

第三式:秋風落葉

......

絕美的身姿,駕馭著淒厲的銀光長劍,訴說著極度悲傷。

“一襲紅衣飛劍舞,叱吒斷魂消自空!”

女子看著少年的屍身,提起長劍開始最後一式,斷魂!

舞罷,抽劍自刎。

“我們來生見!”

......

遙遠的高空之上,一個渾身是血以及一個黝黑的魂體在靜靜的看著下方的一切。

渾身插著箭羽,刀傷劍傷早已襲遍全身的少年;一襲紅衣的女子,自刎在了將軍的屍身前。

而這一切,都被兩個虛幻的魂體盡收眼底。

定睛一看,其中之一便是剛剛戰死的少年,另一位則是通身漆黑,雙眸猩紅的模樣。

“考慮一下和我做個交易吧!我會將你們復活,完成你生前夙願,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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