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拉率先發難,雙腿猛的一震,火焰席捲全身,她酒紅色的長髮狂舞,下一刻,無上的威壓衝擊而來,直奔祖夜。那火焰如同猛獸一般嘶吼著化作龍捲,潘拉如君主般傲然懸於火焰龍捲之上,雙眸璀璨如星。

祖夜的手中冰槍旋轉,背後六杆冰槍同樣躁動起來,這六杆槍追隨著祖夜的身影,寒氣驟然逼近潘拉,祖夜選擇了硬闖火焰龍捲,任憑灼熱的焰浪侵蝕著他的面板,毅然的一槍刺向高懸著的潘拉,冰與火的較量,在火焰龍捲中產生了大浪的霧氣,那是高溫融化了祖夜所產生的寒冰。

鏘!冰槍刺在了潘拉的右臂上,卻宛如刺到了鐵板一樣,但聽隨之而來的咔嚓一聲,冰槍驟然碎裂崩飛,冰屑拍打在潘拉絕美的臉龐上,被瞬間蒸發成氣霧。

嗡嗡嗡!電光火石間,祖夜背後的六杆冰槍同時高速旋轉起來,凌厲的破空之聲不絕於耳,潘拉沒有再選擇硬吃他一槍,火焰龍捲化作漫天火海鋪天蓋地的襲向祖夜。

“沒有用!”長槍貫穿了火焰,六把筆直的冰槍撕裂火海刺向潘拉。“掃蕩!”潘拉的雙眸一閃,無色的掃蕩之力以她為中心瞬間的擴散出去,包括空氣,一切的物質盡數退散,在她的周圍形成了一片真空區域,她的手裡終於也多出了一把鐵灰色的折刀。

禁忌兵器———【川流闕刃】!

轟地一聲爆響,在潘拉麵前突然出現了真空爆炸,氣流扭曲,既有匯聚而來也有不斷離去,爆炸威力相當強,直接炸飛了祖夜,使其狠狠的嵌在殘破的建築中。

“沒結束呢!”潘拉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她一甩折刀,鐵灰色的刀刃鋒利無比,身形一閃,來到了祖夜身前,冷笑著揮臂橫斬,只聽爆炸之聲響起,這刀彷彿切割了空間一般,控制著氣流扭曲變換。祖夜狼狽的逃竄而出,他的嘴角已然滲出一絲血跡,傳聞中龍神瓊的家族繼承人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但是,要論瘋狂,祖夜並不覺得潘拉能勝過他,他的手中冰氣紊亂,一簇簇冰花在他手中綻放,他的雙臂出現了淺藍色的紋路,彷彿冰的君主,璀璨的冰蓮在他周圍一朵朵的綻放,每一朵冰蓮都散發著恐怖的氣息,祖夜站在冰蓮的天地,狂風搖曳,吹散他的長髮,他將手指放於唇邊,嘴角微微上揚,下一刻,無數的冰蓮如子彈射擊般快速的划向潘拉,寒冷的冰氣讓周圍溫度驟然降低,這片區域沒有人敢再停留,化為了冰的國度。

那一刻,祖夜的模樣深深的烙印在麟軒晟的腦海中,那頭被狂風吹的如烈馬鬃毛般的長髮和蔑視一切的雙眸,他彷彿晨星般耀眼,又好似寒川,他是君主,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但那鋪天蓋地的威嚴卻讓你不得不跪下拜服。

潘拉的折刀碰觸到冰蓮後瞬間爆炸,這威力不亞於一個炸彈,溢散的寒氣沾滿了刀尖與雙臂,潘拉眼中的火蛇逐漸熄滅下來———它好像一直在燃燒著,此刻,她終於顯得有些疲憊,暴風雨般的冰蓮持續的爆炸,已經擊破了潘拉的防禦,揮斬折刀的手也遲鈍了些。

“點到為止吧。”

斬碎最後一朵冰蓮後,潘拉靜靜地站在一處高地,驀然一笑,傾國傾城,陽光灑在她輪廓分明的臉龐上,原來,安靜下來真的是公主。

“真是場酣暢淋漓的較量啊……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祖夜也收回了攻擊狀態,彬彬有禮的一笑,好似兩人是多年未見的老友,和剛才拼殺的你死我活的二人毫不相干。兩個人都明白,雙方水平都差不多,再爭下去反而會加大矛盾,所以,兩人都明智的選擇了點到為止。

“喂!還沒結束呢。”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從潘拉身後響起,潘拉轉過身來,光映在她酒紅色如瀑布般的長髮上,她略帶疑惑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小子。

“麟軒晟,我們之前見過的。”

麟軒晟被看的很不自在,他強裝鎮定,帶著質問的語氣說道“前天的時候,你把我的朋友打下了懸崖,難道你忘了嗎?”

潘拉好像想起來這檔子事了,她輕蔑的掃了眼眼前有些邋遢的男子,說道“那傢伙死不了的,我只是很討厭他罷了,要說殺死他講實話我還做不到,他沒找你嗎?哦!他這個冷漠的殺人者,一定是單獨行動了。”

麟軒晟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絕世美人,她嘴裡說出來的話是什麼意思?殺人者?

當麟軒晟想要再次提問的時候,但見潘拉對他輕輕一笑,直接跳下了高石,揚長而去。

“該死的!”

麟軒晟惡狠狠的注視著潘拉的背影,心裡非常不爽,被瞧不起了啊!那是什麼眼神?她在憐憫我嗎?我有什麼可憐憫的?竟然還嘲笑我,可惡,明明都是身份尊貴的少宗主,她憑什麼趾高氣昂,偏偏自已還屁都沒放一個。剛剛不是準備好興師問罪了嗎?為什麼就沒敢說出來,不過是一個臭女人罷了,自已的男子氣概怎麼就灰溜溜的屈服了!媽的我真是個懦夫。

那道背影被陽光拉的很長,麟軒晟晃了晃腦袋,真是禍國殃民的容顏,雖然憋了一肚子氣,但好在知道妖來並沒有生命危險自已也就安心了,想來他應該也找不到自已,太玄劍派這麼大,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魈塵站在麟軒晟的背後,略帶譏笑的道“軒晟,其實想要在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子面前展現出自已男子強大的一面很簡單,不過你剛才明顯被她牽著鼻子走了,要成熟一點!這點小事不必動怒。”

看似安慰的話,實則也充滿了譏諷,麟軒晟冷冷的瞥了一眼魈塵,壓了壓心中的怨氣,說道“咱們在這裡轉轉吧。”

二人都收起了笑容,此時,祖夜也不知何時離開,顯然沒有與麟軒晟繼續糾纏的意願了,三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荒涼的大街上,雖說叫做劍神冢,但卻沒有任何關於劍的影子,三人只是草草轉了兩圈後便離開了這片區域。

距離劍神冢西南側大約十公里外的山脈下有著一座輝煌的金色聖殿,此殿名為【御嬰光殿】,在地圖上標註,這所大殿是專為聖騎以下修為的人進行能量灌頂的地方,也是太玄劍派極為重要的地方。

“老夫還在世的時候,這太玄劍派便風靡四界,說是當時最具有影響力的劍道宗門也不為過,不過僅僅千年,沒想到曾經的輝煌一去不返,現在只留下一棟棟曾經的破屋爛舍,真不知道太玄劍派究竟經歷了什麼。”

血道空在【天空島】頗為遺憾的感嘆著,的確,在血道空所統領的時代中,太玄劍派剛是崛起之時,它的歷史悠久到幾乎和現在十大宗門持平,但終究抵不過時間的打磨,當年縱橫天下的劍術也不知不覺的消逝,也不會再有人能揮出曾經那個時代無敵一般的劍,血道空依稀的記得,當年太玄劍派掌門和自已在月下對飲時的豪情壯志,他炫耀著自已組建的劍道宗門,血道空豎耳傾聽,二人在桃花樹下舞著劍,那個人曾告訴他「劍,是殺人的兵器,一旦握住便是一輩子,而緊握殺人劍的手鬆開時,也是你死亡的時候」

千年了,太玄劍派從興起到衰亡,血道空不知不覺間活了千年,他是萬物之主,傳說中的永生之人,但活得太久,他早已對活著沒有任何感覺。曾經拼了命的爬到最頂峰,卻發現到頂峰的只有自已一個,於是你只能坐在山頭,眺望遠方的星河,但你始終孤身一人,你看著腳下一個個即將登臨頂峰的人,也見證了他們的死去,人從活著到死亡,在你眼裡變成了浮生一剎,時間……在你眼裡不是穿透一切的箭矢,你隨意的玩弄著時間,到最後,你會發現,原來一切都是那麼可笑,自已是孤獨的登峰之人,卻也是唯一的成功,曾經的壯志豪情被時間沖刷的淡如粉末,一陣風就能吹走,你是孤獨的王,見證了多少曾經和你把酒言歡的人相繼死去,他們並沒有畏懼與後悔,覺得那是一種釋懷。

“「劍,是殺人的兵器,一旦握住便是一輩子,緊握殺人劍的手鬆開時,也是你死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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