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小鳥啼叫一聲落在一個院子裡,歪著腦袋看著一間二層小瓦房門兩邊的兩個鬼鬼祟祟的少年。

“喂,張大山你不是被禁足了嗎,你腿不要了。”

“呵呵,我怕那些?還有叫我正義之主冕下”張大山手上拿著一根兩指粗的棍子。

“話說你不是要討伐惡魔嗎,在門口待著算怎麼個事。”張鱗已經接受了張大山的邏輯,終是被生活磨平了稜角。

“噓,不要打草驚蛇,我有預感惡魔一定會經過的。”張大山信誓旦旦的說。

張鱗也有點恍惚,就因為張大山幾句熱血重頭的幾句話,他們兩個就只拿了一根木棍就來‘討伐’一個可能是殺人魔的人。

但是張大山卻說,出其不意同樣是十多歲,我們還是兩個人,優勢在我。

口中道君名,抬頭就見君。

下一刻柳希就伸著懶腰從房子裡走了出來。

看見眼前走過的銀髮少女,張大山瞳孔就猛的一縮,下意識就揮出了手中的木棍。

柳希感覺到了左邊傳來的呼呼風聲,只是微微一個後撤就躲開了張大山揮來的木棍,木棍砰的一聲打在了地上。

然後趁著張大山還沒反應過來,就一腳給木棍踢飛了出去。

張鱗站在右邊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木棍打也不是放也不是。

柳希也是一臉懵逼,自已在門口被搶劫了?但還是馬上調整了過來。

就瞥了一眼右邊的張鱗,張鱗旋即乾笑兩聲放下木棍,然後就尷尬的用左手扣了扣腦袋。

張大山也沒反應過來,等一下,我辣麼大一根木棍捏。

然後又發現柳希在瞪著自已,看著她緊握的拳頭,他頓時又慫了,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當能屈能伸也...

“我錯了。”張大山舉起手來,就差下跪了,當然他的雙腳一直在發抖,看起來用不了多久就要跪下了。

一腳將少年從魔怔中解放。

柳希又懵了,這都是些什麼事。

而且還都是些熟人,反正至少一天見了一面...

張大山偷瞄了一眼發現這姑娘呆呆的樣子還真好看啊,鱗賢弟誠不欺我...等等我可不會被你偽裝出來的樣子騙了!雖然我現在已經是俘虜了...

“小柳希發生了什麼。”柳老太拿著鍋鏟跑了出來。

但是當她看清眼前的一幕的時候也呆了片刻。

“大山還有鱗小子你們怎麼來了。”

“柳婆婆好。”張鱗最先反應過來。

“呃,呃呃,阿奶我們是來...呃。”

“他們,是來吃飯的。”一道清冷好聽的聲音傳入張大山的耳朵裡。

張大山抬頭看向這道聲音的主人,那個把自已‘俘虜’了的銀髮少女。

來不及思考張大山只能嗯嗯嗯了幾聲。

柳老太奇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三個小東西,也沒有多說什麼。

……

張鱗有些拘謹的坐在柳希左手邊的那個方向。

而張大山更是小心翼翼的坐在柳希右手邊的那個方向。

柳老太一上桌柳希就已經放寬心的吃了起來,張大山和張鱗倒是謙讓的想讓對方先動筷。

看著在飯桌上正襟危坐的兩人,柳希淡淡的開口。

“你們,不是來吃飯的嗎,怎麼不吃。”

他們二人聽了這句話只感覺後背有點涼嗖嗖的,馬上就端起筷子瘋狂的扒起了飯。

至於為什麼是扒飯,因為她只讓了自已吃飯啊。

柳老太看著這樣一幕倒是覺得好笑,便也沒怎麼認真吃。

一共有四個人,可桌上的菜幾乎都是柳希一個人吃的。

不到幾分鐘張大山和張鱗幾乎是同時放下了碗筷,互相對視了一眼,剛準備風緊扯呼,結果就聽見那宛若魔鬼的低語。

“一碗夠嗎,鍋裡還有飯。”

他們僵硬的轉過頭去,看向那個似是在微笑的少女,同時說到“確實不夠。”。

這次也是柳希有心去折磨,誰叫你們拿棍子打我的,而且還那麼菜,還是多吃點補補吧。

一鍋的飯他們兩人十分鐘硬生生給幹完了,而且還沒有吃菜,這點柳希倒也覺得他們挺厲害的。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十分鐘柳希才吃完第一碗,剛準備去再打一碗的時候才發現的鍋空了,這倒是連自已一起折磨了。

當時她還感覺到背後兩個人吃飯的聲音都靜了。

吃完飯後柳希就自顧自的走到樓上去睡覺了。

而張大山和張鱗則包下了所有的家務活。

沒過多久他們兩人紛紛走出門,坐在門口,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張大山我覺得我好像得了米飯恐懼症。”張鱗打了個嗝說道。

“這飯吃的真難受,比吃...”

“你特麼別亂講,我差點就要吐了,已經經不起刺激了,還有如果讓她聽見我看你是真的要吃了。”張大山還沒講完張鱗就立馬打斷。

“要不我們風緊扯呼吧。”張鱗沒等張大山回答立刻就又說道。

“我們現在是戰敗俘虜...誰知道跑了會有多慘...”張大山沒好氣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不是優勢在我嗎。”

“我說的是二打一優勢在我,要不是你太慢了。”

“誰知道你一個回合也堅持不住,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你就被秒了,雜魚~”

等他們吵不動了張大山才略帶滄桑的說道

“沒想到我一世英名就毀於此了。”

張鱗在心中狂翻白眼,心說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愛裝逼。

“對了,現在你這麼沒那麼怕她了,你以前不是被她掃了一眼就差點尿了嗎。”

“咳咳,她的眼中藏著毒蛇。”張鱗清了清喉嚨,故作正經的扮演到。

“額,那其實都是我腦子髮卡胡說的,呵呵,我可是天命的主角,像這種反派我都是收入後宮的。”

其實嚇到一個人的往往都是自已所腦補出來的,只有去直面恐懼,才會明白那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

當然我說的只是一般情況,你們玩死了別怪我。

如果不敢直面恐懼,那就需要一個寄託來麻痺自已,就比如像張大山假裝成中二病來麻痺自已的精神,讓自已沒有那麼恐懼,有用但不多。

“笑了,你先把張慶之收入你的後宮吧。”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連你也一樣,桀桀桀。”

“你特麼真是牲口啊。”

張大山還在那裡吹著牛皮,張鱗卻感覺後背好像有點冷,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頓時閉上嘴,正襟危坐了起來。

張大山卻是越說越興奮,根本沒注意到張鱗的異常,段子也是越說越少兒不宜。

張鱗在連捅幾下無果後,當場覺得賣隊友。

“張大山你能不能斯文一點。”張鱗突然大聲的說道。

張鱗突然的出聲嚇了張大山一跳,張大山頓時轉過頭去罵道

“張鱗你突然...叫...你...”然後聲音越說越小。

原來柳希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知不覺的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他們背後,淡漠的臉上讓人看不出有什麼意思。

“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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