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幕慢慢收回那燕尾服男子腳下。

夢境中碎裂的空間也開始緩緩癒合,像是一塊塊拼圖,找到了適合自已的位置。

這兩尊恐怖存在都只是沉默的注視著對方,許久之後居然聊起了天。

“呵呵,這夢有點意思,這是在哪裡呀。”黑袍女子向四周望了望隨口一問。

“比起這夢現實發生的更有意思,

而且我覺得她更有趣。”燕尾服男子扯開話題並不想回答,將目光投向黑袍女子身後那個小女孩消失前站的地方。

“還是你們做的事有趣,祂們都還沒發現你在欺負一個手無寸鐵小女孩。”黑袍女子聲音一高帶著諷刺說“還有,託你們的福,人家現在變得這麼傻了。”黑袍女子微微嘆氣。

“呵呵,有何不可,現在的她更好對付,而且不是還有你在嗎,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嘗試。”燕尾服男子認真的回答道。

“至於這個意外我替祂向你道歉。”燕尾服男子雖然嘴上說著道歉,可話語中卻沒有一絲歉意,甚至還有些得意。

“呵呵‘影’你還真直率啊。”黑袍女子冷笑道。

……

無盡虛無中一座古堡虛影閃現,從中飛出許多黑袍人影將她託舉在空中。

人影之中一雙帶著白色蕾絲邊手套的手輕輕撫過她的雙眼,她頓時感覺精神不再那麼的疲勞。

外界破舊的房間裡,她的呼吸不再那麼急促。

但可惜夜晚還在繼續,黑暗就永不平息。

……

“好了“時間”不早了,讓我看看你還剩多少道力,

對了這片夢境的真實位置在霧海中,‘三祇之都’只是一個節點,‘聖光’的幫助你就別想了”被稱為‘影’的燕尾服男子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影’這麼久沒見面了,剛見面不久就打打殺殺的嗎”黑袍女子有些無語。

“以後我們會經常見面的”

“呵呵,你說的沒錯,當然我說的是...沒多少時間了”黑袍女子看不見五官的臉上似乎露出笑容。

黑袍女子重新舉起劍,手在劍身滑過,一瞬間金光迸發出來。

聽見這樣一句話和看見這樣一幕‘影’眼神一陣恍惚。

‘影’感覺自已身邊一層看不見的束縛層層碎裂,眨了眨眼眼前景色雖然沒變,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虛假感慢慢退去。

躲開黑袍女子飛閃到身後的偷襲,然後將上半身全部躲進下身的虛幕中。

黑袍女子微眯著眼然後身體褪色化作泡影,閃退到古堡深處。

一團漿糊般的黑影咕嚕咕嚕的往外冒著泡泡,隨後猛的爆炸,四處飛射。

然後一個說不清長寬高,道不清形體色,渾身上下長滿了由各種動物肢體和器官拼接成無數條枝條的虛幻巨物出現,肢體之上似是懸浮,似是流淌著不知是濃霧還是粘液的淡黑色物質。

“時間加快的特殊空間?你什麼時候把我拉進去的。”‘影’用不知道藏在哪裡的發聲器官說道。

“呵呵,因為這個夢比較脆弱,你用不出全力,不然你早就發現了。”黑袍女子閃到古堡中王座旁,想也沒想直接就坐了下去,然後慢慢閉上眼。

古堡中一條條似乎是絲線的東西在空間中蠕動前行,然後盡數連線到她身上,古堡的顏色變淡了,而黑袍女子身上的色彩卻變得濃郁。

那色彩濃郁到誇張,夢中的一切和她對比起來都彷彿變成黑白畫,古堡更是如同虛幻,整個世界好像就只有她是真實存在的。

那‘虛幻巨塔’一條虛幻的軟肢體飛射過來,而在這軟肢體上長著無數利劍般的鞘翅和像葡萄一樣懸吊的肉團,周圍的夢鏡空間已經被攪碎,黑霧倒灌進來。

黑袍女子猛的睜開眼睛,身上顏色已經超出世界所能觀察的極限的黑袍女子,卻有著一雙白到發黑,黑到發白宛如虛無的雙瞳。

又是無數條肢體飛來,有點體表覆蓋著粘液,有的長著怪叫著的毛髮,有的長著正在呼吸的裂縫...

夢中的空間也開始顫動似乎是在呼吸,然後緩慢滲透出似是濃霧似是粘液的黑色物質,一條條肢體從中探出頭來。

……

聖光宮殿中光芒向外散去,從遠處看就好像太陽從天邊升起帶來了黎明。

山下的村莊中

一個個人影早早從各自房間中走出,投入一天的工作,熟悉的人見面後還會聊上幾句天。

讓山林不再那麼孤寂。

……

“‘三祇之都’已經天亮了。”黑袍女子已經變成普通的顏色,邊說邊走下王座。

“那麼我就先走了,下次見,這次算你贏了。”‘影’已變回原樣,變出一頂帽子脫帽一禮,轉身向反方向走去。

“溫馨提示我會繼續‘照顧’她,和盯著你的。”‘影’留下這句話後直接消失不見。

一同不見的還有四周的霧氣和藏著霧裡建築,整片夢境就只剩下一張紅毯,一座古堡,和周圍看不真切的空間。

“唉...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黑袍女子對著面前空白自言自語道。

隨後黑袍女子將劍立在紅毯上,扶著劍深深撥出一口氣。

“被狗咬著不放了...祂比之前更強了,希望‘聖光’能早點注意到。”

“祂在圖謀些什麼,是和我有關呢,還是三神...?”

整個夢境只剩下她一個人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空間。

伴隨著這聲音她慢慢的的化作虛影泡沫消失不見。

和‘影’離去時一樣,而她是帶著古堡和紅毯一同消失了。

……

無盡虛無中的古堡虛影也慢慢消失不見。

失去支點的少女再次向下墜落,少女從剛才舒適的狀態下醒來。

她略帶驚慌的向四周看去,發現這片虛無之地不再像當初那麼的濃郁。

像被水沖泡過一樣。

突然她感覺下墜速度猛的加快,而後她掙扎著坐起,發現已經回到破舊的房間。

然而當黎明的聖光打在她臉上,她臉上出現思索的神色,然後慢慢轉變成茫然。

她能清醒的記得到自已曾‘經歷’了某些事,卻已經完全忘記了所發生的一切。

就像被橡皮擦掉了畫作的內容,只留下淡淡的痕跡證明這裡曾有過畫。

她不斷思索不斷回憶,可大腦卻傳來劇痛,彷彿大腦根本不願意回想起昨晚所經歷的事情。

半晌後她才不去回想,撿回被踢飛的床單,裹住單薄的身體,然後愣愣的望向房頂那被名為時間的東西開出的天窗,呆呆的看著從中射入的陽光。

就彷彿想要用這象徵希望的光芒,融化掉心裡的霧霾。

……

聖光宮殿中「希望聖光」表情奇怪的捏碎了面前顯現出的白屏,白屏頓時化作流光消散了。

祂昨晚看了那個小姑娘在姑且稱為床的白繭裡像條鯉魚一樣...額...翻來覆去的扭動...

一張‘被子’跟沒蓋一樣,還沒睡多久就踢飛了。

“感覺有點奇怪啊,算了她一直都挺奇怪的,額還有我的感覺一向都不準...”

“她有踢被子的習慣嗎?”

“唉,不想了,新的一天又該開始了...”

聖光宮殿中久久迴盪著「希望聖光」的抱怨聲。

……

巨大的薄光屏障將無數黑霧阻擋在外,不可前進分毫。

一條縫隙從黑霧中顯現,一個身穿燕尾服的身影從中走出。

「絕望虛影」緩緩靠近那道薄光螢幕,伸出一隻有無數漏洞的手放在上面。

“「希望聖光」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這‘三祇之都’最難對付的就是祂了,實力強有點不好算計啊,感覺祂一個可以打我兩個了...”

「絕望虛影」轉過身慢慢的走向黑霧深處。

邊走還邊自言自語“還得先從那個小姑娘開刀,壞人難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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