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宮霜君早已離開那個位置,從另一個方向閃了出來。

床單被她劃了兩個洞將手伸出來,這是她看今天遇到的陌生人的產生的想法。

緊接著又是一聲破空聲,中年男子連忙擋住頭,可與此同時他的腹部突然一陣絞痛,他發現這好像是聲東擊西。

石頭從上面聲東,而下面擊西的卻是一塊嶄新的小鐵片!

“啊!啊!啊!”

他怒急之下拿起鞭子就胡亂向小宮霜君抽去,然而就是這樣胡亂的鞭打卻也產生了一定的效果。

有一鞭子還是撕破床單,擦到了小宮霜君的小腿,纖細白皙的小腿頓時鮮血飛濺,她悶哼一聲飛速躲入左邊坍塌的房間裡。

趁著這個機會那中年男子立刻看了一下自已腹部的傷口,那裡一直在往外冒著血,衣服早已撕裂,傷的很深但沒有傷到內臟。

“小妮子下手還真狠啊”那中年男子恨恨的說,本來以為可以輕鬆處理的一個小女娃,沒想到居然讓自已掛了好幾次彩。

“這下我看你還這麼跑”

“現在跪下來向我求饒,我說不定還會放過你...不然。”

又是幾道破空聲響起,那中年男子早有準備,只有臉被劃了一下。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冷哼一聲。

快跑著衝向小宮霜君她所在的房間,在中途取下背後揹著的槍,沒時間去管手中沒有地形優勢的鞭子。

隨手丟在一處破舊的土牆後,想著戰後再去回收。

中年男子剛衝進去就感覺到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汗毛倒豎。

蹲在黑暗中小宮霜君手中正握著一把嶄新的柴刀,低身對著中年男子腳上砍去。

中年男子只得將槍托向下一杵,彈開了柴刀沒讓那一刀砍中。

“小娘皮這麼狠嗎。”那中年男子心中頓時一凜,那一刀要是中了多半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看著蹲在地上在隱隱紅光照射下拿著柴刀宛若死神的矮小身影,心理和生理都冷了下來,他感覺到事情好像正在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他的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快點解決!危險!危險!優柔寡斷只會永劫不復!”

他也發現打了這麼久那小姑娘一直面無表情,只有一對閃爍著幽光沒有絲毫感情的眸子告訴他那還是個人!

哪怕那小姑娘受傷了也一樣面無表情,就好像受傷的不是她一樣,只能從她牙縫中擠出的聲音知道,自已是真的打中了。

他不再猶豫順著力抬起手就是一槍,可因為這中年男子的腳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握槍的手不穩,一下就打偏了。

趁著這個機會小宮霜君,將手中柴刀一挑,直接狠狠的砍在那中年男子的小臂上,霎時間鮮血飛濺,濺到了小宮霜君的頭上,染紅了一邊的銀髮,倒是別有一番美感。

“啊!”

雖然中年男子憑著過硬的反應速度偏移了一下手臂,但僅僅只是讓砍刀沒有直接被砍到骨頭罷了,該見血還是得見。

中年男子忍著痛再次舉起槍剛想瞄準,小宮霜君飛快地就翻了出去,途中還用左手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宛若冰霜的臉上擠出一點嫌棄。

他發現了不對勁,那小妮子的腿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跑那麼快,真的不疼嗎,她真的只有十多歲?

“媽的,風緊扯呼。”

他剛才一陣恍惚腦中閃過血腥的畫面,那是他被剁得血肉模糊的畫面!他選擇相信自已的直覺。

中年男子沒有再猶豫拔腿就跑,但小宮霜君也上頭了,哪有你想來就來想跑就跑的道理。

那中年男子受了傷,跑的肯定不快,好幾塊小鐵片飛射過來。

“媽的,真以為我怕了不成!”

那中年男子向旁邊撲過去,躲過這一擊,然後轉過身,對著小宮霜君又是一槍。

還好小宮霜君提前躲在石牆後面,沒被打中,只有一塊石牆被打成漫天的碎片,她也有點畏懼這東西的威力與詭異的攻擊方式。

那中年男子氣急敗壞連開好幾槍,可小宮霜君都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打完子彈後中年男子也趕忙躲進了一塊石牆後面換子彈。

趁著這個停頓的間隙小宮霜君連忙換了一個又一個位置。

中年男子躲石牆後面發現子彈只有6發了,“得省著點用了。”他喘著粗氣低語。

他不想再和小宮霜君糾纏,剛想站起走廢墟繞出去,在真正混亂的廢墟中誰都沒有優勢,那就是最大的優勢。

可在這時候小宮霜君已經摸了過來,順著感覺拿起柴刀就刺了出去,狠狠的刺在那中年男子的後背,他頓時悶哼一聲。

“媽的,運氣真背。”

中年男子剛想站起可破爛般的牆承受不了那樣的衝擊,直接坍塌壓在那中年男子的背上。

小宮霜君也受到影響,腳被崴了一下,柴刀也被推到一旁。

她剛抓住柴刀。

然而就在下一刻,坍塌的牆下,中年男子翻了過來將猙獰的臉露了出來,一杆漆黑的槍管伸出來,“小東西你該死了!”

小宮霜君只來得及順手將手中柴刀刺向中年男子側腹部。

一刀直直的插入,可那中年男子依舊猙獰,彷彿不再害怕痛苦。

一槍直直的朝著小宮霜君射來

是發空彈?!

沒事...我還有!

第二槍...第三槍...第四槍...

都他孃的是空彈!!!

天要亡我?去他孃的!

在中年男子氣急敗壞要打出第五槍時,小宮霜君已經將槍搶了過來了,然後就將槍瞄準他的頭部。

平靜的俯視著廢墟中表情扭曲的男子,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學著他的樣子,砰~

當感受到熱氣時那中年男子精神恍惚,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他握刀的手抖如篩糠,正因為殺了那個人他才四處求生,最後才幹起邪惡的勾當。

悔嗎?

他從不後悔,哪怕如今面臨死亡。

因為那該死的肥豬凌辱了他的母親!

記憶中的中年婦女是這個罪惡之人唯一的軟肋。

耳邊似乎還響起那個中年婦女溫柔的聲音“兒子你以為後一定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呀”

“好啊,娘”“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呵呵,何其可笑。

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命運不公,那就多思考一下自已的問題,是不是給這逼命運臉給多了。

子彈飛射而出打碎了那男子的腦袋。

最後一秒他只看見一對毫無憐憫萬分平靜的眸子。

在無盡的仇恨支撐下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是萬分的恐懼,那面前這個小姑娘為什麼面無表情,她...憑什麼面無表情啊。

憑...啥...呀...

最後那男子所在的地方只留下濺射到四周的血痕和碎片。

小宮霜君隨手將槍丟在一旁,她不喜歡這東西,走了幾步隨意找了個還算完整的牆,靠坐了下去。

喘著氣的臉有些微微發紅,一雙腳上全是傷和那男人的肉沫與血漿,但她臉上還是沒有太大的波瀾。

她緩緩將手從床單劃出的洞中伸出,將床單脫下來墊在身下,那床單也擋了不少肉沫與血漿。

然後將手從腳上那個被鞭打的地方滑過,從身上被槍擊餘波蹭到的傷口處滑過,等到幽芒閃過傷口才緩慢的癒合。

可從她死死咬著嘴唇和緊緊皺著的眉毛可以看出,這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實際上這樣治療的原理就是,加速傷口的癒合,這樣揠苗助長的治療方式,受到的疼痛甚至比受傷時更痛,算是傷口上撒鹽。

戰鬥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想過治療傷口,她的能力運用的還不熟練,在戰鬥中只有浪費時間延誤戰機,所以受到傷都是直接硬扛下來。

不久後烏鴉君從遠處蹦蹦跳跳的走過來,來到小宮霜君身邊,守護起了她...

……

“每一步動作都很果斷,和生活經驗完全相反,戰鬥技巧就像刻在骨子一樣,下意識就使用出來了。”「希望聖光」看完之後評價道。

“還好沒徹底廢掉...”「新生寒月」說道。

“也可能是沒‘洗’乾淨。”

“跟偏科了一樣,生活小白...”

“我以前還覺得洗的太乾淨了...”

“對了,幫她換一些戰利品吧,衣服和鞋子都穿不上。”「希望聖光」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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