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奇怪的城,中式的古建築,混搭的衣著服飾,高科技的支付方式,還有一種懶洋洋的生活節奏。

盧偉甚至都想在這座城市裡充分地感受生活了,這和他之前的生活相比真的是愜意太多了。

可是他不能,那個真實世界的他還在昏迷著,他可以在這個世界逃避,但是他不能摒棄自已的責任。

盧偉和景袁靖並排走在青石板的道路上,夕陽西下,像是兩個許久未見的故人重逢,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只是在一起回顧著曾經的過往。

許久,日頭似乎已經淹沒在了地平線,華燈初上,又是一輪繁華。

“還沒問你你叫什麼呢?”景袁靖招呼著猥瑣男人,打聽了起來。

“鄙人溫良恭,叫我恭恭,或者老恭都行。”男人依然是點頭哈腰的,在他看來眼前的兩個人可是大客戶。

“誰叫你老恭?臭不要臉。”景袁靖嘟囔了一句,就快走兩步追上了盧偉,臉色羞紅,一時間有點讓人失神。

“怎麼了?白撿個老恭還害羞了啊?”盧偉有意地調侃道。

從到這個世界以來,盧偉的精神一直是高度緊張的,好不容易有點有意思的事情讓自已打趣,盧偉這個悶騷男可是不會浪費這個機會的。

“哼!”景袁靖氣鼓鼓地朝前走去,看起來是生氣了,可是藉著路旁店家的燈,明顯能看到景袁靖在嘆氣。

可能真的是自已想多了吧,眼前這個男人貌似沒有那麼有前途,景袁靖也只能這麼想著。

“我們應該怎麼領任務啊?或者說有沒有什麼方法快速開始案件啊?”盧偉回過頭問溫良恭。

溫良恭小跑兩步,來到盧偉近前。

“我還真沒聽說有什麼方式可以自已領案件的,雖說這是一個推理世界,但是生活在這裡的人只是為了生計,很多人都是對案件避之不及的,誰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讓自已的推理任務增加對吧?”

盧偉的腳步突然間停了下來,他捕捉到了一個資訊:生活在這裡的人也是有推理任務的。

也就是說,這裡生活的人應該是之前來做任務的人,只不過被困在了這裡,所以他們的服飾是不盡相同的,那這個荒唐的世界究竟存在了多久?這樣的試煉又經歷了多少次啊?

這一切讓盧偉細思極恐。

“也就是說我們沒有辦法主動開啟任務唄,就像有個人釋出任務的那種。”景袁靖聽著二人的對話也折了回來。

“你是什麼朝代的人?”

還沒等溫良恭回答景袁靖,盧偉就搶先問了一句。

溫良恭先是一怔,然後訕訕地笑了一下,“按照你們的說法我應該是清朝人,我是大清康熙年間的刑部最年輕的捕頭。”

“帶著功夫?”盧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是在等一個什麼答案。

“怎麼說呢?三個你進不了我的身,十個你攔不住我走。只不過在這個世界裡,武力值好像沒什麼太大的用,積分多少隻和能不能出去有關,又不能提高生活質量。”

“那要是壟斷了呢?註定出不去了,就在這兒當個土霸王不也挺好。”

“什麼意思?”溫良恭有些疑惑。

“有時間再說吧,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盧偉撓了撓頭,看來自已的計劃應該有點變化了。

“找地方住下吧,案件這個事,急不來,你說什麼是案件?死人是,那麼偷盜呢?不也是案件?這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我見過很多人只是破了一個盜竊案就可以離開這個城池去往下一關卡了,有些東西也是命啊!”

溫良恭這一刻看起來哪還有猥瑣的模樣,看起來就像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述自已的過往,而這一刻,過往和現實投映在了眼前這一個人的身上。

“找地方休息吧。”盧偉也有些感慨。

眼前這個曾經看起來有些猥瑣的男人身上寫滿了故事,這座城裡的人,哪一個身上又不是寫滿了過往呢?人總得留下點什麼,證明自已來過不是嗎?

三個人繼續走著,只是氣氛比剛才壓抑了許多。

“小恭恭,你說積分不能改善生活,那你為什麼還幹這些投機倒把的事啊?”景袁靖可能是為了緩解氣氛,丟擲來這樣一個話題。

“落葉的凋零隻是為了歸根嗎?”溫良恭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盧偉和景袁靖愣在了原地,能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都不是傻子,甚至比一般人都要更聰明,可是這一刻兩個人沉默了,這老小子什麼時候成了詩人了。

兩個人雖是狐疑,但也沒糾結,跟著溫良恭走到了小巷子裡,七扭八拐地來到了一個人家,雖然是古風建築,但其實也是鋼筋水泥的產物,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這是我的家,如果二位不嫌棄,就進去吧,如果二位覺得不妥,我就帶你們去客棧看一看,不過我不建議,客棧不安全。”

“就您這兒吧,客棧怎麼不安全呢?”盧偉問道。

“客棧是唯一和其他城市有通訊的地方,而像你們這種雛兒,大多數會住在客棧,城鎮之間的資訊是可以販賣的。”說著,溫良恭掏出鑰匙將門開啟了,這是一個二進的院子,就一個正房,卻有一個偌大的院子,這在現實社會可是豪宅。

“不是說積分沒用嗎?他們販賣資訊幹嘛?”景袁靖還在糾結積分無用的問題。

“對我們老百姓沒什麼用,對他們來講有用,可以升級主城,然後城市就可以有更大的發展,據說一級主城就像仙境一樣。”溫良恭將兩個人讓進院子裡。

“聽起來還挺有趣的,像經營遊戲一樣。”景袁靖來了興致。

“你還挺開心,按你那麼說,我們不就是天天不知疲倦地亂竄的數字人嗎?”盧偉瞥了一眼景袁靖,無奈地搖了搖頭,女人啊,無論多聰明,終究不是理智的動物啊,不知道在那美什麼呢。

景袁靖也是意識到了自已剛剛比喻的問題,吐了吐舌頭,跟著兩個男人走進了屋裡。

只見屋裡邊躺著一個女人,面如白玉,膚若凝脂,只是躺在床上很是安詳。

溫良恭開啟電燈,然後苦笑了一聲,“我夫人,這樣十多年了,需要針灸和吃藥,所以我需要很多積分來維持。”

說完,溫良恭朝著廚房走去,看起來是要做飯。

“我來吧。”

“我也來!”

盧偉和景袁靖衝進了廚房,瞬間,這個原本冰冷的家似乎有了些溫度,溫良恭的眼睛裡也有些溼潤了。

“娘子啊,十多年了,今天的夜,是我覺得月亮最好看的一次。”溫良恭喃喃道。

盧偉看著窗外,哪有什麼月亮,又看了看床上,是啊,月亮一直都在。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反入侵行動

豆芽大魔頭

我離去了,在黎明之前

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