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黑衣人誰都沒料到這個節骨眼上,會有人從客棧裡出來,聽見聲音都愣了一下。

很快,離白川最近的一個人反應過來,舉刀便砍了下來。

然後他就遇到了一生中最靈異的事件。

大刀呼嘯帶風地砍了下去,這一刀不說千斤,百斤還是有的吧,但是這一刀砍到一半,卻像是被人從空中擋住了一般,再也動不了半分。

黑衣人咬牙用上了吃奶的勁兒,但是任憑他牙關緊咬,也動彈不得半分。

白川淡淡看他一眼,走了過去,伸手便抓住了他的刀,然後輕描淡寫一輪胳膊。

黑衣人連著他的刀,整個人都飛上了半空,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弧度,轟的一聲,重重的落在張顯身旁。

張顯這一下嚇得魂飛魄散,他知道簡禹從京城來,身邊肯定帶著侍衛,侍衛的武功也不錯,但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厲害到這個程度。

被甩過來的黑衣人連掙扎都沒掙扎一下,落地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被摔死了,還是摔昏了。

窗子縫裡,眾人都驚歎不已。

雖然他們都知道白川是江湖獨步的絕頂高手,但是每一次看見白川出手,依然會被嚇到。

“師伯實在太帥了。”白越恨不能現場做幾個彩旗,去給白川吶喊助威做啦啦隊。

石問天也摸了摸下巴:“老白這些年懶洋洋的,功夫不見退步啊。”

“石前輩。”習初北小小聲道:“白前輩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啊?”

石問天好好地想了想,最終困難搖頭:“不好說,這些年我也沒見他落個下風,有過劣勢,我也不知他上限在哪裡。”

眾人羨慕不已,紛紛咬著手帕接著看。

張顯一見人落在自己面前,便知道自己暴露了。

“你叫張顯?”白川朝他走過去:“膽子挺大哈,有吃有喝好好活著不好嗎?”

道路千萬條,為什麼偏偏要走黃泉路?

其實兩人離得還挺遠的,張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白川的聲音並不大,可是他卻聽得清清楚楚的,好像是就在自己耳邊說話一樣。

他從未感受過這種恐懼,即便他現在還覺得自己佔著上風,可是恐懼鋪天蓋地的襲來,像是天空塌下,好像要壓在他身上。

張顯急促地呼吸了兩下,往後退了一步,咬牙吩咐:“快,點火,幹掉他。”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聲音顫抖得就像是風中落葉。

主子一聲令下,已經嚇傻的眾人也都紛紛回過神來。

此時客棧對著靠窗的一面牆下已經聚集了一灘一灘的火油,七八個黑衣人手中也都拿著火藥,只要一個火星,就能立刻點著客棧。

而這麼多火藥,就算是不能將客棧炸塌,也一定會有傷亡。

張顯說完,也不知誰帶的頭,將手中的火藥扔了出來。

有些是往客棧牆角下的火油上扔的,有些是往白川的身上扔的,其中夾雜著幾支火把。

若是火把落了地,只要沾著火油,也能立刻就燒起來。

本來這是非常緊張的時刻,但是白越他們竟然一點都不怕。

石問天奇怪道:“你們都……不跑一下的嗎?”

象徵性的躲一下也行啊,這火油火藥就在正對面,若是爆炸起火,他們首當其衝。

但眾人依然看著白川,只想看白川的表演。

七八個火藥包和火把在天上飛,白川手中不知何時拿了幾枚銅錢,隨手灑出去,銅錢在空中散開,每一枚都精準地打在火藥包和火把上,將火藥包往空中砸出老遠,紛紛落在了張顯身後的天空。

隨著啪啪啪的聲音,火藥包受到震動,在空中紛紛炸開。

簡禹捂住了白越的耳朵,白越捂住了邢隊的耳朵。

巨大的爆炸聲凌亂響起,一團團火光在空中爆炸,炸出絢爛的火光,但是因為離得遠了,竟然沒有一星半點的火苗落在客棧前的火油上。

但這爆炸把眾人都嚇壞了,客棧裡的人都驚醒了,張顯的手下也都嚇呆了。

就在爆炸的明亮火焰中,白川漫步穿過,就這麼走到了張顯面前。

火光將他的臉照耀得明明滅滅,卻一點火星都沒能沾著他的衣服頭髮。

張顯和他的手下現在沒有什麼不同,開始仰臉看著天空中爆炸的火團像是傻子一樣,火星落下後,難免有落在衣服上的,手忙腳亂地拍打起來,再沒有一點從容鎮定。

白川像是抓只小雞一樣,抓住張顯的衣領,將人提了起來。

“你真的……太煩了。”白川抬手,將張顯往後扔去。

一百四五十斤的那麼大一個人,就像是一個香蕉一個蘋果,被這麼扔了過去。

“啊呀,快讓開。”簡禹只來得及喊一句,一手拽著白越,一手拽著邢隊,從視窗飛速地退開。

隨後轟的一聲響,張顯破窗而入,重重地砸在地上。

白川竟然把他扔了進來,還那麼準,也不怕砸著人。

張顯痛呼了一聲,掙扎了一下想要爬起來,但是又跌了回去。

這可真是自投羅網。

秦九點起了屋子裡的燈,習初北帶人下樓找客棧老闆去清理門口的火油,眾人都圍住張顯。

“張公子。”簡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本來你還能過幾天好日子,何必這麼著急送上門尋死?”

牽扯到曾經的丞相現在的張家,如果他們收斂一些隱藏一些,簡禹在這件事情上一定要花不少功夫。

但是張顯張狂慣了,開始還想著能夠把簡禹糊弄過去,可一旦發現他不打算走,是真住下開始查了,就按捺不住了。

張顯呼吸好像是拉風箱一樣,死死地盯著簡禹。

簡禹把白越畫的那十幾張畫往張顯面前一拍,冷聲道:“老老實實交代吧,若是不想跟我交代,我就送你一家子進京,張丞相錦衣還鄉,如今又枷鎖入京,一定能引起十分轟動。”

兒子在外為非作歹害命斂財,無論當爹的知道也罷,不知道也罷,這責任是跑不掉的。張士為這一世名聲,半截入土卻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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