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月亮昏暈,星光稀疏。

連綿不絕的重重樓閣猶覆銀霜,宮殿的燈光,宮道的燭火,散在黑暗中,如同無數的螢火蟲在黑夜中飛舞 。

今夜,君肆翻的還是潯煙的牌子。

皇帝的轎輦在華陽宮停下,君肆抬眼就看見了,站在宮女太監之前的潯煙。

一身淺雲白的宮裝,青絲間就插了一支粉白色海棠花簪,小臉未施粉黛,月光散下,微風輕輕吹起衣角,好像九天而來的玄女,兩旁的宮女手裡提著八角宮燈。

潯煙看到來人,嘴角上揚,上前兩步,身體微屈,

“參見陛下!”

君肆抬手扶起眼前的人兒,“愛妃不必多禮。”

牽著柔弱無骨的小手往華陽宮內走去,

“愛妃身子有些虛弱,朕讓元安備些補藥,每日都要喝。”

聲音低啞,透著不可反抗。

潯煙低垂的眸子劃過瞭然,知道說的是早上那碗所謂的補藥了。

抬眸,眼中的愛意瀰漫,臉上的笑意更甚,聲音軟糯,繾綣綿軟。

“陛下對臣妾真好!”

君肆的指腹輕輕的在她的手上碰觸,有時不經意間會觸碰到她的指根和虎口,。

潯煙依舊笑意盈盈,不露半分。

回到內殿後,燭火的明亮,讓她才看出君肆眉眼間的疲憊,眉頭緊鎖,閉眼坐在榻上,身子微微半倚靠在案几上,手揉著太陽穴。

潯煙把茶水又放回桌子上,坐到他身邊,輕輕開口

“臣妾給陛下按按吧!”

君肆睜眼就對上了充滿擔憂的眸子,剛剛還因為他的‘關心’而高興的女人現在滿臉擔憂和……心疼。

是的,儘管他一遍遍的看

的確是心疼。

“……嗯。”

潯煙坐在邊上,君肆把頭枕在她的腿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就湧入鼻尖,

好似……

頭也不怎麼疼了。

恍惚間,

太陽穴處輕柔的觸感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按得不輕不重,意外得舒服。

潯煙低頭看著眉眼舒展開的男人,即使兩人是註定的對手,但這並不影響她對君肆的欣賞,無論是在戰場上英勇,朝堂上的智慧,還是皮囊上的俊美。

無疑不透露著他的魅力。

思緒回來就對上男人已經睜開的墨瞳上,

君肆坐起身,頭疼已經緩和很多,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暖黃色的燭火在她身上渡了一層薄薄的光芒,周圍都黯然失色,柔和的目光看著他,眼中是纏綿的愛意。

心間平靜的湖泛起了漣漪。

“咻!”

一支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打破了溫馨的畫面,

箭矢擦過潯煙的手臂穩穩的射在了背後的柱子上,

潯煙抬起手下意識要抓住箭的同時,立刻就顧慮到了眼前的場景,低頭把手擋臉前,

君肆注意著她的動作,不知道在想什麼。

潯煙面色蒼白,似乎是腿軟差點站不住,像是沒見過這種場景,被嚇壞了。

幾乎是瞬間,白色的袖子紅色就滲了出來,衣服料子是絲綢做的,不一會就染紅了大片,眼眶微紅,晶瑩的淚珠噠噠噠的就落了下來。

“陛下……”

君肆把人護在身後,殿外的院子裡,元安慌張的喊著

“有刺客,護駕,護駕!!”

“有刺客,有刺客!”

“別出去!”君肆囑咐一聲便快速出去。

接著是刀刃相向的聲音,出去時已經一片混亂。

黑壓壓一片的武力高強的黑衣人在和君肆身邊的暗衛打鬥,

君肆看著黑壓壓一片的黑衣人,眉頭皺起

有人已經發現了君肆,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一個黑衣人就衝了上來,

“暴君!拿命來!!”

君肆把旁邊的青石雕刻的四角石燈向著黑衣人的方向踢去,

巨大的衝擊力把黑衣人擊倒在地,禁衛軍此時也趕了過來,這些黑衣人武力高超,禁衛軍不是對手,君肆只好加入戰爭。

有了君肆的加入,很快制服了大半的黑衣人,

有黑衣人發現了殿內的潯煙,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嬌嫩的面板上已經有了淺淺的紅痕。

髮絲凌亂,面色慘白,眼眶溼潤,眸子裡滿是害怕,驚恐。

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君肆的注意,在他的視線掃過去的瞬間,和他纏鬥的黑衣人立刻脫身,到了那幾個人旁邊。

“陛下……”

潯煙小臉掛著淚痕,看著對面的玄袍男人。

“嘖嘖嘖,不愧是漠北第一美人兒啊,瞧瞧,多美的臉蛋啊,狗皇帝!想救你的美人嗎?放我們離開!!”把刀架在潯煙脖子上的黑衣人語氣輕佻,露出的眼睛絲毫不顧忌的打量著潯煙。

好似主人打量著一件美好的物品,

君肆從容不迫,滿不在乎道

“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你覺得朕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了你們嗎?”

黑衣人也不惱,似乎君肆的回答是意料之中,於是把刀在湊近幾分,殷紅的血很快順著肌膚流了下去,染紅了胸前的衣服。

君肆面上不顯,眸子幽深沉靜,好似化不開的濃霧,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看起來真的滿不在乎,

兩方膠著之時,就聽見潯煙軟軟的聲音響起

“陛下,臣妾這一生坎坷,唯幸遇陛下,陛下……要記得我。”

嘴角揚起笑容,面上卻浮現戚哀之色,眼中滿是決絕。

只見她要拉過脖間的刀,自刎。

千鈞一髮之際,君肆把手心的扳指射出,打在潯煙手腕,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君肆閃到潯煙面前,運氣內力,一掌擊在黑衣人胸口,緊接著運氣輕功遠離幾名黑衣人,他們見大勢已去,從腰間丟出幾個圓形物體。

瞬間,煙霧瀰漫,看不清人影。

散去時,早已沒有人影。

在君肆懷裡的潯煙只是輕輕呢喃,叫了君肆一聲“陛下”就暈了過去。

“臣救駕不利,請陛下責罰!”

一身黑色勁裝的男人雙手抱拳跪地,是除了灼光之外,君肆身邊的暗衛統領千均。

“自已去領罰,另外查清楚了。”

“是。”

“元安!”

君肆皺眉,

“元安!”

“在在在,陛下,奴才在這兒。”元安從犄角旮旯裡連滾帶爬的出來,一邊跑過來,一邊扶正腦袋上的帽子。

君肆“……叫太醫!”

“是是是,奴才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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