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雲舒轉身之際,朱四啪啪拍起了手掌,懶懶聲音響起,“林姑娘這等彪悍之人,才能從土匪手中逃脫出來,換作是我這個男子,不一定是逃脫不了的。”

最後,不一定逃脫不了,這個尾音被他拖得意有所指。

城中早有傳聞,林雲舒能從殺人越貨的土匪逃走,定是委身於土匪,不然憑她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如何能順利逃脫,脫離險境。

聞聲而來的沈凌鶴,聽到這番意有所指的羞辱話語,緊抿嘴角,手握成拳。

白芷聽到他如此栽贓有意誣陷林雲舒,恨不得想上前與這惡人的拼命,可礙於阿孃千叮嚀萬囑咐,要她遇事以小姐為主,切不可因小失大。

眾人聽到這不要錢的八卦,一副有好戲看的姿態。

林雲舒略微閉了下眼,壓制心中怒火,冷臉衝朱四笑說道:“我自然彪悍,不久前,你調戲良家女子的時候,我給了你那一腳,你痛得在地上哭爹喊娘嚎了半個時辰,你該記得的。”

她略微上前幾步,離朱四更近了些,語氣輕柔卻帶威脅,“怎麼,朱四公子還想見識見識。”

想起林雲舒的斷子絕孫腳,朱四臉色煞白,嚥了咽口水,不禁退後幾步。

“豈有此理,怎麼會有你這般不講道理,不知羞恥的女子。”

懶得理會朱四尋釁滋事,林雲舒將撿起柺杖遞到福兒手中,又見她手掌沾了泥土,抽出帕子為她輕輕擦拭。

“福兒妹妹沒事吧!可以走動嗎?別因為幾句狗叫,擾了興致。”

“好不容易來這百年桃樹,去許個願,再掛個許願帶,了你心中所願才是。”

福兒眼波微動,輕輕眨眼,這才知道原來林姐姐是林掌使的女兒。

她受了別人一點嘲笑,就忍不下來,林姐姐被人那般挑釁誣陷,卻還來關心自己。

“林姐姐,我沒事,姐姐和一道去掛個許願帶,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笨拙的語氣,讓她有些氣自己言語匱乏,她難過時,從來都是別人哄她,逗她,安慰她,她都不知如何安慰林雲舒。

誰知,吃了癟的朱四,像個蒼蠅般趕都趕不走,又在林雲舒的耳邊嗡嗡作響。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林小姐平日若真的安分守己,那夥土匪怎麼就不搶別家千金,專門搶你個不入流的小官之女。”

他今日一定要出了心中那口惡氣,為自己討回上次在林雲舒跟前落下的臉面。

林雲舒回過頭,瞥著朱四上下一番打量,連連眨了眨眼,向他勾了勾手指,表情裝若無辜道:“你過來一下,我告訴你為什麼?”

朱四直覺不太好,怕林雲舒會對他不利,又尋想今日這麼多人在場,量她也不敢對自己放肆。

他前前挪動一小步,挺胸抬頭一副大爺姿態。

林雲舒大步上前,絲毫沒有猶豫,啪…啪…啪,巴掌聲響起。

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如此彪悍厲害的女子,他們只在戲文裡聽過。

林雲舒利落地抽了朱四三個耳光後,無事人一般,語重心長教育道:“誰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看,這不拍的挺響的,他們都聽到了。”

“就是我手抽的有點疼。”她若無其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紅的右手。

朱四捂著臉,頭腦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回神,口中嚎叫著。

“你…你林雲舒,老子要殺了你…”

說完,就去拉扯住轉身離開的林雲舒,揚起自己的手正預備往她臉上煽去。

卻猝不及防被一隻更大的手,給捏住了。

“朱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對,是你不恥下問,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怎麼還惱羞成怒,要對一個女子下重手。”

沈凌鶴不高不低的聲音響起,一副端莊正派君子的模樣,像是來告訴別人,我是個主持公道的好心人。

可只有朱四看見了沈凌鶴那殺人的目光,嚇得他動彈不得。

林雲舒懂事地躲藏到沈凌鶴的身後,只抬眸挑釁地衝朱四不屑一笑。

可順過朱四的身後,她看見那個容顏俊雅的男子和他身旁的身著華貴,氣度雍容的侯府老夫人,盯著她看時。

她瞬間就明白了,今日,朱四為何會出現在此,還不怕死挑起這場紛爭。

原來是柳家支起這個戲臺,只為讓別人,讓周伯侯府的人,看她林雲舒如何粗鄙不堪,彪悍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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