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霖洲感受到池柚的抗拒,強勢地用膝蓋抵在她的兩腿之間,靈巧的手放肆地在她的裙底探索著。

池柚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而錯亂,她雙手撐著桌沿,雙唇哆嗦著,帶著哭腔哀求晏霖洲。

“晏總……求您,別這樣……”

“你打算怎麼求我?嗯?”晏霖洲舔了舔嘴唇,輕笑出聲,刺得池柚渾身發抖。

羞恥感緊緊包裹著池柚。

只要其他人的目光在池柚的臉上停留一會,就能看出她的不尋常,稍微的一個偏頭就能看到晏霖洲的手在哪裡。

池柚彎下腰,用手抓著晏霖洲的手腕,極力阻止著他,“晏總…真的會被看到…求您了。”

晏霖洲停下手上的動作,不露聲色地把椅子往後移了一點,用力一拽,池柚本就腳底發軟,這一受力,由於慣性,她直接跪坐在晏霖洲面前。

她的頭部正好對著晏霖洲不可言說的部位。

這麼大的動作,馬上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不過沒人表現出來。

每個人都用餘光偷瞄著上座發生的事,佯裝無事地繼續聊天談生意。

池柚掙扎著要站起來,高跟鞋卻不小心踩到了裙襬,往前直直倒下去,下巴不偏不倚地砸到晏霖洲的皮帶上。

晏霖洲單手捏住池柚的下顎,壓住嗓子,“迫不及待了?”他的聲線像是被蒙上一層霧氣,帶著不均勻的喘息聲,低低沉沉的。

池柚眼尾有些溼潤,杏眼泛著點點水光,鼻尖泛紅。

“晏總…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上次池柚還能氣勢洶洶地衝著晏霖洲吼,經過這兩天,她才明白晏霖洲到底有多可怕。

她完全沒能力和他對抗。

她不過是一隻螻蟻,晏霖洲能用無數種方式讓她生不如死。

晏霖洲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似乎想把池柚的骨頭捏碎。

“不如你先說說,你為什麼進晏氏?”

池柚忍著疼痛,回憶著池越教給她的話,咬著後槽牙,斷斷續續地回答。

“因為晏氏集團帥哥多……”

池柚也不明白池越為什麼教她這樣說,這句話聽著就像在敷衍人。

現在死馬當活馬醫,她只能這樣說。

沒想到,聽到這句話,晏霖洲怔了半瞬,隨即抓住池柚的胳膊,粗暴地把她從地上拖起來,硬扯著她往外走。

座位上的其他人全然當沒看見,等晏霖洲拉著池柚走後,才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這女人我總覺得眼熟……”

“廢話,那不是以前高家的兒媳婦嗎?高家那個敗家子進去以後,這女人就不知道去哪了,沒想到還能攀上晏少,真是好手段。”

“人家連高家那位都能伺候,還有哪個男人伺候不了啊!”

“是啊…我以前可是聽說過,高家那個兔崽子,折磨女人可有一手了……”

議論聲隔著厚重的大門被隔絕在包廂內。

池柚被晏霖洲拉著手腕從一旁的小門走出去,鹹溼的海風拍打在池柚的臉上,前面是一片漆黑的海面。

頤海山莊最有特色的就是它後面的這片海。

白天這裡是打卡景點,夜晚倒顯得格外陰森。

池柚的高跟鞋踩在柔軟的沙灘上,沒走兩步就崴腳了,她悶哼一聲,晏霖洲看都不看一眼,依舊強拽著池柚往前走。

後半段路,幾乎是晏霖洲半拖著池柚。

臨近海邊,晏霖洲鬆開池柚,漠然地凝視著她狼狽地趴在沙灘上,頭髮被風吹得散了大半,幾縷碎髮垂在她耳邊。

他眼底浮現出一股厭惡,漠然地看著一動不動的池柚。

池柚的腳疼得厲害,想站又站不起來,她的臉貼著粗糙的砂礫摩擦了好久。

突然,海面漲潮,海水直接淹過她的鼻腔,充滿腥味的海水瞬間灌進她的鼻腔,迫使她張開嘴,氣泡不停地湧出。

窒息感撲面而來,池柚肺裡的空氣彷彿要被榨乾,冰冷的海水麻痺了她的神經,明亮的眼眸浸入漆黑一片。

真的要死了嗎?

也好,算是解脫了。

“嘩啦!”

關鍵時刻,晏霖洲猛地一下把池柚撈出來,抱著她,把她丟在離海面遠一點的沙灘上。

池柚就像一具沒有生氣軀殼,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灘上。

過了幾秒,她起身開始瘋狂地咳嗽,急促沙啞的聲音像是要把肺咳出來。

到最後,轉變為乾嘔,那聲音聽得人渾身不適。

晏霖洲看向她的目光卻沒有半點憐惜,相反,黑眸的深處,凝著炙熱的怒火,讓人膽寒。

“好玩嗎?”

他緩緩蹲下身,拽著池柚的頭髮尾部,往後用力一拉,池柚被迫仰起頭,對上晏霖洲的雙眼。

“池柚,這只是個開始。”

“我勸你給我好好聽話,否則,別說池越,我就連你媽的墓地我都能挖了。”

池柚兩眼一黑,腦袋裡嗡嗡作響,全身的血液都凝滯了。

她不顧一切地抓住晏霖洲的褲腿,機械地重複著一句話:“不行……不行……”

池柚清醒以後,支撐她活下去的,是她記憶中的母親。

她長著一張和池柚有八分相似的面龐,就連唇邊梨渦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記憶中,她扎著低丸子頭,冬日和煦的陽光傾瀉在她身上,她渾身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面對池柚時永遠都掛著溫婉動人的笑容。

她經常摸著池柚的頭說,“媽就希望我的小柚子,能開心健康地生活,無論走到何種境地都有重新來過的勇氣。”

這句話深深地烙印在池柚的心上。

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她的母親。

晏霖洲睥睨著腳邊,如同喪家之犬的池柚,目光森冷,無半點情愫。

池柚看晏霖洲沒有甩開她,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牢牢地攥著晏霖洲的褲角。

“看來,我剛才說的話,你都忘了。”晏霖洲薄唇緊抿,下了最後通牒。

池柚費力地仰起頭,眼睛上沾滿了砂礫,溼乎乎的臉頰,早已分不清是海水還是淚水。

“只要我聽話,你能不傷害我母親嗎?”她怯聲道。

“你是在和我談條件嗎?”晏霖洲掀起眼皮,黑目蒙上一層冷意。

池柚生怕晏霖洲再度發怒,慌忙否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只要能不碰我母親,怎麼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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