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計劃
懶洋洋的睜開眼，已經是新的一天。一早將房裡打掃乾淨就去了廚房，王媽見好好來這麼早，必定也是一夜無眠。拉住了好好就是一通發牢騷，數落完昨天那幾條魚都是遭了她毒手後，就開始痛訴張嬤嬤走後，秋瞳往日是怎樣苛待她們這些下人，不拿下人當人的。
卻不曾想好好聽完後只是淡淡笑了笑，然後說，“王媽，您放心，惡人自有惡人磨。”
王媽說，“哪來的惡人，你呀。”
好好笑了笑，“對呀，我呀，人都是會變得，咱們走著瞧。”
“你？你是懶人還差不多。快點燒水吧。”
粥和點心好了要去送早膳，好好特意自已做了一份桂花糕想給襄王，所以也跟著一同前往。
到了瀟水閣，進了屋，卻見恆王也在這，兩人躺在一張榻上睡了個踏實。桌子上還擺著前日的殘局，好不自覺的退了下去。在院子裡等了一會，聽著屋裡有響動，才前去敲了敲門。
“好好姑娘，這麼早啊，來送早膳嗎。”襄王第一次看起來有些疲憊。
“六哥，誰來了。”
“何姑娘，你睡吧。來送早膳的。”
宋行闊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沒事，進來說吧。”
“是。”好好進了門。
“王爺，這些是您和恆王要用的粥，點心，小菜。”好好一樣樣擺好。
“這個，是我自已做的，謝謝您昨日替我開脫，若不嫌棄，就嚐嚐奴婢的手藝。”
桂花糕也被端了上來，“若沒別的事，奴婢就先告辭了。”
“唉，你等等，明日府上有個花朝宴，是選才藝女娘的，你明日記得來看。”襄王叫住了好好。
“可…奴婢不會什麼才藝。”
“雖是六哥叫你來，你若不便，也無需強求。”宋行闊插了一句。
“記住了，奴婢會按時到場。”好好恭敬退下。
“快來吃飯，昨日聊的久了。”
“六哥，你讓何姑娘也參加花朝宴，是想選她陪同咱們完成任務嗎。”
“是也不是，不是便是指，這花朝節是為了咱們此次任務所選女刺客，府裡年齡適合，略有姿色的女人都要參與，她也不過是候選者之一罷了。是想單純看看她容貌出眾，才情上有沒有什麼過人的地方。”襄王一邊喝粥一邊慢悠悠的解釋道。
“人家為了謝謝你又是到你府上為奴為婢，又是給你送桂花糕，臣弟記得當時你還想納她為側妃來著，你對她就沒有別的感情嗎？她若真參與進來，咱們的計劃還可行嗎？”恆王試探著問，手裡捏起一塊桂花糕，卻仔細端詳，遲遲不吃。
“哈哈，我對人家不知道，人家對我可是明確拒絕的。況且，我你也知道，咱們兄弟兩個，你閒雲野鶴，只能由我把控大局，我的王妃，側妃，早有定數，那時不過是逞一時之快。倒是你，這話我聽著總覺酸溜溜的，當時賜予你做妾你說累贅，該不會如今是你對人家有意吧？”襄王調笑著，趁著恆王愣神，搶過了他手裡的桂花糕。
這一吃不要緊，活活甜膩的上不來氣，本就噎人的口感，搭配上致死量的糖，也就何好好能做的出來這種極品點心。一大杯茶水灌下去，這才好些了。
“你怎麼了六哥，不好吃？”恆王說著拿起一塊也叼在嘴裡，一咬，滿嘴的甜。
“好吃，好吃的不得了。這個姑娘，有點意思。賢弟莫不是因為何姑娘的糕點，做的好吃，感動了。”襄王回過神來，卻看見十三弟強忍著臉色的變化，努力控制臉上的表情。
“給你的恩惠，我就不搶了。”宋行闊放下糕點，端起茶杯就是一氣痛飲，才緩過來。
“話說，此次擇選佳人，你有沒有什麼見地。”襄王轉回了話題。
“昨日製定計劃時，臣弟也在想，能跟隨我二人出入青樓，查明真相，首先得有過人的膽識和勇氣，不能扭捏，否則很容易暴露。其次，要對我們有信心，忠誠不二，否則會陷我們於不義。最最重要的是，要有智謀，為了實現真正的目的，必須隨機應變，不可退縮，這也是計劃能成功的關鍵因素。”恆王回覆了一本正經，卻也心事重重的說道。
“其實，這對女子來說也很不公平，我們無法時時護她周全，如若計劃實施的成功，她就會瞬間陷入危險的境地，那時，我們就會面臨最無力的時刻，即便是知曉她的處境，也很有可能束手無策。所以縱使選出了最初人選，也需要經過嚴格的間諜培養訓練，起碼自已不會背叛自已。”恆王邊思考邊總結。
“沒錯，除此以外，還要有強大的心理素質，才能在任務初期築牢根基，保證後期推進。不過沒關係，有些東西是可以後天增強的。你我二人就需要做好訓練和準備工作，充分的前期準備會大大減小後期風險。甚至在關鍵時刻，起碼保全她的性命。”桓王神色也有些隱隱的不安。
“是啊，此行沒有七分把握，不可貿然行動，否則就不是行動敗謝，殺頭謝罪那麼簡單了。”兩人的目光都變得深沉而惴惴不安。
好好，又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千玉來了，給好好送了一碗冰鎮梅子湯。
“真羨慕你，平日裡伺候伺候筆墨，十三爺以一來，你便放了風，整日裡大把的時間閒逛。”好好大口大口的暢飲，全然不顧形象，喝完用袖子抹了抹嘴，看向千玉。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學無術，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說。”說著就拽著好好的胳膊往屋外拉，神神秘秘。
“怎麼了，這麼神秘？”
“今日王爺叫來了秋瞳到書房，親自給了她一本冊子，是邀請參加花朝宴的。我偷偷看過，那本冊子上，寫了好幾個府中女眷的名字。最巧的是，這些女眷要麼就是容色突出，要麼就是才藝過人。名單上竟還有你我，實在是匪夷所思。”千玉形容的很詭異。
“哦，那個花朝宴啊，襄王今日和我說了。他不是說，那是選府中有才藝的女娘嗎。也許是王爺要從中挑選侍妾吧，反正我是沒有興趣。咱們去了也不會被選上的，你就放心吧。”好好突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