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真是說笑了。”

“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復活的忍術。帶土真的還沒有恢復,如果你不信的話……”

以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為首的木葉高層,一直在盯著帶土。

這不。

今天綱手如何也攔不住了,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把人帶來。

門一開啟。

綱手就看到那個本該“身負重傷”,無法下地的少年,正面色通紅的和陸陽扭打一處。

她眼睛睜大。

一個箭步衝進房間,三兩下把帶土放倒在床上,衝著門外的屬下大喊。

“靜音,帶土又發病了,趕緊給我拿鎮定劑過來!”

“好的,綱手大人。”

靜音領命而去。

師徒兩個這驚人的默契,讓陸陽忍不住給她們比了個大拇指。

此時。

跟隨而來的幾位木葉高層,也已經走了進來。

綱手是個見過大場面的女人,在這個緊張而危險的時刻,依舊保持著極度的淡定。

她用僅和帶土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帶土,配合一下。”

被壓在身下的帶土,再遲鈍,也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

事到如今。

只能配合著,做出一副癲狂的模樣。

“放開我,你們這一群混蛋,我要殺了你們給我的同伴琳和卡卡西報仇。”

“帶土,冷靜一點。”

琳神情緊張地走上前來,抓住帶土的手臂。

聰明如陸陽,當即就反應過來,和身旁的卡卡西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的衝上去一同禁錮住他。

優等生卡卡西,飆起演技來很是炸裂。

“帶土,你好好看看,我們到底是誰?”

“呸,你們這群霧忍休想蠱惑我,小爺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落入你們的圈套。”

帶土早就看卡卡西不爽了,這會兒被他抓住機會,張嘴就是一口口水。

卡卡西怨念萬分。

但他知道,這會兒不適合她計較的時候。

帶土的力氣很大,額頭上青筋暴起。

陸陽他們幾人又怕弄傷他,並不敢太過用力,險些就被他掙脫掉了。

咔嚓——

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帶土的肩胛,在劇烈掙扎的時候,不小心被卸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個人面目扭曲,將計就計,變得更加癲狂起來,直接咬住了陸陽的手臂。

“滾蛋,真是個記仇的人。”

陸陽心中暗自誹腹。

早知道。

自己剛才就不那樣逗他了。

“帶土,你冷靜一點,我們都是你的同伴啊。”

琳的演技,堪稱登峰造極。

她擋在兩人中間,試圖分開他們,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噼裡啪啦的往下流。

帶土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

趁著這個機會,陸陽和卡卡西連忙把他制伏。

恰好這個時候,終於拿到鎮定劑的靜音,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快!快把鎮定劑給我!”

綱手看到她,就好像看見了救命稻草。

不等靜音過來。

自己就連忙跑過去,一把拿過了鎮定劑。

“你們給我抓緊了,不要讓他亂動,避免扎不中穴位。”

“遵命。”

陸陽和卡卡西應了一聲,雙手越發的用力。

綱手一針紮了下去。

快、狠、準。

鎮定劑的藥效很快,帶土的情緒,漸漸安穩下來。

不多時,便深入了深深的沉睡。

幾人虛脫的坐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依舊心有餘悸。

戲精上身,還沒有演夠的陸陽說:“綱手大人,帶土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以後真的能恢復過來嗎?”

剛才帶土咬得太過用力,導致他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牙印。

野原琳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心疼地半跪在地上,用掌仙術給他治療。

綱手抿了抿唇。

正欲回覆陸陽的疑問,就被病房裡面的那幾位高層,給出聲打斷了。

“綱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首的水戶門炎說。

他的身後,還跟著其他幾位年過半百的木葉高層。

這些人。

平日裡都不會輕易露面,只有在村子發生重大事宜,才會出來參與決策,與指定方案。

進來村子發生了太多詭異事件,讓他們不得不重視起來。

綱手的眼睛轉了幾轉,腦子在飛快的轉動。跟這些人打交道,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倏然。

她靈光一閃,說:

“這傢伙被送回來的時候,心臟都被敵人挖了。多虧了琳這丫頭給他做了基礎處理,才有了一線生機。”

“在手術的過程中,出現了一點點意外,不小心碰到了他一些細微的神經。”

“再加上他在失蹤的過程中,貌似經歷了非同一般的虐待,導致精神出了點問題。”

“如你們所見,這孩子時不時會發瘋,認不出自己的同伴,只知道要給同伴報仇。”

說到這裡,綱手停頓了一下。

她撇向床上熟睡的少年,深深的吸了口氣,眼底滿是憐惜。

“戰爭後的創傷,非同小可。目前,我們還沒有找到方法,能幫助帶土恢復過來……”

綱手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為了保護這幾個少年,她是鐵了心的豁出去了。

這些個老傢伙,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陸陽深知這種時候,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小輩,不太合適留在這裡。

便對著卡卡西、琳、靜音三人,分別給他們拋了一個先閃的眼神,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還不忘,貼心的帶上了門。

病房裡。

只剩下綱手,木葉的幾位高層,和床上的那人。

原本擁擠的空間,因為幾個後輩的離去,瞬間變得寬敞了不少。

床上的少年,並沒有陷入沉睡。

他緊閉著雙眼,聽著身邊大人們的交談,額頭沁出豆大的冷汗。

木葉病院,走道。

野原琳一想到剛才那麼大的針頭,直接就插進帶土的皮肉,眉眼間掩蓋不住的擔憂。

“靜音,在健康的前提下注射鎮定劑,不會有什麼事吧。”

“哈哈哈,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鎮定劑。”靜音抱著鼕鼕,眯眼笑道,“那只是普通的營養補劑,百利而無一害。”

聽她這麼說,琳就放心了。

野原琳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不遠處一個身著綠色緊身衣的少年,腳下生風地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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