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小聲問道:“狗東呢?”
“他跑到外地了。”
“是身體跑到外地了,還是靈魂去外地了?”
“啊......算是靈魂吧。”
“小崽子們,真帶種,處理好了嗎?”
九仔把包好的兩把手槍塞進了通哥隨身攜帶的包包裡,強笑著說:“放心吧,通哥,都辦好了。”
然後,又補了一句:“槍給你洗過了,濺了點血。”
通哥變了臉色:“操,這玩意洗了得用吹風機吹乾,你弄了沒?”
“沒......。”
通哥痛心疾首的回家去倒騰吹風機了。
走之前,邀請我們去他場子裡睡覺,我知道,這是想保護我們,但是我們拒絕了。
我知道他和榮哥不合,不想承他太多人情。
但是今晚,通哥這個哥字,我是真心真意叫出來的,沒有這兩把槍,今晚的事情,還真不好說。
而且,在大排檔那裡的槍擊事件一發生,我們的另外一輛車和通哥就先後收到了訊息。
邵陽他們已經被通哥安排到了別的地方,明天就可以回來。
這些好,我記在了心裡。
其實他們不跑也沒什麼關係,畢竟他們今晚的事情幾乎沒參與。
我和九仔目送著通哥的車輛遠去,直至消失在拐角處。
今晚的局勢完全被我們掌控了,猶如夢中一樣,一個成名十幾年的大佬,就這樣被我們幹掉了。
這一刻,我感覺所謂大佬,不過如此。
轉眼天明,我們接張博文去了迪廳。
邵陽他們也回來了。
我們十三人就聚集在迪廳中,刀就在手邊,如果今天河口幫的找上門來,那就拼死一戰。
又是一天過去,相安無事,不要說他們找上門來,據我們打聽到的訊息,就連街面上都比平時少了一些河口幫的人。
晚上,榮哥也回來了。
聽我們詳細講完所有事情後。
榮哥只說了一句話:“這段時間,所有人晚上不要出門,白天出門要小心,看到車輛停靠要離遠一些。”
想象中的誇讚並沒有。
還多了一句類似警告的話。
我不明白為什麼榮哥沒有高興,他不是說早晚跟河口幫有一戰嗎?
接下來幾天,慢慢的有流言傳了出來。
有人說狗東捲了社團的錢跑到國外去了,有人說狗東現在歸隱了,產業都交給手下打理,自已退出江湖了,還有人說狗東被齊新會的收拾了,手下兩員大將都被挑了筋。
但是還有一種傳言,說狗東被人掛掉了,原因就是招惹到了我們這一幫人。
九仔跟我說,他初次聽聞這個傳言時,差點尿褲子。
其實我也可害怕了。
但是等了三四天,也沒見相關部門來拘拿我們,慢慢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不過,不管怎麼傳,我們這夥人確實又牛逼了。
畢竟很多人都知道我們跟狗東的恩怨,晚上起了衝突,午夜就出現槍擊綁人案,然後,狗東就消失了,這個怎麼解釋?
更離譜的傳言還有呢,說李鐵柱把狗東一頓暴打,然後還是覺得不解氣,叫兄弟們把手腳按住,把狗東給操了。
這個傳言剛出來的時候,把李鐵柱氣的一腳踹翻了張桌子,大喊:“我踏馬還是處男呢,誰踏馬傳的,給我查,我看看是誰想死了。”
我們倒是哈哈大笑,說真的,除了剛開始那幾天,有點不適應,晚上還會做噩夢,甚至吃飯的時候,都吃不了肉類食品,尤其是紅燒肉之類的。
但是後來,這種感覺慢慢淡了之後,一種優越感生了出來。
因為,之前我們不管多狂,多吊,始終都是掛的榮哥的名頭。
而現在,我們單獨幹掉了一個跟榮哥平頭的大哥,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皇帝輪流做,你們能當大哥,我阿勁也可以。
當然,我這麼想,並不是忘恩負義,不記得榮哥的恩情。
記恩是記恩,但是出來混,哪個不想做大哥的。
我們現在的心情就像是什麼呢,就好像是心境突然昇華了,從一個馬仔,昇華到了一方之主。
我清楚的看到,平時裡一些看到我叫哥的混子,他們從之前的尊重變成了懼怕。
這種感覺很是讓我受用。
我知道,自已心態又變了。
我越來越狠,越來越像一個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