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馬加鞭地趕路,過了一天一夜之後,章俞逐漸體力不支。

所以原本在監牢裡面就受了很多的刑罰,如今自己也是有些支撐不住,他索性叫章俞先停下來,兩個人先到附近找個地方歇息。

兩人下了馬車之後,將馬拴在官道旁邊的一棵大樹上附近。

又沒有看見哪裡有熟悉的驛站,但以蘇翊常年在山林中的經驗判斷他,知道這個地形是處於山谷之中,附近很有可能有河流,找到水源,兩個人便能夠好生休整一番。

“來,小心點!”蘇軼小心翼翼地扶著章俞,生怕他體力支撐不住,在半路生了病,到時候萬一被宇文長的追兵趕上,可就在劫難逃了。

章俞反而一臉雲淡風輕,雖然嘴唇上毫無血色,但自從上次蘇易將他從宇文常府中救出來之後,她的心態也逐漸轉變了。

自從自己來到這個地方之後,從來都自詡知識面比這裡的人更加淵博,從來都是使喚蘇易,幫他幹這個幹那個。

可殊不知,平日裡對他言聽計從的書亦,到關鍵時候卻有異常驚人的勇氣,即算是中途遇到些許困難,會腦子轉不過彎,但到最後他還是能夠以樂觀的心態去面對問題。

章俞覺得自己如果再不振作起來,給蘇毅拖了後腿,就更對不起他了。

如今兩個人快馬加鞭地跑路,一部分是為了逃避與文常的追捕,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張宇想要回到和豐縣去探查,宇文長究竟在那裡搞什麼名堂。

兩人互相攙扶穿過了一片叢林,果然找到了清澈的溪水。

章俞迫不及待地走到河裡,捧起一把清水便撒到了臉上,終於能夠痛痛快快洗把臉了。原本在城裡的日子過得聲色犬馬,生意場上也是左右逢源,可那終究都是一場幻夢。

宇文長終究是宇文長,不能指望他突然變成一個好人,哪怕是收斂自己的天性,也是不能奢求的。

這些山間野林的清水撲在她臉上,終於將這些日子的疲倦驚恐和不知所措一掃而淨。章俞重新做回的,原來那個在山野林間自由自在的自己。

原本在章家村的時候,他覺得日子過久了無聊又嚮往聲色犬馬的花花世界,可是這一遭走下來,終究還是山裡野外,鳥叫蟲鳴,更為舒心。不過,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沒有回頭路了。

章俞在附近的林子裡撿了一些乾枯的樹枝,兩個人在河灘上支起了火把。

蘇易朝著前面的一棵樹望瞭望。衛生拍了拍張宇說到,你在這等我說吧,他快步走到那棵樹的面前,三兩下就爬上了樹,將樹枝折斷做成捕魚的叉子。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所以便從河裡捕了好幾條魚上來,順手還在石頭縫裡爬出幾隻活蹦亂跳的小螃蟹。

兩人坐在河灘上,一邊烤著魚,一邊聊起益州城的情況。

在章俞做生意的這段日子裡,她每天忙於在各種客人之間周旋。而蘇易在幫著慎微先生編撰一書的同時,接觸了一些朝廷中的官員,從他們口中得知了許多從前未曾瞭解的天下大事。

最近西南方很不太平,有蠻夷之人在邊境作亂。而朝廷國庫空虛,原本用以流通的銅錢,因為礦產的減少而十分緊缺。

朝廷裡面新的限制使用銅錢的政策,很快就會頒佈下來,到時候不說普通商人,就連百姓手中的銅錢也會被嚴格控制。

不過現在這只是內部流傳出來的訊息,只有接觸到機密的官員才能夠知曉,像宇文常這樣的富商,可能在朝廷裡也有些關係,所以當他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才會徹底的放棄章俞。

因為章俞建立的那十幾家酒樓,很快就會受到這個銅幣政策的影響而面臨虧空,倒不如在這個時候將他轉手賣人,將銀錢全部籠絡在自己手裡,到時候再看機會等政策,寬鬆的時候以低價將這些酒樓贖回便可以輕鬆地從中間大撈一筆。

“宇文常,不愧是奸商,我說他怎麼突然之間就放棄和我合作了,難道是放著這麼大好的生意不做,原來早已經有了新的算盤!”

章俞將手中的烤魚翻了一面,已經有一面烤的焦黃,發出滋滋的聲,香味飄散進了她的鼻腔裡面,肚子開始咕咕作響。

在宇文常府中的這些日子,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伴君如伴虎雖然山珍海味的供著,可吃什麼東西總覺得不香,還是這山林之間的野味更吸引人。

烤魚吃到一半,蘇毅突然想起來,他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後面仔細探查了一番,發現好像是之前遇到過劫匪的那一帶。

“你說,他們原先盤踞在這片山林中的劫匪到底有沒有被抓?”蘇易道。

章俞的眉頭有些皺了起來,她越想越不對勁。按照剛才蘇易所說的,東南方的邊境有人作亂那他們當時向謝總兵舉報的,這個地方有山賊作亂,謝總兵很有可能已經到了西南邊境,根本顧不上來這裡剿匪。

上次能夠從他們手中僥倖逃脫也是萬幸,如果這次再碰上,那實在是倒大黴了。

好巧不巧,他們的烤魚還沒吃完,遠在山林那頭的土匪已經望到了河邊有人升起了炊煙。

一盞茶的功夫,土匪十餘人便傾巢而出,向著河岸這邊奔襲而來。

自從禾豐縣的那個李縣令上任之後,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燒到了方圓五十里的這片山溝。

原本他們這群飛賊盤踞在官道附近,還能夠劫下一些富人的馬車和錢財。可那李縣令天天派人到驛站上守著,還時不時帶著軍隊來官道上巡邏,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錢財了。

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全部的匪徒。就會因為無利可圖而自行解散,或者起了內訌,等著官府的人來坐收漁利。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河堤上有兩個人送上門來。先不管身上有沒有錢了,能將人綁了,再叫他寄信回去,勒索些銀錢來也是可以的。

“兄弟們,反正橫豎都逃脫不了制裁,不如就趁今天干了這一票之後就金盆洗手,以後若是一心埋名到了市井當中去做點小本生意,倒也能有個本錢!”帶頭的匪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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