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瑄只覺得自已一直處於黑暗封閉的盒子,一片漆黑,自已想活動一下都不行。

他的意識是那樣的清晰,卻要如何清晰的承受著無盡的黑暗。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已會突然不受控制的去死。明明自已的頭腦是那樣的清楚,他不想死,一點也不想。

他有他的牽掛,愛他的爹孃。

他不敢想,他死後他們有多傷心,他阿孃還被病魔纏身,該有多傷心。

他自然不知道,他所牽掛的,已經永遠不會在世間存在了。

這一切冥冥之中已註定好了,這也許是他們的命吧。

桑竹瑄快瘋了,在這無盡的黑暗中,他沒有時間觀念,他不知道已經過去多久了。

在這狹窄的空間裡,沒有空氣的流動。他想離開,卻連轉一下眼珠都不行,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渾身彊硬。

像在棺材裡。

對!是棺材,他已經死了。

可是……為什麼自已有意識呢?難道自已還活著?

這個念頭一出,便被桑竹瑄否定了。他已經死了,他很清楚,死前溺水的經過他還很清楚。

那是窒息又絕望的,像墜入深淵,想出去卻無論如何也做不了。

正當桑竹瑄還沉浸在死亡的恐懼時,他的意識越來越微弱,桑竹瑄想讓自已的意識集中,都無濟於事。

他想,現在自已靈魂要徹底脫離肉體了吧。這樣也好,不用再如此痛苦的熬著。

在遙遠的遠方,他終於看到了陽光,那是令人嚮往的。

沐浴在陽光下,他覺得自已又活了過來。

少年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如同碧波盪漾的湖水,映出陽光的倒影,清新而純淨。陽光灑在少年臉上,映出一片純淨的美好。

桑竹瑄感受著此刻珍貴的溫情,一個溫和親切的聲音傳來:“等你很久了,你終於還是來了!”

老人的聲音如同晚風輕拂枝頭,溫和而低沉,透著無盡的慈祥與寬容,讓人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

桑竹瑄頓了幾秒,你是還沒反應過來。

“您是……”

老人哈哈大笑了幾聲,透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小崽子,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桑竹瑄當然好奇,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弄明白。比如自已為什麼會突然自盡,為什麼死後還有意識,且意識還很清晰,為什麼又會在這兒。

桑竹瑄聲音裡透著謹慎,問:“那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兒?”

老人卻並不直接回答他,他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你知道你的家人怎麼樣了嗎?”

桑竹瑄聽到他這麼問自已,心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他聲音有些顫抖,小心翼翼的。

“我的家人沒有發生什麼事吧?”說完還瞄了老人幾眼,想在他臉上看出輕鬆的表情。

老人有點於心不忍,但還是回答了他,一方面是他不想桑竹瑄什麼也不知道,另一方面是他想讓桑竹瑄儘早斷了與人間的糾葛,盡心完成他命定的使命。

“他們都已經去世了,現可能已經入輪迴了。”

桑竹瑄緊緊皺著眉頭,雙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彷彿在默默承受著巨大的不適。

他不敢相信,他的爹孃是那麼的年輕啊!他們是那樣的相愛,本該可以和愛人相守一生的。

老人看出了桑竹瑄的痛苦,他唉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這是命定的因果,誰生誰死都是註定的。你也不用太傷心,他們已入輪迴,有下輩子。你爹孃是命定的有情人,他們註定下輩子會有糾葛。”

聽到這裡,桑竹瑄的臉色緩和了許些,可說不難受是敢的,他的爹孃是那麼的愛他,自已還是早早的離開了他們。

其實老人說的也不全對,因為根據命格,他們不會這麼早的離開。

他們的命格也是格外的奇特,因為他們前世並不是有生命之物,他們是突然間存在的,讓他們能夠生存的只有淨化之子。

淨化之人死後,不在他們的身邊,他們會失去生命力,會無緣無故的存在一種誰也救不好的病,合因為某些原因死亡。

也就是說,桑莊磊和風雪柳其實只是個暫時有靈魂意識和肉體的人,桑竹瑄在人間死了,他們也一定會在一定的時間內死亡。

他們沒有輪迴,只能一起成為虛幻,沒有靈魂,世間幾乎沒有認識他們的人了。

但他並不打算把這些告訴桑竹瑄,他知道桑竹瑄對待感情的重視,他也沒有前世的記憶,只會對今世的一些並不真實的親情留戀。

這一切都是暫時的,沒有人會因為他們而多停留,不過兩個虛幻,並不值得留戀。

“你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這裡是虛擬的幻境,我在這等你,是想告訴你,其實你是天道選定的命定之人。你有你必須完成的使命。”

桑竹瑄已經緩過來了,他說:“什麼使命?為什麼一定是我?”

“使命你往後會明白的,你是命定人,你清醒一點後,來郊城外等人。會有人來接你的。一定要記得!”

桑竹瑄還想問什麼,老人就已化為漂渺消失了,看見這情景,桑竹瑄有些驚訝。只是還沒多想,他便再次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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