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分夥做飯

“徐文靜，你居然還敢在這兒強詞奪理、死不承認！就在剛剛，我下工後碰到了隔壁李家村的桂花嬸嬸，她攔住我，讓我和你說如果知青所還有多餘的細糧就賣給她家，說是她家兒媳婦懷孕了，粗糧吃不下，需要補身體。我這麼一問才知道，原來你半個月前竟然賣給了她家 25 斤細糧！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這些糧食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王彤一邊激動地質問著徐文靜，眼眶漸漸泛紅。

徐文靜眼神閃爍不定，結結巴巴地回答道：“這……這個嘛，就是我自已收的唄……”

“好哇，那你告訴我，你是從哪兒收的？又是誰賣給你的？我可都打聽過了，你這一斤細糧可是賣了兩毛錢一斤！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非得去找大隊長不可！而且從今往後，我也不會再吃你做的飯了，我會自已開火做飯！”王彤挺直身子，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徐文靜，一副非要討個說法的樣子。

此時，大家剛好下工回到家，聽到廚房裡傳來的爭吵聲，紛紛好奇地圍攏過來。

劉曉剛走進廚房裡就聽到王彤的話語，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他“噌”地一下 就跳了過來，用手指著徐文靜，怒不可遏地吼道：“徐文靜，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這件事，咱們沒完！”

季辰彥聽聞此事後，原本舒展的眉頭緊緊皺起，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如鷹隼般凝視著徐文靜，彷彿要透過她的眼睛看穿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要知道，徐文靜私自販賣細糧可不是一件小事。更為嚴重的是，她所賣出的並非屬於她個人的糧食，而是知青點全體人員共有的財產。這種行為無疑是對大家信任的背叛與褻瀆。

面對眾人的質問，徐文靜的眼眶漸漸泛紅，淚水開始在眼中打轉。她那副楚楚可憐、備受冤屈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但眼神中全是心虛。然而，此時此刻的哭泣也並不能掩蓋事實真相。

王彤萬萬沒有料到，直至此刻，徐文靜仍然死鴨子嘴硬，堅決不肯承認自已的錯誤。這讓王彤愈發氣惱，她的臉色因憤怒漲得通紅。

只見季彥辰面沉似水，神情冷峻至極，他以一種冰冷刺骨的語氣對劉曉命令道：“劉曉，立刻去把大隊長請來，告訴他我們這有的知青不僅挖社會主義牆角，還膽敢搞投機倒把！”

徐文靜聽到季彥辰所言之後如遭雷擊般渾身僵硬，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並帶著難以置信和憤怒的神情轉頭看向劉曉喊道：“劉曉！你給我回來！”

然而劉曉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似的，反而加快步伐飛奔而去，甚至連片刻猶豫或停留都沒有。

徐文靜眼見局勢發展成這樣，徐文靜感到難堪又委屈，眼眶漸漸泛紅、淚水開始在眼中打轉。她望著季辰彥等人，聲音略微顫抖地哭訴道：“我們共同生活了如此之久，難道你們真的非要要做的這麼絕嗎？”說話間，那盈盈淚眼似乎隨時都會決堤一般。

“哼，你竟然還覺得我們做的絕，你自已把我們大家的糧食去賣你怎麼沒有想想你做的事情絕不絕”，緊接著，王彤冷哼一聲，帶著些許鄙夷道：“還有徐文靜，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到這個節骨眼了，還在死不認賬，連半點知錯能改的態度都沒有。我就說你最近怎麼又是買新褲子，又是買雪花膏的，原來你都是從我們的口糧裡剋扣出來的！”

徐文靜聽到這番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差點就繃不住了。她的身體微微一顫，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

就在這時，劉曉領著宋大隊長出現了。只見大隊長的臉色陰沉得如鍋底一般，彷彿能滴出墨來。徐文靜看到劉曉真的把大隊長帶來了，眼看事情要敗露，徐文靜頓時驚慌咯起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然後用怨恨的目光狠狠地瞪向知青所的眾人。

“劉曉，你真是好樣的”王彤面上帶著憤怒說道。徐知青，你太過分了！宋大隊長聽到他都來了徐文靜竟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宋大隊長面色凝重，語氣嚴厲地對徐文靜說道：“徐知青，我勸你如實交代事情的經過，否則我們大隊無法容忍你這樣的行為，也不能要你這樣的知青，只能將你退回知青辦。”

徐文靜聽到宋大隊長這麼說，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此次賣糧，由於正值春耕時期，徐文靜並未前往縣城，而是在附近村莊售賣。她還對附近村民謊稱這是知青點節省下來的糧食，要賣完拿回去分配錢。正因如此，隔壁村的嬸子才找上門來。不得不說，徐文靜確實不夠聰明。

宋大隊長見徐文靜一直支支吾吾，剛要開口，一旁的王彤便對大隊長說道：“宋大隊長，還是我來說吧。今天我下工回來時，遇到了隔壁李家村的桂花嬸子。她攔住我，說讓我們知青點要是還多餘的細糧可以還和她交換，我還在疑惑我們沒有賣過細糧，而且我們知青點的細糧都是一直不夠吃的，結果她說上回徐文靜找她說知青點省下了細糧，勻給她了家 25 斤細糧，說我們如果還有的話可以勻給她家。她說她家小兒媳婦懷孕了嘴刁如果有多餘的細糧，就叫徐知青在送過去。”

王彤越說越憤怒：“徐文靜給我們知青點吃的都是粗糧做的大餅子，這大半年來，她一直都是這樣做的。我們吃不下去，讓她多放些細糧，她卻總說我們人多，糧食不夠吃。沒想到她卻把糧食都省下來拿去賣了，自已還買了新衣服和新的雪花膏，這不就是資本主義的剝削行為嗎？而且我們把糧食交給她分配是信任她，她這樣對得起我們的信任嗎？”

宋大隊長聽完事情的經過後，面色愈發陰沉，如烏雲密佈。這種事情，嚴格來說非同小可。本來大家生活就不寬裕，對於換糧食這類交換，大隊長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現在日子都不好過。但徐文靜這事，性質就相當嚴重了。

宋大隊長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徐文靜，厲聲道：“徐知青，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徐文靜自王彤開口後，便一直低頭不語，也不知在思索何事。宋大隊長問她話，她也毫無反應。

宋大隊長深深地看了徐文靜一眼，接著說道：“徐知青，你是一名女同志。此次念在你來我們大隊也有一年了，我們大隊也不是不念及舊情。我剛才算過了，就按九個月計算，除去你自已和吃掉的那份細糧，其餘的均按兩毛錢一斤作價。其他三位老知青，你每人補償 20 塊錢，此事便就此了結。若你仍不知悔改，你的工分將用於補給其他知青，你就立刻給我滾回知青辦！”

徐文靜聞聽宋大隊長所言，渾身如觸電般僵直，突然抬頭，滿臉怨恨地盯著其他知青，似有千言萬語，卻又咽了回去。

許久，只聞徐文靜嗓音沙啞，仿若被砂紙打磨過一般說道：“我現在手上並無那麼多錢。”

宋大隊長眉頭緊蹙，沉聲道：“你先給每位知青補 10 塊，餘下的我會讓計分員把你的工分等值劃給王知青、季知青和劉知青。徐知青，這次機會僅有一次，若再有這樣事件發生，你就自行收拾行李回知青辦吧！”說完之後大隊長便轉身離開了知青點。

“徐知青，拿錢吧。”季彥辰面色冷峻，如寒霜般冷漠地對著徐文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