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九虛站在臺上,看眾人嚷成一團,卻沒有意外之色。他一開始就沒指望這個提議能夠透過,不過是拿出來討價還價的。

臺下禹大川等幾人自不說話,其餘幾門掌座卻暗自交流一番。最後苦慈大師再喧佛號,隨即道:

“馮道友。在此等情形下發一等金霹令倒不算小題大做。但一口氣發十二面未免太多,老衲以為不可。”

眾人紛紛附和,並再度交頭接耳起來。

“是啊,是啊,發十二面一等金霹令,中原要亂成什麼樣子。”

“要不,就發四面吧。也算給四大宗門一個交代。”

……

“咳!”禹大川得空,先輕咳了一下,“此案影響大,布計深,波及廣,絕非四人能查清。四面金霹令,分發四宗,力有不足。”其餘三宗立即附和,文松齡深思一二後也跟著附和。

“四人或許不足,但你們也可以派人輔助。倘若一人一面金霹令,會讓一些道友不好做啊。”說話之人,劍眉星目,稜角分明,一身銳氣藏而不露。正是凌天劍閣的掌教封不寒。

劍道在中原頗為盛行,各宗皆有人修習。但凌天劍閣的飛劍之術獨具一格,且門下各個修行劍道,宗門實力亦在前五。十數年前地師府靈淵,曾闖入一名劍者,便是出自此派,後地師府查證,此人是離開凌天劍閣後證道,證道後既不歸宗,所行便與宗門無關。性命即誅,也沒有再找凌天劍閣算賬的道理。

有了如此重量級的人物發話,其餘不贊成此議的人便有了底氣,紛紛各抒己見。禹大川,陳太生等同樣據理力爭,眾人又吵成一團。

“諸位且慢。”眼見會議失控,馮九虛再度發言,“現下有人擔心金霹令少了不夠用,有人擔心多了會引發秩序上的混亂。不知哪位道友能想個兼顧雙方的辦法?”

此言一出,場上又寂靜起來。

“在下倒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可以說出來,由各位道友討論一下。”柳瑜道。

“柳道友請講。”眾人催道。

“不如把每宗三塊,改成每宗兩塊吧。”柳瑜說。

“不可不可不可。”

“不行不行不行。”

這個提議一被提出,竟被雙方同時反對起來。中原十宗,一共九個掌門,對於反對此事的人來說,一下多出八個或者十二個同樣級別的人物,根本沒什麼差別。而此案複雜,每宗指派兩個人來專查此事,人手上未必充足,禹大川等自然也不會同意。柳瑜尷尬的笑了笑,不再開口。

“柳道友的辦法雖然不妥,卻也是個思路。”禹大川說道。

眾人請其速言。禹大川拱手轉了一圈,一一的招呼過:“諸位擔心的,是十二面一等金霹令會影響中原秩序,我細思量很有道理。那麼改成八面,同樣非同小可,恐為一些道友所不願見。那不如就發四面一等金霹令。”

話音落,雙方一時怔住。此言同時出乎雙方意料之外,片刻後那些反對的人才應和起來。陳太生等反而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禹大川揮了揮手讓眾人靜聲,又接著說:

“但四人調查此案,人手不足也是實情。”這一下陳太生等也跟著應和起來,變成那些反對的人摸不著頭腦。

“這該怎麼辦呢。”眾人紛紛搖頭表示為難,叫禹大川不要再賣關子。

“如此,不如只發四面一等金霹令,再發八面二等金霹令。二等金霹令不足以亂秩序,但用以輔助一等金霹令,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這又引起眾人一番熱議。有的說這樣好,有的說還是不行,有的直接誇讚起禹大川的聰明才智來。

這二等金霹

令被戲稱為“高人一等”令,持此令者可就近奪情呼叫中原修士為自己所做提供幫助。除此之外還有三等金霹令,號稱“無所止”令,持此令者可前往除了各禁地外的所有地方。高階的金霹令,自然同時擁有低階金霹令的作用。

這個提議雖未能同時獲得雙方的同意,卻真的提供了一個可供討論的思路。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後,終於將此事定下:

天師,地師,玉皇,丹輝四宗,分別發一等、二等、三等金霹令各一枚,限期十年,用以調查劫靈石案及後續發生的連環案件。若十年之內,案件不能破,則此案不再是中原各門派一起負責之事,是否繼續調查由以上四宗自行決定。若十年之內能破此案,則結案之時,收回金霹令。

對於四宗來說,這自然不是最理想的結果,但考慮到四個案件的關聯性,幾乎是一破皆破,十二人同查一案怎麼也夠用了。而其餘宗門雖不希望一時間冒出這麼多的“特使”來,但在此事上多加阻撓,容易被懷疑是做賊心虛,爭取到這樣的結果,也就可以接受了。

就在這個話題結束,眾人才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馮九虛下一條提議,又令眾人驚呆了:

ap;lt;strongap;gt;&97;&117;&122;&119;&46;&99;&111;&109;ap;lt;/strongap;gt;“倘若查清此案是中原人所為,誅殺兇手自不在話下。若是南疆之人所為,是否要發起大戰。”

場上安靜片刻。隨即眾人一反常態,尤以各個小勢力的代表最為激進。

“這還用想。這等的深仇,怎能不報。”有人拍著桌子說。

“依我看這就是南疆人所為,否則中原誰敢謀害張府主,張府主一定是中了朱焰與南疆人的奸計。”又有人乾脆站起來說。

“張府主足智多謀,我看十有八九是咱們中原人中出了內鬼,夥同南疆人,謀害了張府主。”

“聽說朱焰就是出身南疆,南疆人絕對脫不了干係。”

“馮道友,要我說咱們就該趁南疆人準備不足,直接兵分三路,殺進南疆去。到時此事就能水落石出,還能給張師兄他們報仇。”

“是啊!馮道友,我看接下來也不用再說別的了,不如直接議一議何時出兵才是正事!”

見眾人如此激進,恨不得立馬殺向南疆,禹大川心中暗笑。

這些小宗門在大戰之中,要給十大宗做馬前卒,看似是一份苦差事。但修仙本是逆天之道,修真之人中也多是天性好爭鬥的,對他們來說只要能得到更好的功法、資源、名聲,拼一拼性命反而是無足輕重的事。在中原,十宗的人數也就佔兩成,卻差不多掌握了中原修真界八成的資源。對於這些散修來說,修真大戰,往往是一飛沖天的最佳機會。

這是今日最後一個議題,馮九虛見時候尚早,也不再控制眾人熱情,任由他們消磨時間。

就在馮九虛等在堂上開會之時,那些被驅逐出堂會的人,也都開始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他們有的直接回到客房休息,有的則乘機逛起通天坊市來。通天閣因宗會暫時關閉七日,要到交流會時才會重新開啟。這正給了其餘三十六坊一個絕佳的機會。

宗會與多數人並無關係,但交流會卻是一個沒有門檻的大會。參加此會的無非抱有兩種心思,一是要在大會上有所斬獲,所以帶足了靈石要購買自己需要的靈材;二是乘著大會,帶出自己珍藏的寶貝,希望能多換些靈石以供修行的。前者多是十宗弟子,這些弟子一般不缺靈石。後者多是一些小門小派的弟子。

平時來此地販售採

購靈材的已經不少,今日又逢宗會,就更加熱鬧起來,差不多各個坊口都擠滿了人。柳長卿停步在一間叫青柳齋的店鋪之前,打量這家店鋪的生意。

這是他家的產業,這樣附屬宗門、世家的商會在通天坊市還有十餘家。這類坊市事先已經得到訊息,但為了不給競爭對手時間,全都暗自準備,並未放出口風。青柳齋得到訊息時已經極晚,好在柳家距離此地也最近,就近調撥,是以財物豐厚,決心要趁機大賺一筆。

柳長卿無事可做,便想將父親交代之事完成。他雖不清楚父親為何帶自己而不是二叔來,但能跟父親一起參會,對他來說是極難得的機遇。儘量多的結識一些各勢力的當權之人,對他日後爭奪家主之位,也有利一些。甚至他覺得父親帶自己來參與宗會,就是暗示看中自己的能力,準備在日後將家主的位置傳給自己。

柳長卿進到屋內,一個老者迎了出來。這老者是他長輩,但在族中地位不如他。他十分恭敬,對方同樣如此。柳長卿跟著這人進入到內室之中。

“十九叔,麻煩您替我看一下。要走哪幾家店鋪,才能湊齊上面的東西。購全需要多少靈石。”柳長卿將手上的單子,遞給老者。

“這單上的靈材,咱們家有的,有一半。售價大概有一千靈石。其餘一半,在通天坊市三十六坊,能收齊三成。剩下的恐怕要通天閣才有,甚至,通天閣也未必有。不過過幾日的交流會上,必能夠湊齊。這些靈材,沒有三千靈石,恐怕是下不來。”

“什麼?”柳長卿驚訝,“竟然如此難購,並且如此耗財。要知道,父親只交給我兩千靈石而已。”

那老者聞言轉了轉眼珠,撫著鬍鬚道:“長卿,這可是大哥的深意啊!若是給你三千靈石,叫你購三千靈石的靈材,便是跑腿的活兒,算不上什麼差事了。將兩千靈石花出三千的效果,還有結餘,那才叫本事。”

“這豈不強人所難?”

“嘿嘿!我有主意。”

“什麼主意?”

老者並不答話,只是微笑,搖頭。

“十九叔,您就直說吧,我聽您的就是了。”柳長卿商量道。

老者這才點頭,卻說道:“你要先答應,等採足了靈材,不許對大哥說主意是我出的。功勞全在你一人。”

柳長卿一頭霧水,不知道對方為何提出這個奇怪的要求。老者並未給他過多的時間考慮,接著說道:“嘿嘿,此事你知我知,否則賢侄便自己想辦法。”

“十九叔,你真是愛賣關子。我依了你了。”

“哈哈,好。你只需……”老者這才湊到柳長卿耳邊說道。ap;lt;!--shg--a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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