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生看了看馮九虛,馮九虛同樣一臉錯愕,並未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恐怕要辜負黃前輩好心了。這三塊令牌,本就是要給三位師叔用的。”陳太生沉默半晌後回道。他說的三位師叔,自然是指皇、栢、汪。

黃真默然,他自知此要求不合理。他雖痛心摯友,但其同門不缺人才,自然輪不到自己來負責此案。

眼見現場氣氛尷尬,禹大川眼神一變:“黃道友若是不怕同道說你愛管閒事,我府的金霹令倒可贈你一塊。”

“這,禹府主當真?”黃真眼神一亮,問道。

“我正為此事頭疼。周師弟閉生死關,道輔帶罪陪侍。道靈重建靈淵,我離不開府中。道遠,無忌入道不久不宜奔波,三塊金霹令確實不好分。”

黃真聽著有理,便直接道謝。馮九虛,陳太生也分別謝過兩人,送二人出了蘆篷。

路上黃真再拱手謝道:“多謝禹府主厚義了。”

“黃道友客氣了。這幾個案件關聯甚厚,能得你仗義相助,破案也就多了幾分把握,也是地師之福,應該由我謝你才對。”

“禹府主客氣,此事黃某所知甚少還需你多多指教。”

“黃兄若要查案,我還真有一個方向。”

“禹府主請指教。”

“此事皆因劫靈石起,而劫靈石的關鍵人物是朱焰,據我所知,此人絕不會與南疆合作。這也是我與馮道友判斷張師兄一事,與南疆無關的重要原由。你查此案,若能弄清朱焰下落,便水落石出。哪怕只是探明朱焰是參與了合謀,還是僅僅受人利用,也能有個查證的方向。”

“禹府主不愧是中原最足智多謀之人。此案周密嚴謹,在別人毫無頭緒,但在府主眼中卻是漏洞百出。

“過獎了,不知先生準備何時開始調查此事。”

“我明日先去玉皇觀,丹輝宗那邊打聽情況,等金霹令下,便向掌教師兄請辭。只是不知府主,準備賜下哪一面金霹令給我?”

“先生道法通玄,與張府主不相伯仲。若是搭配一等金霹令,調查此案,如虎添翼。”

“再謝府主深恩。”黃真喜極望外。這也正是他所想的,只是沒想到禹大川真的願意將一等金霹令借他。

“哦。”禹大川輕笑一聲,“黃道友如此墨跡,倒與傳聞有些不同。”

禹大川說完,輕笑變大笑,黃真一怔,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是夜正值七月十五,霧幕之中,透出一輪朦朦圓月,周邊是座座蘆篷,重重簾幕中透出點點青燈,清寂無聲。兩人索性對月抒懷,圍著蘆篷閒逛起來。兩人交集最多的是張九靈,所談自然也是。他們各自說了一些趣事,對月憶故人,竟生出不少感慨來。

只平靜了一夜。宗會第二日,已有不少附近的散修聚集在屠迷山下,隨後人數越來越多,各種訊息也不脛而走。張九靈三人以及金霹令的事情,都傳了出去,成了人盡皆知的事情。又過三日,此訊息傳入京都。立馬驚動了一位在此避世修心的道者。

李精微在卦鋪之內,踱步數圈,口中念念不停,一番焦慮之態。

“不行。把地師府主交代的事辦砸了,把天師府主害死了,再不離開,吾命休矣。”言語之後,轉身向內屋,拿出一個包袱,一個竹幡來。幡上寫著四個字:一語驚奇。他將二物放在桌子上,又開門將門上對聯,門上匾聯也都摘下,拿回屋中捲起,放入包袱。李精微打量一番,自認為再沒有重要的物件要拿,再次推門而出。

“啊!大俠饒命。”

李精微才推開門,卻被頸上一口明晃晃的寶劍逼退回來。

“原來是你!”

“竟然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道。

來者收起寶劍,正是黃真。他受禹大川囑咐,南下之前來此處看看,恰逢其會。再晚一步,便撲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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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李精微原是東海仙門,應天書院的修士。

應天書院與松香書院同屬儒門,兩人因而有交。東海形勢與中原不同,中原地廣人多,開宗立派者畫地而封。東海都是佔據有靈脈的海島開山立派,島上清幽,適合修行,但人口不多,不宜打磨心境。

一些有道行的弟子,便會在時機合適之時,來中原體會紅塵,順便帶一些資質好的少年回去修真。李精微在京都三十年,心境圓滿,本就準備回宗,只是禹大川所託張九靈一事一直沒做,唯恐因果不了,一直不願離開。後張九靈來尋,但離開後就再無訊息,這讓他覺得此事有頭無尾,生怕將來會牽扯出什麼別的因緣來。

今日早晨,張九靈的訊息傳到京都,他聽聞後恍然不知所措,但轉念一想,張九靈既然兵解,自己與張九靈的約定也就算了結了。不如早點回宗,免得又生別的事端。誰知還是慢了一步,只不過來的人,頗讓他喜出望外。

“是黃真兄,吾命安矣。”李精微面漏喜色,又將竹幡包袱放回桌上,反沏起茶來。他要離開此地避難,所以事先遣散了僕人,但是家中各種用具還在,茶水也不曾斷。

“應天五常之一,竟然淪落風塵,還做起了給人算卦的買賣。”黃真與人行禮,隨即落座。

“你呢,松香副院,何以給天師府跑腿。是不是拿了人傢什麼好處。”

“哈哈,收起你的小聰明。張九靈是我至交,他出了事,我自然要管的。”黃真說到此處,臉色一變,“你老實交代,究竟出了什麼餿主意,竟把天師府主害死了。”

“張九靈真的死了麼?”李精微搖了搖頭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死了。雖未見屍體,但我等修真之人鬥法後留不下屍體,本就是常有之事。訊息最初由一個神秘人送往天師府的,至今兩月有餘,都沒有他的蹤跡和訊息。天師在南疆尋得他已斷的佩劍,萬雷道上還留下了九霄神雷這種他當前修為所不應施展的絕招。玉皇觀的三長老同樣沒有留下屍體,但是其法寶碎成三份,被人尋到了。而丹霞生的屍體則直接被人送回了丹輝宗,現已火化。”

“唉!此事說來話長,我先說說我因何來此。三十年前,我命劫將至,元功時有時無,因此避世煉心,來到中都。我才到此處不久,便以俗名結識了地師府主,因互相幫了對方數個大忙,便有了些交情。之後受他所託,要我在張九靈執掌玉皇觀之時,相助一二。張九靈入主京州後,京州災禍四起,但他卻遲遲不來見我。直到幾個月前,發生靈石被劫之事,才來向我打探訊息,我便將手中掌握的一些情報轉交給他。如今再獲其訊息,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猜禹大川可能會找我麻煩,正要跑路,沒想到來的是你。”

“想不到你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禹大川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麼?”

“按說憑我俗名,是絕無可能看透我的來歷,不過他對我的身份點而不破。似是知而不知,又似不知而知,也似知作不知,還似不知作知。”李精微搖頭晃腦的說道。

“如果他知道你的身份,卻叫我前來,就是不打算向你追究此事了。如果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就只能說明你運氣很好。”

“唉,我從未如此希望自己運氣不好,更從未如

此希望一個人知道我的身份的。”

黃真不喜此人言辭閃爍,索性直接進入話題,問起當日張九靈與他見面的情景來。李精微也十分識趣,將所知一一告知。隨後警告道:

“總之,此事蹊蹺異常,絕非你理解的那麼簡單。你要調查此案,務必多長些心眼,千萬不能為表面上的一些現象所迷惑。否則恐怕永遠與真相無緣了。”

“你對此事如此忌憚,怪不得著急跑路了。不過事關好友之死,縱然有萬難,我也要查清此事。”

“那就只能祝你好運了,此事我是絕不再管了,連想一下都會冒冷汗。”

“我已經知道需要知道的,剩下的事自然不會為難你。我便告辭了,你命劫已過,祝你能早日修成天道。”黃真拱手謝過,便推門而去。

通天閣內,宗會已經進行到第七天,但所有議題早在昨日已經議完。會場之上,坐著的一個個閉目養聲,站著的也都凝神屏息,寂靜得落針可聞。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響,是藺無咎在門外,向內探頭張望。禹大川見到,回頭看了看元無忌,元無忌會意,便去了解情況。藺無咎小聲嘀咕了幾句,元無忌立馬變色,看向禹大川。禹大川一皺眉頭,起身出來。藺無咎又將原話照學一遍,禹大川也將眉頭皺起,極小聲問道:

“訊息核實了麼?”

“來不及核實,我聽到訊息便直接上來了。”

“你做的很好,很對。”

禹大川點了點頭,又向屋內招手,莫道遠會意而出。他也不加解釋,直接對元無忌,莫道遠命令道:

“你們下去把定通天閣的入口,散會之前,一個人等都不許放進來。”又看向藺無咎,“你跟我進去,帶你認識一下各宗的掌教。”

禹大川做完安排,雲淡風輕,攜藺無咎入會:

“我地師府弟子極多,但在無字輩的後輩中,唯看重兩人,藺無咎便是其中之一了。會後我會將金霹令給他一塊,負責調查靈石被劫一案。各位同道遇見了,千萬鼎力相助,不要因他尚未入道而欺負他。”

眾人正對方才的事一頭霧水,聽見此話,已開始暗笑地師府無人了。三塊金霹令,給了黃真一塊還不夠,就連一個沒有入道的小子,也能分到一塊。ap;lt;!--shg--a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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