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勇將隨身帶來的繩索,分割成了四份,將四位鮮血淋淋的嫌疑犯,捆了個結結實實。

ldquo;為什麼要弄壞趙小姐的剎車?rdquo;

伍勇手執鐮刀,阿發的脖子上,目光森然的詢問了一句。

ldquo;你說什麼,我不懂。rdquo;

阿發的目光躲閃,開始裝傻扮懵,不肯正面回答伍勇的詢問。

ldquo;不懂?追蹤了一個通宵,肚子還真的有些餓,烤人耳的味道,應該不錯,相信這下你應該知道了吧?rdquo;

伍勇手裡的鐮刀,觸碰到了阿發的左耳,暗暗使了使力,鑽心疼痛傳來,阿發直接被嚇尿,褲子溼了。

ldquo;饒命,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個司機。rdquo;

阿發目光偷偷瞟了幾眼強哥,滿滿都是暗示。

強哥才是他們的大佬。

身為馬仔,他只負責開車和放風,真的沒有參與作案。

ldquo;能否告訴我,誰知道?我最喜歡吃的就是滷耳片。rdquo;

林風又暗暗使了使力,阿發感覺他的耳朵似乎要被割下來了,痛感更加鑽心,嚇得哆哆嗦嗦指著強哥。

強哥朝著阿發狠狠剮了一眼。

沒命用的東西,居然這麼快把他給賣了。

伍勇這才挪開了鐮刀,放在強哥的褲襠口。

ldquo;膽夠肥嘛!居然敢動我老闆的女人,這是想要考驗大沖伍爺的身手對吧?rdquo;

伍勇望著強哥,告訴他,如果不想斷子絕孫,最好老實交待。

他可不是好惹的!

而且耐心極度有限,面對冥頑不靈的傢伙,一般在三秒鐘之內情緒失控,一旦情緒失控,往往容易手抖,一刀下去,後果可以想象,應該滋味不好受。

ldquo;你敢!rdquo;

強哥鋼牙暗咬,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ldquo;哦?看來你不相信我的話,那就看看我敢還是不敢?rdquo;

林風手裡的鐮刀使了使力,涼意和刺痛傳來,強哥全身顫抖起來。

ldquo;饒命,我說。rdquo;

ldquo;這就對了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只欣賞誠實的人,如果有半句謊言,後果可能很嚴重哦。rdquo;

伍勇望著強哥,希望他一五一十,把他們的做案動機和目的從實招來。

否則他今天一定會濫用私刑,再移交警察處理。

ldquo;你是誰?rdquo;

強哥望著伍勇,他實在想不出大沖伍哥是哪號人物,不但身手了得,而且狠辣驍勇。

珠三角道上的兄弟,強哥幾乎都有所耳聞,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大沖伍哥這號人物。

ldquo;我是你大爺!rdquo;

伍勇甩手賞了強哥一耳光,打得他滿嘴找牙。

強哥一雙鷹目怒視著伍勇,可惜他已經淪為了階下囚,沒有反手之力。

識時務者為俊傑!

此時若是不想辦法逃離這裡,他們四個人,十之**會被這個傢伙整殘不可。

ldquo;伍爺,我真不知道是誰想動趙小姐,而是有人給了我們二十萬,請我們做事而已。rdquo;

強哥決定服軟。

他明白,硬抗肯定是找死。

伍勇已經殺紅了眼,看起來不像是吃素的。

在沒有獲得自己想要的資訊,肯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ldquo;你的上家是誰?rdquo;

伍勇追問了一句,他相信強哥所說的話。

看他們的裝備和做案手法,不是那種厲害角色。

想必有人接了單,又想置身事外,這才將單子移交給了這些小混混。

ldquo;惠東三叔。rdquo;

強哥只好乖乖交待了他的上線,把惠東三叔供了出來。

ldquo;他?不是已近金盤洗手了嗎?怎麼還出來接這種小單子?rdquo;

伍勇望著強哥,懷疑他沒有說實話。

知道伍勇居然知道惠東三叔的時候,強哥更是震驚不已。

這位大沖伍爺究竟是誰?

竟然知道惠東三叔?

知道惠東三叔居然不給三叔的面子?

他這不是找死嗎?

短暫的驚愕之後,強哥只能乖乖交待。

惠東三叔在十三年前已經金盤洗手,這是眾所周知的秘密,這些年他就在家裡遛遛狗,打打麻將。

可是三天前,惠東三叔,突然打電話請他去家裡坐了一趟,交給他二十萬,命令他三天之內處理好這個單子。

究竟是什麼原因,令惠東三叔突然出山,這個強哥也不得而知。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這個單子,千真萬確是他從惠東三叔手裡接來的。

ldquo;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rdquo;

伍勇死盯著強哥,發現他不像是在說謊。

面對這種高壓狀態,相信了也不敢說謊。

強哥想了想,他告訴伍勇,越野車裡有個檔案袋,上面的字跡就是惠東三叔的,相信這個可以證明自己剛才所言屬實。

ldquo;車鑰匙呢?rdquo;

伍勇掃了一眼阿發,詢問了一句。

ldquo;在褲兜裡。rdquo;

阿發小聲嘟囔了一句。

伍勇掏了一下他的褲兜,掏出車鑰匙,開啟車門,果然看到了一個檔案袋,上面詳細記錄了趙飛燕的家庭住址,車牌號碼,還有她的生活照。

A4紙上寫著的字,看起來蒼勁有力,而且用的是毛筆書寫的。

相信這個檔案袋,交給了警察之後,不難查出真偽。

ldquo;把惠東三叔家的詳細地址,聯絡方式,全部如實交待清楚,否則hellip;hellip;你懂的hellip;hellip;rdquo;

伍勇望著強哥,交待了一句。

這時候,遠遠聽到了警笛聲從山腳下傳來。

四名嫌疑人聽到了警笛聲之後,卻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們明白,一旦關進了警局,才有一線生機。

早知道警察這麼快找到這裡,他們就該拖延時間,拒絕交待。

如今,把惠東三叔供出來了,可能沒有人將他們從局子裡撈出去。

強哥的目光變得狡黠起來。

他只能賭這個檔案袋裡的字,不是惠東三叔的筆跡。

一旦他們落到了警察手裡,強哥決定推翻他向伍勇招供的供詞。

強哥用惠東方言,嘀咕了幾句,提醒三位馬仔,一旦警察來了,堅決不能招出惠東三叔,所有的事情等了來扛,否則他們有家人都得完蛋。

警車趕到了。

是養豬場的大叔,騎著摩托車下山報的警。

趕來的是深城警方。

看見深城警方的人趕到之後,伍勇這才將四名身受重創的嫌疑人移交給了警方,並且將手裡的檔案袋,還有他們的供詞轉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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