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闆，請問您想要什麼款式的造型？”
小販一邊將玉石拿在手中欣賞，一邊詢問著林風該做出什麼好看的器件。
林風一時間沒想好，索性讓小販車出一副鐲子。
這種質地的車出來的玉鐲，光是這料子的成色就能賣上七八十萬。
小販擔心自家的小工做不好這幅鐲子，而且這邊角料若是少了幾兩下來自己可就虧了。
“這料子有些小，單做一副鐲子勉強夠用，但我們家的技術沒這麼好，您要是真要我可以介紹個地兒去瞧瞧。”
原本有些寒涼的早晨市場裡的行人們都穿著兩三件衣服，而小販卻脫掉外套還滿頭大汗。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老闆的緊張，對他的建議也是欣然笑納，將五萬塊的原石費付過後將其抱起離開。
按照小販的指示，林風走出市場，並搭上一臺計程車走到城區另一頭。
在林風下車時，附近的接到和酒店附近截然不同，滿是本地傳統的土房子。
在一片土黃色的風景中，林風看見主幹道旁一棟嶄新的樓房，和邊上的土坯房形成鮮明的對比。
林風低頭看了一眼玉石小販給的地址，正好是這棟樓房，便走到一樓門口向內探望。
這棟樓雖然只有四層樓，但在其他只有一兩層的土坯房中格外顯眼，一樓更是被設計成一間裝潢氣派的商鋪。
林風走入商鋪大門，發現前廳邊上的側屋裡滿是精緻展覽的玉飾，在櫃檯前更是有一塊一米有餘的如玉。
在這塊巨大的如玉後，露出了一個滿頭白髮的頭。
林風走上前去，一位看起來年過古稀的白髮老人正坐在櫃檯內的躺椅上打瞌睡。
聽見林風的腳步聲後，老人從躺椅上起來，從櫃檯內掏出一個老花鏡並將其戴上。
仔細觀察了一下林風的樣貌後，老人將老花鏡放下。
“年輕人，是看上了店子裡的哪塊玉飾？”老人問道。
林風將手中的原石拿出來，將面上裹好的花布解開並將寶貝展示在老人面前。
老人雖說眼力大不如從前，不過還是能從這塊玉石上反射出來的光線感受到其非凡的價值。
老人重新戴上老花鏡，並將林風放在櫃檯上的玉石搬到邊上的工作臺上，將臺上的強光燈開啟後拿著放大鏡看了一圈。
“這塊料在我們本地非常少見，即便是放眼全國也是非常稀有，你是打算那這塊玉做鐲子嗎？”
老人半抬著頭，一邊打量著臺上的美玉一邊詢問林風。
林風頷首點頭，並詢問老人是否能在今天上午之內做好。
老人伸出右臂，將袖子挽起後看了一手錶上的時間。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最快也要下午兩點，你要不就留在我家吃頓午飯吧。”
老人還沒等林風答應，便大聲呼喊出自己的老伴。
林風原想在外面逛逛再回來拿成品，現在恭敬不如從命，只能順著老人的意思走到後院。
步入後院後，眼前的景象讓林風有些意想不到，在如此乾旱還有這麼多風沙的地方居然有個滿是綠色植物的花園。
在女主人的帶領下，林風走入樓房中的二樓，這裡面是老人家的廚房餐廳和會客廳。
在會客廳內，坐著一位和林風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林風猜測這位應該是兩位老人的孫子。
就在林風進入會客廳時，年輕人看見後立刻驚呼：“您該不會就是華風的林老闆吧？”
年輕人的反應讓林風有些詫異，為何他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細看一眼年輕人身上還沒脫去的員工服，林風在其胸口處看見“西青鋰礦”四個大字。
林風秉著有問就有答的前提，回應了年輕人的激動：“是的，我這次來西青出差兼旅遊。”
年輕人一聽欣喜若狂，一個箭步便跑到三樓，稍過片刻後拿著一個手機包裝盒下來。
看著包裝盒上的顏色和大小，林風一眼便認出這是去年出的第一款華風手機。
年輕人一屁股坐在林風身邊，並遞出自己的手機包裝盒，同時拿出一隻大頭筆，希望林風能為自己籤個名。
雖然這在林風看來小事一樁，但他不理解為何這個年輕人對自己如此崇拜。
“我們西青這邊靠著華風和電信對基站的建設，在這兩年通上了穩定的手機訊號，若不是你們我都沒法和家裡人打電話。”
年輕人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舉措有些冒犯，便對林風做了仔細的解釋。
林風頷首點頭，並給年輕人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未曾想這居然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粉絲見面會”。
在簽完字後，林風打量了一下老婆婆和年輕人，他們的面孔看起來都像是本地人，但說話的口音和本地人一模一樣。
“你們是什麼時候遷到西青的？”林風問道。
老婆婆已經走入廚房開始做飯，年輕人將手機盒放在一邊後非常實誠地回答。
“爺爺奶奶年輕的時候來的西青，後來就直接在這裡紮根了，我也沒回過爺爺的家鄉，只知道爺爺以前是滬城人。”
年輕人花了半個多小時講述了爺爺奶奶到自己這一輩的許多故事，一大家子人都在這個地方生根發芽。
從父母到年輕人自己，基本已經完全融入本地圈子，而爺爺奶奶還繼續保留著以前的生活習慣和手藝。
“我爺爺打小開始便跟著家裡做玉石生意，他現在已經堅持大半輩子了，到我這手藝就全丟完了。”
林風順著年輕人的話問道：“你現在在這個西青鋰礦做的是什麼工作？”
年輕人如實回答：“礦點勘探，我在西北科大學學的這個專業，後來家裡人供我讀完研究生我就回來做這件事了。”
“這麼算下來你入行也有個三四年了，我現在要是高薪挖你來替我做這份工作你願意跳槽嗎？”
年輕人不為所動：“我面試進入西青鋰礦就是為了離家人近些，錢不錢的在我看來其實沒有太大區別。”
林風聽完之後思考片刻，喝下一口水後再次問道：“那如果讓你能在本地工作還有雙倍的工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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