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漆黑的夜晚,簇擁忽必烈的那一隊人馬快速朝著北方潰逃,親衛們回頭一看,那頭就是大勝關了,他們鬆了一口氣,接著他們繼續前行,連半口氣都沒有喘就往北趕。

忽必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黎明瞭,晨風吹來,他見到身邊計程車兵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只剩下七八人,於是狐疑道:“我怎麼會在此處?還有其他人呢?”

這些士兵他們全部用期望的神情看著忽必烈,然後就將實情告訴給忽必烈。

忽必烈大驚:“為何不讓聰書記一起北上?”

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將劉秉忠交待他們的事情告訴給忽必烈:“宗王勿怪,這是書記的安排。”

“我若沒子聰他們,這次北上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親衛告訴他已經離開了危險地帶,然後又道:“宗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宗王回到北方,我們就能援救書記他們了。”

“若是這樣,我們就在此處等著他們。”

“宗王!”

忽必烈不為所動,雖然他愛惜自己的命,但若是沒有這些擁護他的漢臣幕僚,他回中原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於是繼續待在此處。

那些親衛對忽必烈無計可施,總不能隨便綁了自己的首領,於是只能散入林中,給忽必烈找一些野果清水來。

忽必烈喝了一些清水和野果之後,就在溪邊的一塊玄武岩石頭上坐了下來,然後親衛就拿著破布給忽必烈擦拭身體,因為忽必烈的傷口還需要用特殊的藥材清洗。

給忽必烈清洗完傷口之後,這些親衛就繼續在林中打探,在暗中保護忽必烈的安危。

……時間漸漸過去,日頭漸漸向正中央移去,此刻已至正午,陽光撒入林中,林中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甚是愉快。

但忽必烈的心情異常沉重,昨晚上損失了不少的兵馬與幕僚,至於兵馬回到中原自可繼續招募,可那些漢臣幕僚呢,這些可都是他的精銳,但現在呢,沒有任何訊息。忽必烈擔心他們的安危,可現在他也沒有法子。

這個時候他忽然就聽見附近林子內有馬蹄聲傳了過來。

忽必烈立即警惕起來,親衛也圍聚到忽必烈左右。

這時候就見到張柔父子來了。

忽必烈沉重的面色才轉危為安,只是他並沒有見到其他人。

聽了忽必烈的問話,張柔拱手自責起來。

忽必烈道:“這不是張老將軍的錯,要怪就怪我太心急了,否則情況不會這樣子,你現在就去找聰書記他們,要安然帶他們回來。”

張柔道:“不,在我心中宗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我先護送宗王去淮河,再南下去找聰書記他們。”

忽必烈握住張柔的肩膀,聲嘶力竭道:“可是宋軍追殺聰書記他們!他們要比我的命還重要!”

張柔堅持道:“眼下張柔先護送宗王北上。”

然後他用眼色給邊上的張弘範與張弘略遞了過去,張弘範與張弘略立即上前拱手道:“還請宗王聽我父親的勸解!”

忽必烈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先護送我北上,等我過來淮河,你們立即調兵去南方!”

緊接著張柔父子就護送忽必烈北上。

……

從昨夜到現在宋人一直都在絞殺蒙古士兵,到最後宋人漸漸佔據了上風,碾壓了蒙古人,當然其中依靠的是地勢與火器。

“韃子敗了!”隨著一陣歡呼聲在山野中響起,向士壁大呼起來,指揮麾下的兵馬朝著潰逃的兵馬追去。

“快追忽必烈。”

等他們追上那一隊人馬的時候,那隊人馬全部向士壁扣住了。

然後就見到一個穿著蒙古宗王衣衫的胖子戰戰兢兢地看著向士壁。

向士壁仔細凝視面前的這個胖子,他只是粗略看了幾眼之後就對身邊計程車兵道:“我們抓錯人了,這人不是忽必烈,要是忽必烈絕對不會這般怯弱猥瑣,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假扮的。”

王倫回頭神來,立即拱手道:“向老將軍,我這就派人去追忽必烈。”

向士壁嘆氣道:“晚了,既然他們用了忽必烈的替身,就留了退路,我們現在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再者殿下這次讓我放忽必烈北上,所以你們就不要再去追忽必烈了,小心北上被他們殺個回馬槍!”

王倫不解地看著向士壁,反問起來:“這是為何?我軍大勝,自然要趁著勝利殺敵,豈可放虎歸山。”

向士壁瞪著王倫:“殿下自然有殿下的主張,你知道了也沒卵用,什麼放虎歸山,即便他真的是虎,但我們殿下是龍,最後龍虎鬥,自然就是龍勝出。”

王倫低下了頭,連連道:“向老將軍說的對,我王倫就是個沒讀幾天書的粗鄙之人。”

向士壁見王倫這般說,他道:“這些人就全部就地處決了,給你們兄弟們個人頭功勞!”

“謝將軍!”

在向士壁一聲令下後,王倫與其他士兵全部將這些俘虜殺了。

“回關!”

向士壁然後就班軍去了大勝關。

……

劉整那邊則遇到了劉秉忠的軍隊,然後擊潰了劉秉忠的那些人馬。

從昨夜至今,激戰如此,劉秉忠漸漸失去了信心,他見到自己大勢已去,就命麾下計程車兵放棄抵抗,他想要宋人留這些士兵一條命,畢竟他們都是和自己朝夕相處的。

劉整見到劉秉忠之後就將他們俘虜了。

劉整曾與劉秉忠有一面之緣,所以他一眼就見到劉秉忠。

劉整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聰書記啊!沒想到又見面了!”

劉秉忠自愧不如,沒有說話。邊上則跟著一群漢人幕僚,其中有竇默等人,他們在見到劉整的時候,用一種敵對的眼神看著劉整,只有劉秉忠則笑著對劉整說了起來,然後拱手對劉整道:“前方可是賽存孝?”

“正是。”

竇默冷冷地看著劉整,反問:“不知劉將軍要怎麼處置我們?”

“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竇默冷冷道:“我乃竇默。”

“原來是竇先生,竇先生可好,我記得竇先生的醫術不錯,前段時間還耳聞你的弟子杜子如去了鄂州。”

竇默一張臉上變得極其黑暗起來,怒道:“原來那劣徒在鄂州啊!”

“子如是殿下的人,而且人小聰穎,據說能將先生的醫術都能一字不差地背下來,實在是奇才,不過我知道子如與竇先生有過仇恨,但如今先生既然為我所俘,那日後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還請先生放下嫌隙。”

竇默冷哼起來,沒有繼續說話。

劉整道:“現在你們既然為我所俘,就應該知道我軍的規矩。”

劉秉忠立即道:“我已經命人放棄抵抗,將軍可要饒他們性命,否則我等必繼續抵抗,至死方休!”

劉整道:“我賽存孝的名號你們都知道,既然投降了我們,那我就不會隨便殺人,除非你們詐降!”

劉秉忠道:“那現在將軍要怎麼安置我等?”

劉整對劉秉忠道:“一切要聽殿下吩咐,之前我家殿下就說要好好安置你們!”

“說話算話,不過我要先見了你家殿下再說!”劉秉忠對劉整道。

竇默道:“我不想投降你們,請讓我自裁!”

劉秉忠制止了竇默:“不可!”

“我雖然不知道先生是否真心實意投降我們,但不管如何眼下要委屈先生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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