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

長江水道上。

“又增兵了?”一艘樓船的甲板上,孫策眺望前方,看到了一個個船隻的影子在來回穿梭之中:“這荊州,集合了這麼多水軍戰船在這裡,要和我們決戰嗎?”

“決戰不至於!”

周瑜一襲長袍,風度翩翩,站在孫策旁邊,微笑的道:“只是聲勢大而已,未必死戰的!”

“剛剛得到訊息,知道他們的主將何人嗎?”孫策問。

“不就是黃祖嗎!”周瑜道。

“既然你知道是黃祖,你應該知道,此人在水戰之上,能力不弱,而且現在的兵力不少,在江夏又是具有大威望的人,他要是真的率軍反擊,和我們血戰一場,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孫策說道。

“不,我認為,他更大的可能,是在拖住我們!”

“這時候和我們決戰,得不償失的事情,他們不會去做,而且我甚至懷疑,我們對面根本沒有我們看到了這般雄壯兵力,不然,他們不會繼續收縮防線!”

“當然,我們也不得不防,正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或許荊州軍還真的會那我們開刀,但是可能性還真不大!”

周瑜細細的分析:“正常來說,現在荊州肯定是的焦頭爛額,打肯定是要打的,就看劉景升選擇打誰而已,我倒是認為,劉景升未必會打我們,更多的是打牧軍!”

“看不起某家嗎?”

孫策傲然的道:“還是認為某家攻不破他的江夏啊!”

“倒不是!”

周瑜輕聲的道:“我認為,這選擇的時候,最講究的是一個心情,肯定要揪著一方打的,他有兩個選擇,要麼就集中主力,打殘一方,然後集合實力,再和另外一方決戰!”

“之前我們和荊州軍在這長江水道上,打了不下五戰,每一戰都是傾盡全力的,整個江水都染成血紅色了,我們傷亡不少,荊州軍更是在不斷的增兵,黃祖,鄧龍,這等荊州大將都全部出動了!”

“他們就是整個意圖!”

“準備先打殘我們,然後再揮師和各路兵馬集合,要和牧軍最後!”

“但是關鍵是,他們打不殘我們,戰況這麼一直在膠著,荊州方面肯定承受不住,一旦牧軍突破荊州城的方向,長驅直入,他們僅僅一個江夏,是經受不住兩面夾擊的,所以我認為,他們已經改變戰略部署了!”

戰場上,變化莫測,戰略部署也會隨時變化。

“所以公瑾的意思是,接下來,荊州軍對我們的態度,將會緩和下來了!”

孫策明白了,他看著前方道:“那我看到的他們在增兵,那就未必是增兵,更多的是退兵,一些精銳開始調離這一方戰場,他們準備和牧軍先決戰,對嗎?”

“暫時來說,我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才行,荊州並非沒有能人,算計起來了,都是吃人的狼,說不定一口就把我們給吃掉了!“

周瑜點頭,然後囑咐說道。

“要是這樣,我們如何應對,不能一直在這裡和他們耗著,要不強行突破?”孫策道。

“伯符,你想想,要是我們強行突破,真的把荊州軍的所有主力都招來我們這邊了,我們有什麼好處,說句不好聽了,如果不是和牧軍聯手,現在我們未必打得過荊州軍的!”

周瑜說道:“主公的主力在關中戰場,我們能調動的兵力不多,江東內部也需要的兵馬鎮守,交州方面如果不想前功盡棄,還得增兵才行,我們根本沒有這麼多兵力!”

“可我有點不甘心啊!”

“伯符,讓他們打一場先,不好嗎,我們就當看不到,養精蓄銳!”周瑜道:“我始終認為,荊州軍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的對手,還是牧軍,等到荊州覆滅了,就是我們翻臉的時候了!”

“牧軍主將,乃是戲志才!”

江東的情報網自然也不弱,這點事情,打聽的很清楚,孫策說道:“如今牧龍圖尚在關中,估計是鞭長莫及,戲志才此獠,謀士而已,主將應該膽魄不足,我倒是認為,我們有機會,克他們一陣!”

“莫要小看此獠!”

周瑜眯著眼:“當今天下,謀士之中,他戲志才能居前三之列,都說牧景有今日之成就,離不開此人之助,小看他,我們可是會吃虧的!”

“不是有你嗎!”

孫策豪爽的大笑起來:“陰謀詭計,還能瞞得住你的法眼,我只負責打,我相信你能防得住此獠的!”

…………………………

南郡。

宜城以北,是牧軍的地盤,宜城以南,是荊州的地盤。

但是牧軍不宣而戰,暴熊軍迅速就跨過了宜城的分界線,開始迅速的南下。

雖然暴熊軍在北面還有防線。

為了防守南陽,騰出了兩個營的兵力,但是剩下的兵力,足夠把南郡攪得天翻地覆起來了。

周倉一路南下,十分順暢。

但是接近江夏的時候,他卻停住了腳步。

本來他是想要一鼓作氣,直接殺入江夏,只要他這邊撕裂了江夏的防線,那麼整個江州的防線就會崩潰,牧軍主力就能長驅直入。

但是一個人阻止他了。

這是北武堂參謀司直接派遣下來了一個參將。

很年輕。

只有十幾歲,長的很清秀,就好像一個溫溫如玉的小公子哥,本來周倉是不把他放在眼中的,但是偏偏他有足夠的勇氣當堂反駁周倉,還說服了周倉。

他就是諸葛亮。

諸葛亮本來是鴻臚司的從事,但是完成了出使江東的任務,返回的江州之後,被胡昭器重,直接調入了北武堂,在北武堂麾下參謀司任職。

只是一個參將的位置,但是確是一個不錯的。

大軍駐紮在一座山上,山上有山泉水,左右兩側陡峭,背面是懸崖峭壁,只有一條山路進出,易守難攻,是一個不錯的紮營之地。

營中,中軍主帳,周倉一身戎裝,威武森嚴,一雙銅鈴般的冷眸,在審視地形圖,把周圍的地形圖他都看了無數遍了,決心難下啊。

“小諸葛,你不是說,有兵馬在候著我們嗎,可我們現在已經到這裡了,還不見蹤跡!”

周倉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年。

牧軍陣型之中,有了一個諸葛,諸葛玄,作為諸葛亮的叔父,他的命運並非歷史上那般,死的早,寂寥無名,反而是先一步闖出了名堂,在牧景身邊以親隨出身,如今是一郡副位,略有名氣,所以他是大諸葛。

而諸葛亮只是一個少年,還不是歷史上那個多智近乎妖的諸葛軍師。

所以他只能是小諸葛。

“中郎將大人,越是安靜,越是危險!”

諸葛亮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猜,這時候敵人已經距離我們,不足百里了!”

“斥候校尉!”

“在!”

“把所有斥候放出去!”周倉倒不是對諸葛亮言聽計從,他是器重諸葛亮,第一傳聞諸葛亮是牧景親自提拔的,牧景的招子,就沒看錯過人,第二,諸葛亮年紀雖小,但是不管是動作語態,都比很多成年人要成熟穩重很多,還有膽魄和他正面幹扛起來了,智勇皆有,值得培養。

“是!”

斥候校尉領命。

“小諸葛,你就這麼肯定,他們會那我們先開刀?”周倉眯眼,看著諸葛亮,作為一個賊寇出身的任務,他能走到今時今日,是因為當年的歸降,當年他歸降牧山,是這輩子最英明神武的事情,但是沒有讀過多少書,是他的最遺憾的事情,所以他很敬重讀書人的。

“中郎將,我們現在距離宜城,有多遠?”

“差不多八百里!”

“算不算孤軍進入!”

“糧道沒有建起來了,雖我們也運了不少糧食,能保證一個月之內不會有糧食危機,但是也算是的孤軍深入!“

“那不就對了嗎!”

諸葛亮輕聲的道:“我軍主力,氣勢洶洶,哪有這麼容易就壓下去,但是荊州必須要一個鼓舞軍心的戰事,不打我們,還能打誰?”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的有些明白了!”

周倉的瞳孔閃爍了一下,拳頭握緊:“也有些期待起來,這荊州會出動多少兵力來收拾某家呢,真的很期待啊!”

………………

長沙郡。

郡城。

大堂之上,擺設很簡陋,一些案桌都被撤掉了,前方擺著一個巨大的屏風行軍圖,眾將皆戎裝,左右站立,目光凝視前方。

而主將乃是張允。

張允是荊州大將,僅次於蔡瑁文聘之下,他曾經長沙召兵,而這一次他返回長沙,也是代表荊州牧,前來長沙,為這一場大戰而孤注一擲的。

這半個月時間,他在長沙,以鐵腕手段,殺了不少人,強行的徵召無數的青壯,入伍為軍。

這種方式,或許會遭遇百姓的反噬。

但是那也是日後的事情。

現在的荊州,已經到了絕路。

即使的劉表這幾年時間,煉製了一些新兵,可也沒有絕對的把握,畢竟對牧軍的恐懼,太甚了,所以他要狠一把。

這時候誰恐怕都沒想到,這時候的長沙,已經屯了不下八萬的兵馬,這一股兵力,一旦投入戰場,將會瞬間起到作用力。

三國之龍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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