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都是我用過的……”

“用過的怕什麼?咱們是親姐妹,我還能夠嫌棄你不成?”蘇秀荷愛不釋手的攥著那罐雪花膏,一心想要據為己有。

“好吧。”蘇蓮無奈的答應了。

“謝謝啊!”蘇秀荷得了雪花膏,對著鏡子抹了半天,然後又離遠了看,好像也沒有看出什麼變化來,“蓮蓮,不是說抹了這個臉會變白變細嗎?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呢?”

“你剛剛抹上,能有什麼變化呢?”蘇蓮笑了起來。

蘇秀荷不高興了,她是覺得自己的親妹子嘲笑了她,她的臉耷拉了下來:“笑什麼笑?你不就是比我早到幾天城裡?再說了,你就用幾天雪花膏能比我高階到哪裡去?咱們村裡張二嘎媳婦也能用的起這玩意兒!”

“姐,我沒嘲笑你,我是覺得你太心急……”這是擦臉油,又不是神仙水,怎麼可能抹上就變樣呢?

“是不是嘲笑我,你心裡自己清楚。”蘇秀荷甩了臉子給妹妹看,自己坐在床邊上不吭聲了,低著頭繼續研究那盒雪花膏。

蘇荷見姐姐硬是要誤會,她也沒辦法。

在家裡頭,二姐的脾氣最大,誰都不敢惹她。爸媽也說不得幾句,稍微一說她,她就生氣輕的是離家出走,貓到山裡頭兩天不回來。重的就尋死覓活,今天要上吊,明兒個要跳井,折騰個六夠。

別看她是當妹妹的,但是她還得事事處處都讓姐姐才行。

正因為這樣,二姐出嫁後鬧騰的婆家也是雞犬不寧的。孃家人慣著你,婆家人可不慣著你。

她的小姑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三天兩頭的在家裡頭幹仗。前些日子兩個人打的天昏地暗,這都動起刀子來了。

二姐秀荷真的發了惱,直接把菜刀甩向了小姑子。

二姐夫去攔,結果菜刀砍刀了肩膀上。幸虧那菜刀鈍是平日用來給雞跺菜葉子的用的生鏽的菜刀,這要是新菜刀不把胳膊砍下來才怪。

要是再偏那麼一點,就連腦袋都能給削掉半個。

所以,二姐夫真生氣了和她離了婚,這二姐才又回到了孃家過日子。

蘇蓮是真沒想到,媽竟然把她也給帶到了城裡。

“姐,你生氣了?”蘇蓮問她。

“你管我那麼多幹啥?”蘇秀荷冷哼,對她說道,“去,出去做晚飯去!”

“知道了。”

蘇蓮前腳出去,蘇秀荷就脫下躺在了炕上,腦袋裡一直想的就是街上的那些女人的面色可真好看,又白又細膩,嘴唇也紅紅的,頭髮還是卷兒的,衣服也美,就連胸脯都是挺的高高的……

哪像是她……這都快耷拉下來了……

這一走到處亂晃,引的路人都看她,怪……怪不好意思的……大夏天的,誰願意用厚厚的布纏住啊……悶死了……

蘇蓮不知道姐姐在屋裡頭想什麼,她自己鑽進了廚房裡開始晚餐了。剛開始摘菜洗菜的時候,院子裡頭一陣熱鬧,她停下手裡的活兒往外看,竟然看見蘇嬋娟和她的丈夫李寶俊過來了……

蘇嬋娟斜著眼,瞟見了蘇蓮在她,臉色一沉就罵:“看什麼看?你是啞巴嗎?也不知道跟她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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