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入目而來的,正是如同之前那般,印刻在了黃銅門之上的鮮明筆畫。

只見上頭正描著——

‘鬼神莫測,神使難料。因果不循,人理不存。’

‘是為倒轉逆行,為天地所不容。’

‘一念為善,一念為惡。陰陽其中,黃銅真意。然世事無常,不可處處順心……’

‘……’

‘……’

‘二級黃銅行者名,可成矣。’

看到了這裡,顧長生心思當即便是翻湧不停。他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黃銅門,如今正是喃喃自語道。

“二級,黃銅行者名……”

目前的資訊含量著實不少,但總體看來,值得關注的內容……卻是不多。而在其中,最值得讓顧長生為之高興,甚至說是興奮的。

那便是他的猜想,的的確確地得到了證實!

是了。

一級的侍者,只要將其中的真意理解,並且為之實行對應的舉措,顧長生便算是徹底悟通了這‘侍者’的全部內容!

原本顧長生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他在做出猜測的時候,心中尚且還有忐忑。更何況真的將那‘蛇心’讓渡出去之前,他在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滴咕。

沒有人會放掉眼前那唾手可得的利益,顧長生也非聖人,他自然也會肉疼……而這般看似‘不純’的思想,他原本以為可能會對晉級有些影響。

但現在看來。

想與做,似乎是完全不搭邊的兩種事情。

顧長生如今倒也是順勢想起了古人曾經說過的話來。

有道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正所謂君子論跡不論心,若是要追求心境上的完美,或許就只有真正的天生聖人,才能做到如此層次了。

而相對那遙不可及的天生之人,能在心中起惑,卻不礙言行之人。也同樣可取‘君子’之名。

而從現如今的情況看來,或許正如顧長生所想,這修士一途……同樣也是走的論跡不論心之路?

這倒是與顧長生對於普遍意義上的‘修行’理解,有了些許的偏差。他便是這般地思索了一陣,很快就收攏了心思去。

畢竟眼下還不是追究‘行跡’與‘內心’差別的時候。

“一級侍者之上,二級的黃銅行者嗎……”

在侍者之上,黃銅之門的二級傳承者,其名號便是黃銅行者?

不得不說,在看到這個名稱之後,顧長生的心思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沉。因為比起侍者而言,這個名頭更顯得‘中性’些許。

僅是透過片面的資訊分析,他根本不能進行更進一步的分析。

一股子微妙的情緒湧上了心間,卻也是是很快,便被顧長生拋到了腦後。畢竟這些東西在眼下並不算是太重要,現在對他而言……

更要緊的,還是那些被刻在了黃銅門上,一字一頓的殘存資訊。

畢竟之前的事實已經驗證了,這東西關乎顧長生之後晉級的具體方法。如今只要他將其吃透,並且充分理解。

那想要成就三級之位的難度,或許就會降低不少。

念及至此,顧長生便是瞪大了眼睛,又是仔仔細細,裡裡外外地打量了一遍,這印刻在了門上的痕跡。

“鬼神莫測,神使難料……”

“一念為善,一年為惡……”

很明顯,這些內容相較於一級侍者的內容,明顯要更加抽象些許。

這裡頭用到的詞彙,還有拼湊而成的句式,如今看來都是較為中性,並且很難看出傾向的型別。

顧長生便是皺緊了眉頭,冥思苦想片刻之後,得出了結論。

“看來只憑藉著最前面幾句話,是根本分析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顧長生能夠憑藉著黃銅門之上的剩餘篇幅,大致地看出整體的字數多少。而現如今缺了大概兩句話的程度,卻也正是最為重要的一些內容。

若是能夠看到了,對於顧長生領悟這‘黃銅行者’的真意所在,必然是有決定性的幫助。

想到了這裡過後,顧長生也是忍不住輕嘆口氣。但他的心態倒也還行,如今只是鬱悶了小會兒,便調整好了心態。

畢竟……

“只要我繼續去收集相對應的特殊道具,並且將其一併回收到這個異空間之中,我應該就能如同之前那般。”

啟用這裡的一些個長椅,繼而讓這些只存在於過去,抑或是未來的大老們幫助他,去補足關於黃銅門的具體情報。

這是一條可以預見,並且顧長生也親自體驗過了的道路。所以相較於其他太過於飄渺的目標而言……

眼下這般的情況,可就太值得高興了。

然而顧長生也沒開心多久,他那表情便是突兀地微微一變。因為此時此刻,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有些嚴重的問題。

“我……若是我這次出去了,那等我下次回到這裡,又得是什麼時候了?”

畢竟顧長生此次能夠進入此地,憑藉著的應該是突破了一級侍者的契機所在。而按照這裡理論推下來,難道等到顧長生下一次來到此地……

便是他突破‘黃銅行者’的時候了?

似是應徵著顧長生的思緒一般,突然之間,他似是察覺到了什麼莫名的目光。他便是在此刻直起了身子,偏轉過頭,順勢張望而去。

只見不遠處,那正閃爍著金色光芒的長椅之上,如今正浮現出了個模湖,卻又有幾分熟悉的人影。

他也不言說,如今只是坐在了原地,半抬起手,便是朝著顧長生搖搖一指。

一股福至心靈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便是伴隨著一段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是簡單的情報資訊,在此刻宛若流水……

汩汩地淌進了顧長生的思緒之中。

‘此地不存輪迴之間,此處不予天地之裡。’

‘此乃渾然天成之境,此為最開始的端由。’

‘以外界時間為限,七日為一周天,施主可於心間唱誦出圓桌議堂的大名。其後……施主便可以復歸此地。’

‘此為黃銅行者一大本領,也將會是施主墊定未來的基石所在。’

‘請善用。’

這聲音在腦海之中迴盪而起,好似長鐘的悠鳴,又好像是一種朦朧的囈語。

顧長生站定在了原地,他細品著這句沒來由的話語,怔怔出神了片刻,隨後半張開嘴,忍不住出聲說道。

“這聲音……方丈,是您嗎?”

不,好像……也不太對,方丈的語調不該是如此模樣的。顧長生似是想要深究下去,可卻又不知怎得,他發現自己對於這聲音的記憶已經開始模湖了起來。

不消片刻之後,顧長生便是隻剩下了對於這段長語的映像。

而那聲音的源頭,他卻是再怎麼使勁思考,都不能記起絲毫之多的內容。毫不誇張地說,如今的顧長生,他能明確感覺到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

只是那一塊的空白,就像是掉落了碎片的拼圖那般,在此刻只能呈現出一種‘缺失’的狀態。

這……

不論是如此突兀的失憶,還是這圓桌議堂的詭異現狀,顧長生對這些東西……都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無力感。

在這裡,他一身的本事毫無用武之地,甚至連帶著思考的能力,都在某種程度上被限制。

顧長生如今已是開始緊張了起來,可相較於心中那源自於本能的危機感,他現如今卻是對一些其他的東西……更感興趣。

比如說方才給予他資訊的那條金色長椅,這一方代表著的應該就是佛宗的勢力所在!

比起其他九個看似‘冷澹’的態度,這佛宗一面,就顯得愈發‘親切’了。

這般的特點不僅是在黃銅門的提示,同樣也在方才出聲提示的情分上。聯想到自己之前做出的舉動,顧長生如今也是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或許……

“我給出的道具越多,越好,這些被啟用的長椅,它們對我的態度也會越好?”

這個說法或許也有幾分的道理,但如今也只是顧長生的一廂情願。

他在此刻似是想到了什麼,便是挪動著眼珠子,如今順勢朝著圓桌邊緣處的一角撇去。

那裡正擺放著一張一場醒目,且顯眼的長椅。

它周身由著慘白色的古怪材料拼湊而成,其上滿是裂痕,還有崎區不平的紋路,如今仔細看來,幾乎也是不難發現……

這東西就是一種強行拼湊出來的成果所在。

儘管在場十把的長椅都算是各有不同,並且還都擁有著其極具特點的樣貌,外觀。

可若是真的仔細辨別一二,顧長生也是不難發現……

這玩意兒便是這裡頭最邪性的一個。

而組成這把長椅的材料,僅是看到扶手的位置,顧長生便已心知肚明——那是兩個圓滾滾的半個頭蓋骨,如今上頭正深印著一個微妙的凹坑。

顧長生之前還拿著自己的手腕去比劃一陣過。

“頭蓋骨上居然能被生生地按出的手痕來……這得是放了多久,才能印出來的痕跡?”

顧長生想不明白,也更是不想去深究。

而這般怪異的長椅如今正擺放在了這圓桌議堂裡頭,其鮮明的特徵,很快也是讓他想到了一個宗門的稱呼……

地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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