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塵是個凡事都講排場的人,這次也不例外,只是出門之後,兩個護衛都被他派去做其他事了。

現在回想起來,這就是個陰謀,不然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夜輕塵很惜命,不管有沒有危險,只要出門,這兩大高手從來不離身。

看著夜輕塵半響都憋不出一個字,李沫的耐心都用完,直接用腳踹了夜輕塵,痛得夜輕塵跳了起來:“你這是想謀殺嗎?”

李沫指著他:“麻煩你記住,你的命是我救的,就算殺了你也不為過。”

夜輕塵痛過之後,一臉輕笑:“要不,本世子以身相許。”

李沫一臉嫌棄:“滾,兔兒爺。”

夜輕塵一副深情款款地看著李沫,直看得李沫心裡發毛:“你這是什麼眼神,你丫的有病嗎?”

夜輕塵還是沒有說話,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沫。

李沫覺得京城的人都是有毛病的,一個大男人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真的好恐怖。

以為用的是卡姿蘭嗎,顯得你眼睛大。

確定這就是神經不正常的人,趕緊撤,呆久了,自己都要變得不正常了,她可是直的。

李沫覺得京城的人就是變態,比如軒王,比如這個夜輕塵,是不是有錢的人太寂寞和孤單,都喜歡搞同*性*戀?

不過,活還沒有幹完,不管這些人有沒有銀子,總得搜一搜才知道。

夜輕塵看著面前正在忙活的李沫,心裡一頓憋屈:“喂,本世子叫夜輕塵,你叫什麼名字?”

正在扒拉著歹徒錢袋子的李沫,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十分嫌棄地看著手中的幾兩碎銀,難怪要來打劫呢,這些歹徒太窮了吧,十幾個人身上只有這麼幾兩銀子。

他們身上都有一個紋身,猜測應該是一個殺手組織的標誌,但這不是李沫關心的問題,這是刑部的事,那些人又不是來殺她,哪有閒情理這麼多。

太晚了,準備收工,睡晚了對面板不好。

拿著幾兩碎銀,頭也不回地騎馬走了。

夜輕塵傻眼,這人怎麼回事,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就不怕他再一次遭到歹徒嗎?

而且他可是京城第二美男,不怕他被人劫色嗎?

“喂,你別走呀,你這麼窮嗎?連死人身上的幾兩銀子都不放過。”

看著越走越遠的李沫,夜輕塵趕緊跟了上去,只是他是走路,李沫是騎馬。

想跟上,就得跑。

“喂,你別走呀,別丟下本世子一個人在這裡,本世子很有錢的,只要你把我送回家,要多少錢,由你開。”

“籲。”李沫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累成狗的夜輕塵:“夜輕塵,方才我救了你一命,你還沒有給銀子呢,現在還想讓我送你回家,你面子可真夠大的。”

夜輕塵搖著那張破扇:“你想,要是我半道又被人給攔住,命都沒有了,你明天拿著玉佩去夜王府拿錢,府裡的人還以為是你殺了本世子,抓你是小事,怕的是你的小命都不保了。”

李沫想想,也是這麼一回事,萬一這個二百五真的死了,自己前去夜王府反而惹來一身騷。

“前面帶路!”

“啊?”夜輕塵不明所以地看著李沫。

李沫翻了個白眼:“啊什麼,你不是要回家嗎,本大爺心情好,送你回去,順便把銀子結了,免得夜長夢多。”

夜輕塵看著坐在馬上的李沫,非常不滿:“你的意思是你騎馬,本世子走路?”

李沫皺眉:“你的意思呢?”

“當然是本世子騎馬,你走路。”

李沫嘴角彎彎的:“你確定?”

“確定,夜王府這麼遠,本世子還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再說了,還沒有人敢讓本世子走路。”

兩個呼吸之後,一聲慘叫打破了夜的寧靜。

“啊!你竟敢打本世子,你活得不耐煩了。”空曠的街道上傳來了夜輕塵殺豬般的慘叫聲。

繼續廢話,那就繼續打。

剛才碰到歹徒的時候,他沒有受傷,此刻卻鼻青臉腫的。

松骨完畢,李沫甩了甩手臂問道:“還要騎馬嗎?”

“不騎了,不騎了。”夜輕塵欲哭無淚,他最得意的俊臉呀,此刻應該沒法見人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們看到了,簡直是丟臉死了。

唔,那有人這樣的,專挑臉來打,如果不是他護得快,恐怕現在已經成了豬頭了。

雖說現在跟豬頭也差不多。

夜輕塵十分肯定李沫嫉妒他的樣貌,才專門往臉上打,哎呀,痛死了。

“那不趕緊帶路吧。”

“是。”

夜輕塵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這麼憋屈過,此刻的他一身兒狼狽地在前面走,李沫一身高傲的騎著馬在後面跟著。

就像什麼呢,就像奴才帶著他尊貴的主人前往他的莊園進行巡視。

夜王府真的遠,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到,也是因夜輕塵走得太慢導致。

夜輕塵像條死狗一樣的癱坐在王府的門口,嚇得守門的護衛趕緊跑了過來:“世子,出什麼事了?”

夜輕塵有氣無力地說:“我沒事,扶我進去。”

李沫:“慢著。”

夜輕塵已經被磨得沒有了脾氣:“還有什麼事?”

看到夜輕塵的態度不好,護衛警惕地看著李沫。

李沫居高臨下地說:“先把銀子拿出來,免得你耍花招。”

夜輕塵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一般,一下子站了起來,用手指著自己的臉,憤然地說:“你說我耍花招?本世子用得著耍花招嗎,麻煩你看清楚,這張臉就是象徵。”

李沫:“你這張豬頭臉嗎?廢話少說,趕緊的,你先別進去,讓其他人把銀票拿出來。”

路上已經協商過,夜輕塵出五萬兩作為李沫救了他的報酬。

還被李沫調侃:“想不到堂堂夜世子的命竟然只值五萬兩,實在是可笑,早知道就不救,浪費時間。”

夜輕塵:“。。。”

五萬兩很少嗎?

夜輕塵看著不肯下馬的李沫:“我說,都到了王府,不進來坐一坐嗎,放心,銀票肯定會給你。”

李沫:“不進,我怕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夜輕塵覺得自己沒法冷靜了,都已經到了自家門口了,還要受這種氣。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不到片刻,護衛就把五萬兩銀票拿了出來,跟著出來的還有一眾護衛,以及兩位穿著華服的男女。

男的六十開外,女的才四十多歲的模樣。

男的自然是王府的男主人夜昊天,與皇埔軒的皇爺爺同輩,當年有從龍之功,被封為唯一的異性王爺。

40多歲才成親,夜輕塵是他唯一的兒子,簡直是疼到骨子裡。

一道渾厚極具威嚴的聲音乍然響起:“塵兒,告訴父王,是誰把你打這個樣子。”

接著便是破口大罵,粗狂威嚴的臉上的憤怒之色已經到了極點:“哪個不長眼睛的竟然欺負到我們夜家,老夫非踏平他們家。

什麼東西,還有你操*他孃的心,來湊什麼熱鬧。”

這裡唯一的外人就是李沫,什麼東西指的就是她,艹,無故躺槍。

李沫眯著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夜昊天,想著這是位年過花甲的老父親,還是算了。

夜昊天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人,看著兒子被人打成這樣子,恨不得把對方找出來碎屍萬段。

中年女人一看到坐在地上的夜輕塵,一臉的心疼,抱住夜輕塵,淚眼婆娑地哭道:“塵兒,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告訴母妃,我們為你報仇。”

剛好碰到夜輕塵的豬頭臉,痛的夜輕塵撕牙裂嘴。

做為罪魁禍首的李沫正在清點銀票,確定無誤之後,一把塞到懷裡,把玉佩拿了出來,扔過去:“夜輕塵,接著,我們兩清了。”

夜輕塵沒動,夜昊天一把接過玉佩,危險的看著李沫:“你是什麼人?”

夜輕塵:“父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既然是塵兒的救命恩人,就是他們夜王府的恩人,說什麼也要盛情款待。

李沫卻沒有給他們機會,“駕”,一溜煙的騎馬跑了。

徒留夜昊天一家面面相覷。

回到客棧,天都快亮了。

這一晩上,白忙活,幸虧有五萬銀票壓身,帶著美夢睡覺去。

黎明前的天空最為黑暗,月亮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只有寒星點綴著寂寥的蒼穹,萬里皇城此刻一片靜謐。

軒王府的書房,燈光一直亮著,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終於,冬哲回來啦,帶著滿身的疲憊。

看著燈光下的軒王,冬哲硬著頭皮進去:“王爺。”

軒王頭也不抬:“又跟丟了?”

“是的,不過。”

“說。”

“在一條偏僻的小巷裡,十幾個黑衣人被殺,被救的人是夜世子,從地上的痕跡來看,當時只有他們兩個在場,對方所用的武器是匕首,動作乾脆利落,手法與李大人十分相似。”

軒王沉默不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冬哲一動不敢動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良久,軒王才緩緩開口:“天亮之後,擺駕夜王府。”

“是。”

軒王要去哪裡,沒有人敢攔,他的冷和絕情是出了名的。

但是他是京城第一美男和赫赫戰功也是同樣出了名的。

這不,京城第一美女歐陽靖雪又來偶遇。

軒王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歐陽靖雪不想放過這個機會,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不相信拿不下軒王。

王府門外,只見歐陽靖雪一身潔白的錦緞長裙,香肩如削,那裙衫上面零星的繡著大朵大朵的粉色梅花,腰豎素色琉璃帶。

烏黑靚麗的秀髮梳成一個簡單的髮髻,然後盡數傾瀉在腦後,柳葉眉之下是那雙琉璃寶石般的美眸,正閃爍著絢麗的流光。

看到軒王出府,稍微整理一下頭髮,快步來到軒王面前,只是還沒靠近,就被王府的護衛擋住:“閒雜人等,請勿靠近!”

歐陽靖雪精緻美麗的容顏上綻放出了一道夏花般明媚的笑容:“參見王爺。”

如果此時有路人,一看到歐陽靖雪那絕美的容貌,肯定要倒吸了一口冷氣,瞪大了眼,甚至忘記了呼吸!

太美了,配上這身粉色的裙子,簡直就是九天的仙女下凡。

果然是京城的第一美女。

可惜,軒王府周邊的住戶,註定不會是平民百姓,所以大街上不會有人來人往的人群。

此時此刻只有軒王府的一眾護衛,這些人已經練成了與軒王一樣冷的心。

“滾!”軒王冷冷的聲音傳過來。

歐陽靖雪臉上是一道還沒來得及收歇的笑意,溫婉柔美,然而同時又是一道錯愕。

她似乎被嚇了一跳,踉蹌了幾步,幸虧惠兒及時扶住她。

美眸定定的望著已騎在馬背上的軒王,喃喃道:“王爺!”

“駕!”

再看過去,哪裡還有軒王的影子,只留一道塵煙。

歐陽靖雪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將胸口的那道沉鬱壓制了下去:“惠兒,咱們走。”

皇埔軒,來日方長,總有一天,讓你低下高貴的頭顱,跪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

瘋陳知道李沫什麼時候出去,也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來到京城之後,他不敢再去叨嘮李沫,京城臥虎藏龍,稍有不慎,死無葬身之地。

他祈求到了最後,李沫能夠全身而退。

李沫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這一覺睡得可真沉。

跟瘋陳打了聲招呼,又出去了。

拐了幾個彎之後,再出來,成了一個駝背的老爺爺。

今天還是去蹲點,直接去司徒家附近,選擇最佳位置,今天晚上要去探訪一番,最想了解他們的庫房在哪裡。

可惜今天又是不宜出門的一天。

司徒府在東邊,李沫知道。

軒王府在東邊,李沫也知道。

只是沒想到,會在去司徒府的路上碰到軒王。

李沫這一身打扮無可厚非,就算瘋陳也認不出她來。

李沫淡定地走在街上,微微抬起頭,望了天邊那輪紅日一眼,幽然收回了視線,提著腳步往前走。

熱鬧的喧譁聲連成了一片,視線淡淡的掃過街道兩旁的那些店鋪,前天太過匆忙沒有仔細看,昨天騎馬也沒有仔細看。

如今走路,慢慢逛。

李沫到底還是感覺有些稀奇了,畢竟在現代是沒有見過這樣的街市,比松江縣繁華得多。

走過挺長的一段路程之後,李沫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迎面走來一支隊伍,看到為首之人,行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讓隊伍透過,所有人帶著崇拜的目光看著那個白衣男子。

李沫心裡暗道:不會這麼倒黴吧。

別人停,她也停。

別人走,她也想轉身離開。

然而,還沒等她邁開腳步,便敏銳的感覺到有一道銳利的視線朝自己望了過來,李沫秀眉一蹙,連忙警惕地想看過去。

想想這一身打扮,如果自己大膽看過去,會不會露餡?

應該假裝啥都不知道,繼續往前走。

軒王沉目凝眉,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冷眼望著前面的駝背老人,眼內有低沉的暗流在緩緩流動。

輕哼一聲,獨自打馬上前,後面的黑衣衛隨之行進。

軒王騎在駿馬之上,唇角緊抿著,目光直視前方,噠噠的馬蹄聲緩慢響起,給熱鬧的大街增添了不少氣氛。

待隊伍走遠了,李沫終於呼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幸虧軒王沒有發現,好險。

只是,拐了一個彎之後。

李沫高興不起來了。

軒王黑著臉,冷冷的看著她:“還躲嗎,李大人!”

李沫齜牙一笑,八顆牙亮晶晶,仰頭看著他:“王爺好,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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