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李沫都懶得數了。

話說,這個鬼地方,真夠冷的,四周又沒有什麼店鋪之類的可以進去避避風。

有的只是高牆大院,路上除了來拜年的,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行人。

李沫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的蹲在這裡,也幸虧這個地方是個拐角,不容易引人注意,不然,早就暴露,被人當成賊人抓了。

巡邏的官差,也是來了一波又一波,富人住的地方就不同,巡邏的密度夠大。

有錢就是好呀,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難怪這些當官的總想往上爬,削尖了腦袋也要往上擠。

老百姓為下一頓吃什麼,心焦如火;而他們只需坐在家中,歲月靜好。

有人住高牆大院,有人在深溝。

有人光芒萬丈,有人一身鏽。

這世間,有人站在金字塔尖,有人拼盡全力也趕不上別人的起點。

這世上的很多事,就是沒有道理可講。

你遇到了,就只能硬著頭皮,去面對,去解決。

不去考慮公不公平,活著的每一天,就好好活下去,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真實寫照。

縱然生活艱難,可堅持走下去,你會看見曙光,正如松江縣的百姓們,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雖然沒有達到那種衣食無憂的地步,但透過自己雙手的努力,正一步一步改變貧窮。

李沫覺得讓人充滿希望,就是讓人從吃飽了飯開始,吃飽了才有心情去做其他的,吃飽了才有力氣去幹別的。

這個姓雷的,應該也吃撐了,是時候把他收拾了,免得繼續禍害人間。

問題是,他的家產應該不少吧,要怎麼拿出來呢?

光明正光地拿出來,是不可能的,還沒有出雷府,就已經被人包抄了,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護衛,那些人功夫如何。

可是不拿,心會痛的,這麼多不義之財,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簡直是種折磨。

唉,頭痛,心更痛。

姓雷的:你丫的有毛病,我的錢財跟你有半毛錢關係,滾!

李沫是個做事有始有終的人,一直守到了下半夜。

除了白天有人來送禮之外,晚上的雷府,已經閉門謝客,連個耗子都沒有出來,也可能太冷了,耗子也要冬眠。

耗子:我怎麼不知道我要冬眠。

下半夜,李沫翻牆而入,動作敏捷,悄無聲息。

泥鰍一般的迅速閃入一棵樹的後面。

一入雷府,李沫差點被亮瞎了眼。

這是一個地方官員的府邸?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宮內院呢。

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也不為過。

番雕樑畫棟,假山流水。

後院才是真正的奢華,寬敞的不像話。

住在這種地方,醉仙夢死也不為過。

雷府裡燈火通明,家丁、丫鬟到處可見,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從後院傳來的唱曲聲。

大冷天的晚上,竟然還不睡覺,李沫無比確定,這是個熬夜神人。

而且還是精力旺盛的人,白天接待了這麼多客人,晚上還有精神進行下半場,神人也。

養了這麼多的下人,這個宅子到底住了多少主子呀,該不會都是小妾吧?

“汪,汪。”

真他孃的倒黴,出師不利,李沫剛想往前走,就聽到了狗叫聲。

再叫,非得弄死你,李沫狠狠地想。

就這麼一秒鐘的時間,李沫已經想好了要把這隻礙事的狗是打火鍋還是爆炒。

“你們兩個,去那邊看看,是不是有人進來了,大過年的,禮品不少,千萬別讓小偷跑進來,老爺知道了,不得打斷我們的腿。”

“是!”

兩個家丁走了過來,只是沒有牽那條可惡的狗,想找李沫可是有點難度。

“管家,沒人。”一名家丁頗為疑惑的輕聲說道。

“是不是狗看見耗子了?”另一個聲音隨聲符合。

“既然沒事,都散了吧。”應該是管家的聲音。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李沫從房頂上翻了下來。

這次再也沒有聽到狗叫聲。

來到主院,裡面果然熱鬧非凡,夜夜笙歌,老遠就聽到了嬉鬧聲。

如果皇帝看到了底下的官員這樣子的作風,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李沫這次沒走地面,而是直接上了屋頂。

掀開了一片瓦,果然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一個房間能大到哪裡去,事實上自己還真是孤陋寡聞。

屋內裝潢非常奢華,李沫覺得自己在松江縣住的地方,和這裡比起來,簡直就是貧民窟跟土豪的區別。

房間裡竟然有一個小小的戲臺,戲臺上有四個人正唱著什麼鬼咿咿啊啊的,反正李沫一個字都聽不懂,臺下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此時正左擁右抱。

從掀開瓦片的小洞口蔓延著一縷暖風,應該是用了上等的銀絲碳,有錢人真會享受啊。

這麼大的房子得用多少碳,怎麼就沒有一氧化碳中毒,毒死他呢,真是沒天理。

李沫壞心眼的想。

門外有好幾個家丁。

看了不到5分鐘,裡面的畫風已經變成了限制級,不適合十八歲以下的人看了。

門外的家丁們卻彷彿已經習以為常,無動於衷。

李沫已經把男人的樣貌默記於心,回頭畫出來給瘋陳確認一下,免得殺錯了人。

話說庫房在哪裡?這是李沫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汪,汪!”

艹,又是那隻討厭的狗,真是陰魂不散。

“你們去那邊看看,今天晚上肯定有賊人進來了,大家仔細搜查。”

可能是因為這個姓雷的錢財太多了,所有的家丁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李沫心裡很不爽,沒辦法,今天晚上的行動只能告一段落,做好萬全之策,明天再來殺狗。

京城

星光淺淺,冷風習習。

拿下蒙胡之後,軒王以沒有人手為由,硬是拖到十二月才磨磨蹭蹭地回京城。

回京城的路上危險重重,殺手來了一波又一波,軒王也不著急,就這麼一路殺了回來,把殺手的頭顱全部仍在太子府的門口。

差點沒把太子嚇死,終於消停了一段時間。

皇后娘娘的本意是讓軒王年三十之前必須趕回來,參加宮宴。

皇后娘娘之前聽到京中的謠言,說軒王是斷袖,但是作為母親,氣過之後,就是想方設法把兒子給掰正。

堂堂一個皇子,竟然是斷袖,這像什麼話。

應該說還沒有碰到喜歡的人,不然怎麼會對女人不感興趣?

催促的信件和口詣拼命往邊關方向送,軒王卻視而不見。

最後還是在大年初二的晚上才回到,氣得皇后娘娘恨不得拿棍子過來打他一頓,逆子!

看著桌面的字條,軒王擱在膝上的大手微微收緊,深眸微微眯起。

黑眸裡幽光暗湧,忽明忽暗,視線緩緩從桌面移開,看著旁邊那微微搖曳的燈火,忽然臉色就變了。

臉色變得越發的陰沉了起來,眸光漸漸的染上些許的迷離恍惚。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是想把那個人忘記,卻又總想知道她的訊息,想知道她過得是否開心,想知道她今天又幹了什麼,想知道她的一切。

皇埔軒本就是一個涼薄的人,他雖貴為軒王,但是心底卻覺得,女人要不要都無所謂。

他親眼看過後宮的悲劇,就如他現在,他無意皇位,太子卻沒有放過他,所以早已經參透了人間冷暖,還有什麼事還看不淡。

他的母親貴為皇后娘娘,雙手卻早已沾滿了鮮血,不沾滿鮮血,死的就是他的母親還有他。

他搞不懂父皇為什麼要在後宮塞這麼多女人,後宮的每個女人每天都生活在爾虞我詐之中,他不知道父皇快不快樂。

他卻知道里面的女人絕大部分都不快樂,勾心鬥角,生活就像在演戲,男主角就是父皇。

總而言之,他就是厭惡那些女人,導致軒王府至今連個女人都沒有。

不然,這麼多年了,這選妃的事情他一直是一拖再拖,最後弄得連皇上皇后也施壓了,尤其是從去年開始。

皇后娘娘更是各種辦法都使過了,撒嬌,裝病,上吊什麼的,各種手段應有盡有,為的就是要將他騙回來商議選妃事宜。

所謂的宮宴就是變相的想為他指婚,對這個一點都不感興趣。

軒王懷疑皇后娘娘下次可能會使出殺手鐧—生米煮成熟飯。

這個皇后娘娘絕對做得出,她完全可以來個死不認賬,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又能把她怎麼樣。

而李沫一個男人,卻總讓他另眼相看,這裡面也許有很多的原因,比如她長得太過好看,比如她的所作所為總是吸引著他的目光,比如她的心全系在百姓們的身上等等。

但是皇埔軒卻覺得自己真的是得了魔徵,不然為何會對一個男人感興趣。

很多時候,他情願自己忙碌起來,想把那個小人兒從腦海趕出去,卻發現無濟於事,心中的思念更加強烈。

春凡送來的信,很早就到了軒王府,只是軒王沒在府中,管家以為不是什麼大事,就把信放在書房裡。

“把管家叫過來。”書房裡傳來了軒王低沉的聲音。

片刻,管家進來了,一臉笑嘻嘻的,王爺能回來就好,回來了王府就有人氣。

“吳捠冬,你膽兒肥了。”一股強大的氣壓向管家施壓而來。

王爺一直都是叫他管家,如今突然間喚他全名,說明王爺生氣了,而且是很大的氣。

管家嚇得跪在地上:“王爺饒命。”

“以後凡是春凡送過來的書信,無論本王在哪裡,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本王。”

“是!”

管家走了好遠,摸摸胸口,還在激烈的跳動著,剛才差點以為他這一生就要走到盡頭了。

王爺第一次對他大發雷霆,那個李沫到底是何方神聖,讓王爺如此在乎她。

“冬哲,吩咐影部全力尋找李沫!”

“是!”

軒王看著桌面上那封信,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又浮現在腦海裡。

皇埔軒,你是不是有病。

這是李沫最常說的話。

是的,本王是有病,只有你才能治好。

李沫,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註定了你只能是本王的人。

本王只在乎你,之後你才是男人。

軒王的齷齪心思,李沫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肯定跑得遠遠的,丫的,這就是個變態,彎的。

想想就惡寒,姐可是直的,咱們不是一路人。

李沫把那位大腹便便的男人畫了出來,經過瘋陳的確認,是他要找的人。

既然目標已經確定,接下來就是部署行動。

行動之前必須讓瘋陳先行離開,不然出了事,城門肯定要關的,到時候作為住客棧的人,必然會成為首要的搜查物件。

要殺一個朝廷命官,絕對會引起很大的轟動,想要脫身,可能有點困難。

搞不好會成為朝廷的通緝犯,所以必須全副武裝。

年初三,李沫又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進行各種蹲點,包括城門哪個地方最容易攀爬,守城的衙役什麼時候換防等等!

發現那個姓雷的依然沒有出門的打算,每天都在房中進行某種原始的運動。

運動會進行到將近天明,之後會一覺睡到中午,下午會有各種客人到來,他才懶洋洋的爬了起來接待。

李沫懷疑姓雷的上輩子就是個種馬,不然為何如此熱衷於這項活動。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李沫兩人在初三的時候已經出城。

把瘋陳安排在城外很遠的一個小山洞裡,天氣太冷,給他買了兩床棉被,不敢生火,怕引人注意。

入夜,城門已關,城外靜悄悄了。

李沫把提前準備好的工具拿了出來。

冷靜的拿出繩子,繩子上有個掛鉤。

蹲點的時候就已經目測過城牆的高度,可能不是邊關城鎮的原因,城牆不算得很高,這方便了李沫的行動。

李沫舒展了下身體,一把抓住繩子,然後身手矯健的迅攀爬了上去。

把繩子扯了過來,放下,足下一登力,一條輕盈、飄逸的身影就猛然從沿著城牆滑落下來。

守城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偷偷潛入城中,這麼冷的天,懶得出來看。

今天晚上依然沒有宵禁,只是天太冷,沒有幾個人願意出門,就連狗兒都不願意吠,大街上只有更夫的打更聲。

李沫一路狂奔,來到了雷府的後院。

此時,某項極限運動還在進行中。

李沫趁這個機會去了庫房,金銀財寶太多肯定帶不走,希望能找到銀票,這東西方便又實惠。

還有,先把那隻狗被弄死,留著它總歸是個禍害。

“汪,汪汪汪!”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那隻討厭的狗果然出現了。

這一次,它的周圍沒有人。

它撕牙裂嘴地盯著李沫,李沫也看著它,這是一隻警惕性非常強的狼狗,難怪,李沫每次來,都會碰到它。

沒有主人在身邊,這隻狗竟然向李沫撲了過來。

好,就是這個時候。

李沫迅速拿出懷中的匕首,用力一甩,力度剛剛好,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那隻討厭的狗已經去見了它的祖宗。

李沫把狗拖到花叢中,繼續尋找真正的庫房。

有一間上鎖的房間,確實是庫房,只是裡面的東西都是大件物品,真正值錢的一件都沒有。

終於,在後院的書房裡找到了。

想象不到吧,書房竟然有隔間,而那個隔間才是真正的庫房。

書房的門外有人守著,李沫沒有下狠手,只是把他們敲暈,綁住雙手雙腳,堵住嘴巴,拖進了書房裡放著。

李沫小心翼翼地把隔間的門開啟,裡面的財物又打破了李沫的想象。

李沫忽然覺得自己一個人過來真的很失策,如果把宋旻他們都帶上,這些金銀財寶不就全部可以打包走了嗎。

拿出了一個麻袋,把麻袋裝滿,可是還有那麼多裝不下,真的好心痛啊,這些值多少錢呀,唔唔,這些都是我的。

李沫出了書房,後院已經安靜了下來,這個點應該都已經進入夢鄉。

觀察了約一刻鐘,該行動了。

主房,鼾聲如雷。

李沫撬開窗戶,跳了進去,直接來到床前。

就是外面微弱的燈光,床上的情形,實在是辣眼睛。

這個姓雷是什麼嗜好,竟然喜歡三人行。

沒眼看了,李沫直接把被子掀開,可能太累了,三個人都沒有醒過來。

為防意外,李沫把兩個女人直接拍暈,也不管有沒有拍到她們如花似玉的臉。

拿起大刀,像切西瓜一樣,把姓雷的頭顱直接砍了下來。

血猛地噴了出來,幸虧李沫閃的快。

你整個過程就好像過家家一樣簡單,李沫都懷疑是不是殺錯了人。

不管床上兩個女人會不會挨凍,李沫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麻袋,把頭顱往麻袋一扔,走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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