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拿出一張紙,把大晉國一分為四:“本官認為,你還是負責一個區為好。”

“東西南北四大板塊,你選擇一個板塊,本官保證你負責的這個區域,只有你一個人能在松江縣拿貨,還有就是本官已經在周邊的幾個縣城開了店鋪,你不能在這些區域銷售。”

大晉國那麼大,萬一白瑾軒不給力,或者他心生二意,以為只有他才是松江縣化妝品的天,那這個廠還要不要活?

白瑾軒這次是真露出訝色了,再次仔細打量起李沫,明明是少年身量,瞧著不過十八九歲模樣,卻沒有分毫少年人的莽撞。

相反,他氣度沉穩,心思敏捷,就算一身官服,也不會被官場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矇蔽了雙眼。

而且,膽子大的要命!也是,若不大膽,又豈敢開服裝廠,開化妝品廠,開物流公司,據說還鼓勵大家開荒,種茶樹等等。

試問這樣的少年郎,誰不喜歡。

雙方就進一步的合作進行了詳細的磋商,每說一條,師爺就寫一條,師爺越寫越驚訝,真不虧是我們的縣令大人。

白瑾瑜第一次看到如此談生意的官員,你說他不懂吧,他卻把各種可能碰到的事情都寫了出來,雙方都能互相約束。

你說他懂吧,裡面有些內容卻更加有利於白瑾軒。

但是,能看得出來,這是一位值得交往的人。

白瑾軒很是爽快,簽字畫押,交了訂金。

李沫拿到訂金後,笑得見牙不見眼,簡直亮瞎了白瑾軒的狗眼,一秒收回剛才的想法,這就是位見錢眼開的縣令,不接受反駁。

師爺看到厚厚的一疊銀票,更加狗腿:“白公子,真是年輕一代的楷模,要不去服裝廠逛逛?”

此話正合白瑾軒的心意,他早就眼饞方老闆的服裝店,如果從方老闆處拿貨,自己賺得也不多,而且款式不一定是自己喜歡的。

因為方老闆與白瑾軒的生意不在同一區域,所以不會產生競爭,沒有利益衝突,方老闆才會如此大方介紹給李沫。

白瑾軒:“既然師爺如此盛情,白某不去實在是說不過去。”

與化妝品廠的人少略顯冷清不同,服裝廠此刻正幹得熱火朝天,七八百人的廠,就算在現代也算是中型企業了。

值班的衙役早已通知了楊丹妮,楊丹妮早就在車間門前等著。

李沫為雙方作介紹:“丹妮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白公子,這是方老闆。”

又為白瑾軒和方老闆介紹:“這是我們服裝廠的總管事,楊丹妮管事。”

楊丹妮落落大方:“熱烈歡迎白公子,方老闆的到來。”

女管事?

白瑾軒和方老闆都是第一次到服裝廠,這麼大的服裝廠,竟然是女子掌管,而且還是位年輕貌美的女子管事。

化妝品廠因為原材料的原因,都是體力活,所以大部分都是男工,且管事也是男的。

但是服裝廠,靠的是手藝,所以大部分都是女工。

白瑾軒和方老闆並沒有因為楊丹妮是個女子而輕視,能得到李沫重視的人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接下來,就由楊丹妮負責帶著大家參觀服裝廠,從布的剪裁開始,到打包入庫,每一個車間都認真介紹著。

方老闆感到很欣慰,為啥?因為這些布是他提供的,他是開布莊的,從來不知道一匹完整的布經過繡娘們的巧手可以變成如此漂亮的衣服。

不知道為何,白瑾軒覺得自從來到松江縣之後,自己的容貌彷彿大打折扣了,引以為傲的容貌在松江縣姑娘們眼裡還不如她們眼前的那匹布。

剛才在化妝間是這樣,現在來到服裝廠也是如此,偶爾有人看了他一眼,絕對不會再看第二眼,有人甚至連頭都不抬。

白瑾軒你真相了,你真的還不如她們眼前的那塊布,你是可以吃還是可以喝呢?你這不是自找其辱嗎。

最後的最後,白瑾軒又下訂單了,訂的是夏裝,數量大到楊丹妮都差點沒有穩定身體,招人,必須馬上立刻。

但是他的要求也多,大客戶嘛,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刁難,李沫表示可以理解。

看著又一份合同完成簽署,師爺高興得差點找不著北了。

待李沫等人走後,楊丹妮迫不及待地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所有人:“姐妹們,我們服裝廠又接到大單了,你們有親戚朋友手藝好的,趕緊把人介紹過來,咱們服裝廠又要招工了。”

此話一出,服裝廠的大姑娘小媳婦們沸騰了,又有大訂單,那這個月的工資是不是又要漲了,晚上是不是又可以加班了,但是縣令大人好像不允許晚上加班,好討厭。

想想家裡還有誰的繡活好的,趕緊把這個好訊息通知她們。

見眾人歡呼,楊丹妮故意又把臉一板:“但是醜化說在前面,若是敢趁亂鬧事,別怪我不客氣!”

“知道了,總管事。”

作為東道主,李沫在松江縣最好的飯館熱情招待了兩位大客戶,好酒好菜招待他們。

別人請客吃飯,都是美女相陪,李沫倒好,加上師爺,一共四人,純爺們,請忽略李沫的性別,她現在的身份是純爺們。

雖說白瑾軒和方老闆並非那種人,但是這樣的宴請是不是太寒酸了,除了酒就是飯和菜,當然他們也不會介意,說明這是個好縣令。

師爺小聲示意李沫:“大人,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夠隆重?”

李沫看了一桌子的酒菜,納悶道:“這還不夠隆重嗎,這個店所有的招牌菜和最好的酒都點上了。”

師爺不知道李沫是真傻還是裝傻,只好繼續提醒:“大人,這裡只有酒菜,卻少了點什麼。”

“少了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呀。”

“哎呀,就是那個呀。”師爺說完還不斷使眼色。

“到底哪個呀,你眼睛抽筋了?”李沫火了,聲音都大了起來。

白瑾軒和方老闆聽後,撲嗤地笑出了聲,李沫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們:“本官說錯什麼了嗎?”

白瑾軒趕緊搖頭:“沒有。”

師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李沫,氣得想敲開李沫的大腦,看看裡面是不是被漿糊糊住了。

李沫抿了抿嘴唇,不就是想找個美女來陪嗎,用得著嗎,這可是正常的生意,如果白瑾軒和方老闆膽敢提出要找美女相陪,這個生意不做也罷,她李沫是堂堂正正做生意的,而不是靠出賣松江縣的姑娘們來拉訂單的。

就算不是正常的生意,手中還有刀,怕什麼。

看著眼前的金主,李沫又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白瑾軒心裡一咯噔,又要出什么蛾子?

李沫:“白公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松江縣人傑地靈人美心善?”

白瑾軒客套:“李大人說得對,松江縣確實是個好地方。”

“那你有沒想對松江縣繼續更深一步的瞭解或者合作呢?”

“哦,怎麼個瞭解法?”

“你看看我們松江縣的人多勤快,沒有幹不了的活,但是就缺白公子這樣子的貴人。”

方老闆假裝內急出去了,這個李大人又在忽悠了,怕自己忍不住拆穿他的計謀。

其實也不算忽悠吧,而是他所說的招商引資。

李沫:“白公子,我們松江縣可投資的地方多了,要不考慮一下種植或者養殖?”

白瑾軒皺眉:“李大人的意思就是讓白某來松江縣養豬。”

李沬:“瞧你說的這麼難聽,是養殖,你可以搞一個養殖場,裡面雞鴨鵝牛羊豬什麼都可以養呀,或者是種植水果。你看我們松江縣適合種香蕉、龍眼、荔枝、柑橘等,三年過後保證你一本萬利。”

白瑾軒嘴角抽了抽:這麼好,你自己為什麼不去種?

“李大人,白某對此興趣欠缺,且家父也不會同意,白家是以糧食和布匹起家,後來增加了胭脂水粉的聲音,但是目前沒有從事養殖方面打算,非常抱歉。”

要是被親戚朋友知道,他在松江縣又是養豬,又是放牛的,會不會笑死?堅決不幹。

李沫雖說很遺憾,招商引資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敗,但是也不能勉強別人,他能購買化妝品和服裝已經不錯了。

李沫:“沒事,咱喝酒,來,乾杯。”

白瑾瑜:“乾杯。”

方老闆在最後,把化妝品的合同也簽了,他負責的區域與白瑾軒的剛才相反。

有錢不賺是傻子,方老闆也是豁出去了,他沒有白瑾軒那麼大的後臺,把身家都押在了這裡。

李沫找了個機會把他曾經最寵的小妾的事說了,方老闆沉默了片刻,真誠地向李沫道謙:“李大人,對不住,方某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如果以後還有人膽敢上門挑畔,你儘管放手去做,不用顧及我的臉面。”

李沫:我本來也沒顧及你的臉面,只是單純的想跟你說一聲而已,就看你會不會做人。

方老闆確實會做人,給了李沫一張數目可觀的銀票當賠罪。

縣衙後院,周氏看著還在燈下寫寫畫畫的李沫,非常心疼:“沫兒,夜深了,該休息了。”

李沫頭也不抬:“娘,我不累,你先睡吧。”

周氏知道李沫自從走上這條路之後,就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很矛盾,既希望李沫能像其他官員一樣,只需輕鬆地做好自己身為一個縣令該做的事,卻又希望松江縣能在她的帶領下,能走出一路與眾不同的康莊大道,但又不想她太累,李沫是她一輩子的驕傲。

最後只能化為一句嘆息:“沫兒,你只是個弱女子,不該揹負這些。”

“娘,我能,就該揹負。”李沫抬起頭來,認真看著周氏。

她來到這個世界,一直在被世事推動,不停歇的奔波操勞,只想為身邊人掙一條出路,不被貧窮壓垮。

然而她心中並沒有一個完整的,可以作為目標的推動力,這裡沒有她要守衛的祖國,沒有她要保衛的人民,她不屬於這個國家。

但是這裡確實有需要保護的人,周氏,麗兒,張蘭蘭,大丫,整個松江縣的人。

既然接收了這具身體,揹負這些責任又何妨?

周氏閉上了嘴,抱住李沫的頭:“讓你受苦了。”

李沫回抱著周氏的腰:“娘,我不苦,這是我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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