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幕怒氣衝衝指著李沫罵道:“大膽,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

劉太守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大膽李沫,竟敢如此放肆。”

其他縣的縣令更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李沫的機會。

其實他們都沒有見過李沫,真不知道仇恨如何來的,更多的是想拍劉太守的馬屁。

沒出聲的只有文山縣的縣令和周主簿,他們兩個是真不敢,周主簿的穿手之痛,讓他至今難以忘懷,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李沫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這些人真特麼的煩,這種情況下只有揍他們一頓才會老實,免得嘰嘰喳喳的。

“嗯?”

軒王突然出聲,僅一個字,無人敢在出聲。

軒王深邃的冷眸卻宛若萬年寒潭,自帶一股駭人的威懾力,視線所及之處,無人敢與之對視。

“王爺!”還有人不死心,想繼續討伐李沫,被陸子幕拉住了,並對他使了個眼色:不要命了。

陸子幕最清楚不過了,這位軒王說一不二,誰敢忤逆他,下場非死即傷,想想就害怕。

本來就已經跪著的人,此刻恨不得趴在地上,面對軒王可怕的氣場,所有人戰戰兢兢。

軒王面無表情的掃了眼李沫,毫無波瀾的眸底,幾不可察地起了絲輕微的變化,只一瞬,又恢復成一貫的森冷。

整個房子霎時靜得落針可聞。

軒王坐到了主位上,四大侍衛立在兩旁,不知是不是看不上這裡的茶水,他並沒有喝茶。

軒王就這麼盯著李沫,雖沒有說話,可跪著的人卻無人敢站起來,劉太守額頭的汗,開始一點點滲出來,軒王是什麼意思呀,難道他不治李沫的罪?

李沫突然就笑了:“軒王殿下,不是微臣不跪,只是微臣的腿腳不方便,今天來府城的路上摔了一跤,到現在還沒有好呢。”

說完,還故意一瘸一拐的走兩步,突然“哎呀,腳痛,我摔了。”然後摔倒在地。

什麼叫睜眼說瞎話,這就是了,你的腿好不好,所有人都有眼睛看到。

而且這演技太辣眼睛了,差到簡直是沒眼看。

陸子幕暗爽:這下你死定了吧,敢在軒王面前演戲。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軒王竟然沒有介意他那粗陋的演技:“你是哪個縣的?”

李沫坐起來回答:“松江縣。”

軒王思索片刻:“松江縣?晉國最窮的縣?”

李沫:。。。

沒法聊了,你都把天聊死了,你是聊天終結者嗎?

話說,軒王你來這裡幹嘛的,是想查案還是調查民情,爽快一點。

李沫一點都不想說話。

李沫不想說話,軒王可不管理,接著問:“你就是這麼領導松江縣的?”

李沫心裡默唸:艹你大爺,你這是在指責我嗎?

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可能記得一個小小的松江縣,還是說松江縣已經被列入晉國重點扶貧的城鎮,不然為何突然問起來。

李沫覺得自己的好脾氣,在碰到軒王的時候全部沒了,:“王爺,別忘了這個國家的皇帝是誰。你行,你厲害,那就捐點錢出來扶貧吧。”

四大侍衛目光灼灼地看著李沫,厲害呀,竟然敢這樣跟王爺說話,下一刻他會不會被打死呢。

所有人都盯著李沫,這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嗎?他是在罵皇帝,也是在罵軒王,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都等著軒處置李沫,這下完蛋了吧。

誰知軒王還是沒有追究李沫的責任,話風突然一轉:“岳雲山是你的手筆?”

在場的人除了李沫,沒有人知道岳雲山發生了什麼事,覺得奇怪,軒王為何如此一問。

沒記錯的話,岳雲山離這裡十萬八千里,難道李沫又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軒王這是來興師問罪?

李沫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軒王一眼,滿眼都是警惕。

這件事是誰走漏了風聲,難道還有漏網之魚,不行,得馬上回去,萬一山賊來報復,松江縣豈不是遭殃了。

李沫打著哈哈:“軒王,下官實在不知道你說什麼。”

軒王冷漠的聲音響起:“是嗎?”

李沫不知是怎麼走出府城的,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城門已關,李沫有之前順來的令牌,暢通無阻地出了城

宋旻看著天色早已黑透,問李沫:“大人,還回松江縣嗎?”

李沫目光堅定再說:“回。”

這裡住不慣,她更擔心的是松江縣的安全。

太守府,接風宴已經結束。

劉太守有些懊惱和害怕,李沫會不會找他麻煩呀,那傢伙可是很記仇的。

還有就是軒王,不是說他冷酷無情的嗎,為何李沫如此大不敬罵了皇帝,也就是他的老子,軒王卻不處置他,哪個環節出錯了?

劉太守哼了一聲:“嗯,他還罵了軒王,竟然還能活著走出大門。”

管家:“大人,您聽錯了吧,他好像沒有罵。”

劉太守心煩的揮揮手:“你又不在現場,知道什麼。”

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沒有扳倒他,下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最主要的是可能他的小金庫又保不住了。

是夜,月華似水,傾灑了一地。

通往松江縣的官道上卻是熱鬧一片,是自然界的熱鬧,道路兩旁不時傳出蛙叫聲及不明小動物的聲音,涼風清淡如水,不時的送來一縷縷清幽的稻香。

如此沉寂靜謐的夜色很是令人沉醉,李沫突然發現,原來通往松江縣的官道如此美,可惜沒有手機,不然可以把這美景錄下來。

李沫突然停了下來,有人。

李沫那冰瞳裡閃過了一道不達眼底的冷笑,手裡徒然出現了把鋒利至極的匕首,“誰!滾出來!”

宋旻手中沒有刀,揚起了手的馬鞭,全身戒備,因為今天是去迎接欽差大人,不能帶刀。

對方頓時一怔,心底暗叫糟糕,沒想到自己已經極力的隱藏自己的氣息了,竟然還是被他們發現了,看來這個李沫的功夫是相當不錯,他到底是文官還是武官?

春凡摸了摸鼻子,從月色中走了出來:“李大人,是我。”

李沫記得他是軒王身邊的一個侍衛,叫什麼名字就不知道。

半路截道,難道軒王因為今晚的事情想不通,要來個殺人滅口?

李沫冷冷的問:“有事?”

春凡:“李大人,在下春凡,軒王的侍衛,王爺有疑惑,岳雲山上面的大坑是怎麼整出來的?”

李沫心裡一咯噔,炸藥洩密了?

問的這麼清楚,那就說明他們有去現場看過,難道是想逼她說出炸藥的配方?

火光電白之間,李沫想了很多,如果軒王以松江縣的百姓來威脅她說出炸藥的配方,她是說還是不說呢?

李凡繼續裝:“什麼大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本官沒有去過岳雲山。麻煩讓一讓,本官就回家。”

春凡不死心:“李大人,這是軒王的命令你不說出來的話,我會很難做。”

李沫:“那是你的事,本官不知道,你想怎麼回覆是你的事,讓開,好狗不擋道。”

春凡臉色一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把手中的劍揮舞起來。

“慢著。”又走出了一位男子,是冬哲。

“春凡,你小子又不聽話了,忘了王爺怎麼交代的嗎?”

冬哲對李沫說:“李大人,不好意思,春凡太沖動了,沒傷著您吧。”

春凡收起手中的劍,無力吐槽,傷什麼,都還沒動手。

李沫就這麼看著他們兩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有意思麼,來來去去就是為了套配方。

李沫:“天色已晚,就不奉陪了,駕。”

春凡和冬哲眼睜睜看著兩人絕塵而去。

春凡不安地問冬哲:“怎麼辦,如何向王爺交代?”

冬哲:“實話實說。”

直到馬兒跑出很遠,李沫才慢了下來,抓著韁繩的手一片汗跡,軒王的這兩個侍衛,武功不弱。

自從來到古代之後,李沫每天勤於習武,單打獨鬥的話,還沒有把周邊人的武功放在眼裡。

雖然沒有見識到他們兩個人的武功,但是聽他們隱藏的氣息,武功絕對不弱,真正打起來,自己的勝算可能會很小。

剛才他們兩個沒有騎馬,毫不懷疑他們是使用輕功飛過來的,這就有點麻煩了。

宋旻同樣問出心中的疑惑:“大人,你說軒王是什麼意思?”

李沫還沒有來得及把接風宴上,軒王的問話告訴宋旻。

李沫:“岳雲山的事情暴露了。”

宋旻嚇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大驚失色:“誰暴露的,難道有漏網之魚?”

李沫:“現在不知道是誰暴露的,軒王想要的應該是炸藥的配方,大家以後要小心點。”

雖然配方只有李沫一個人知道,但是怕的是人多耳雜,把李沫會制炸藥的事說出去。

宋旻:“我吩咐下去,一定要加緊巡邏。”

李沫:“還有姑娘們出門,儘量三五成群。”

“是。”

李沫有心事,天不亮就起來了,今天要找張大夫和陳大夫去醫院,張大夫都來得這麼久了,一次都沒有去見過他,實在是慚愧,況且人家還是背井離鄉的過來。

醫院早已建好,師爺已經安排人搞好衛生,桌椅已經到位,只是醫療器械還沒有那麼快打造好,這些醫療器械不可能跟現代的相比,沒有心電圖,沒有呼吸機,沒有X光等,李沫只能根據現在的鍊鐵技術,做出來的純手工器械!

李沫在陳大夫的醫館看到了張大夫,張大夫真是敬業,一看到李沫過來就不恥下問:“李大人,這麼多所謂的護士是幹嘛的。”

張大夫說的是二十個護士的事,雖然陳大夫已經跟他解釋過了,他不在乎這些人是男是女,在他的眼中一視同仁,但是他還是想要從李沫這裡得到答案。

李沫耐心的解釋:“因為有很多事情是我們的家屬,或者我們的患者無法做到的,比如消毒,比如換藥,比如清洗傷口,大夫做手術時在一旁幫忙。為了讓大夫有更多的時間問診,所以才培養這些護士。以後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給護士去做,所有的主治大夫,只需要安心給病人看病即可。”

張大夫的藥童聽完後一激靈,事情都讓護士們去做了,那我做什麼,難道要趕我回家?

小夥子,你想多了吧。

在這個時代女性得不到尊重。

對於患者而言,及時的治療,清潔的環境當然重要,但是心理的撫慰也必不可少。

不說有護士和沒護士對於傷患生存率會產生多大的影響,等到大家真正明白女人也能救死扶傷,那麼女性在世人心中就不再是“物品”,而是活生生的,值得保護的人了。

女人照樣能撐起一片天,況且二十個護士裡面有十一個是女性,正如師爺所說的,這個天已經傾斜了。

張大夫急急問道:“你說的開刀什麼時候可以教老夫?”

當初就是因為李沫說把人肚子剖開,縫補之後還可以活下來,來了幾個月,發現陳大夫一竅不通。

李沫汗顏:“明天就教,本官還要準備一些東西。”

“開刀手術,傷口想要恢復,靠的都是縫縫補補,跟個縫衣匠也差不多。但是就算縫好,也未必能救下人,因為外界會有各種微小的害蟲鑽入身體,引起發膿、腫脹,甚至害人性命。”

李沫也不知該怎麼用古代的法子解釋這些,殺菌是個要命的問題。

“細小的害蟲?”張大夫沉吟片刻,才問道,“難不成是蠱蟲吧?還有外傷化膿是因為外邪入體吧?”

李沫:“應該叫細菌,十分細小,甚至能隨風而入,所以才像是感染了風邪。”

好在她講的東西新奇,有些張大夫雖說不認識,卻還聽得如痴如醉。

再配合李沫描述的一些急救的手段,以及做這些的用處,更是讓張大夫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這跟他所知截然不同,但是內裡卻井然有序,似乎也有些道理。

張大夫本來就是對醫學很痴迷的人,李沫說的這些領域,他都不懂,恨不得敲開李沫的腦子,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把她腦子的知識轉化為自己的。

當聽到李沫說起蒸煮器具,用藥酒防毒時,張大夫又忍不住問:“這些真能防止外邪入侵?”

李沫肯定的說:“肯定能,就像常人如果能勤手,得病的機率就會降低一樣。”

頓了頓,李沫又補充:“當然,還有些疫病是透過飲用的水,唾液飛沫乃至血液接觸傳播的,因而一旦爆發才防不勝防。”

還有這樣的說法?不過大疫發生,的確會隔離病患。張大夫聽得似懂非懂:“那大人可有防範之法?”

李沫微微一笑:“不急,以後本官會慢慢教你們,我們現在先去醫院看看,你和陳大夫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完善之後擇日開張。”

一說到醫院,張大夫心裡那個激動啊。

他知道松江縣在蓋醫院,陳大夫有跟他解釋過,醫院就是醫館,只是他還沒有進去看過。

陳大夫更加,他一直盼著醫院建成,縣令大人說了,讓他當院長。

李沫帶著兩位大夫和二十個護士,在醫院裡轉了一圈。

女護士們嘰嘰喳喳的:“這就是我們上工的地方?好漂亮。”

男護士們比較內斂,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藏不住。

李沫解釋道:“以後這些房間會擺上床榻,供患者修養。後面可以製藥,灶上可以做飯,還有漿洗衣服的地方。如果張大夫和陳大夫還有什麼需要的,只管提就好。”

兩人都被驚呆了:“這麼大的院子,我們。。。”

意思是隻有兩個坐診大夫,哪裡忙的過來。

李沫:“兩位不必擔心,以後還會尋新大夫。”

正當李沫準備和兩位大夫長篇大論的時候,宋旻跑了過來,小聲地對李沫了什麼,李沫臉色都變了,忍不住罵了一句:艹你大爺,真是陰魂不散。

只好對陳大夫和張大夫道歉:“兩位大夫,非常不好意思,你們先在這裡看看,有什麼要補充的,儘管提出來,衙門有事,本官先回去。”

衙門,李沫的書房。

門外,師爺等人一臉緊張,嚴陣以待,這可是戰神王爺呀,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說書先生更是不遺餘力地宣揚。

師爺見過最大的官就是劉太守,其他人則是連劉太守都沒有見過。

書房裡,應該在府城的軒王此刻正坐在李沫的位置,翻看桌面上的紙張,簡直當成自己的書房。

師爺看到李沫回來,鬆了口氣,軒王的氣場太強,壓得他喘不過氣。

“微臣給王爺請安。”李沫假裝瘸了幾步。

四大侍衛:你的演技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勁。

軒王看了他一眼:“怎麼,今天的腿還痛,跪不下去?”

李沫搖頭:“謝王爺體諒,微臣的腿真的還痛,這不,頭也暈了。”

軒王:“不跪也可以,拿你的腦子當凳子,本王瞧著你這腦袋剛合適。”

李沫:“王爺,你來松冮縣有何貴幹?我們這窮鄉僻壤實在是招呼不了王爺如此尊貴的身份。”

軒王皺眉:“你很討厭本王?”

李沫繼續假笑:“王爺說笑了,微臣怎敢討厭你。”

軒王:“是不敢還是沒有?”

李沫:“王爺,你這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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