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化妝品廠發工錢的日子,每個月發工錢的這一天,李沫要求化妝品廠所有人員必須休息。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些人太拼命了,都捨不得休息,眼睛熬壞了怎麼辦?

讓大家在今天好好逛個街,買點東西,陪陪家人,把錢存起來或者交給家裡人,放在宿舍裡總不太安全,人這麼多,又沒有監控,並不是說大家不好,而是以防萬一。

辛辛苦苦一個月,到頭來被人偷走了,心裡不知有多難受,這錢或許是一家人所有的希望。

楊丹妮本來不想休息的,她是真的很忙,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張蘭蘭和大丫雖說可以幫上不少的忙,但這麼大的廠運作起來真的是忙得焦頭爛額。

小晴過來找楊丹妮,受楊丹妮父母所託,勒令楊丹妮今天必須回家。

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見到女兒,兩老表示十分想念,不管孩子多大,都是父母手中的寶。

小睛是臨近中午的時候來找楊丹妮,發工錢這天,只提供早餐,發完工錢就放假了,沒有必要再準備午餐,浪費。

“唉哎,小姐,該回家了。”小晴不滿地對楊丹妮說。

“好了,馬上就好。”楊丹妮頭也不抬,繼續手中的工作。

小晴不滿地一把搶過楊丹妮手中的筆:“老爺還等著我們回去吃午飯呢。”

小晴雖說已經脫了奴籍,卻還是沒有改過來,仍然把楊丹妮一家當作主家。

關於這一點,楊丹妮已經說過許多遍,小晴仍改不過來,後來就懶得說了。

“好了,走吧,你這小妮子,膽肥了是吧,看我不打你。”楊丹妮佯裝生氣的要打她。

小晴趕緊往前跑,邊跑邊回頭做鬼臉,氣得楊丹妮在後面直追,幸虧廠裡已經放假,不然被車間的人看到平時端莊大方的楊總管竟然有如此活孩子氣的一面,肯定嚇呆。

直到碰到在廠區巡邏的衙役,兩人才停止打鬧。

兩人卻不知,一場針對她倆的陰謀正在進行著。

楊丹妮的母親李氏望穿秋水也看不到自己女兒的身影。

“老爺,這都過了響午了,怎麼還沒有看到丹妮回來,是不是你沒有交待小晴?”李氏抱怨道。

楊老看了看天色,確實不早了,吩咐僕人小五:“你趕緊去服裝廠看看小姐怎麼還沒回來。”

“是!”

將近一個時辰後,小五急衝衝的跑回來:“老爺,服裝廠值守的衙役說小姐早就出門了,於是我又沿著小姐平常所走的路線尋了一遍,也沒看到小姐。”

楊老:“那你沒有好好找,有沒有問人?”

小五:“凡是能問的我都問了,大家都說沒有看到小姐。”

李氏剛把飯菜放進鍋裡熱,一出來就聽到這段話,忙問:“丹妮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從服裝廠到楊家有兩條路,一條是入城後從衙門的主街穿過去,這條路比較繁華,是平常楊丹妮常走的路,但是有點遠,愛逛街的人就喜歡走這條街。

還有一條路是從景石大街過去,到盡頭後進入小巷,距離更近,周邊都是民房,沒有店鋪。

楊老那張鎮定的臉上也出現了裂痕,慌了:“從服裝廠到到家也沒有多遠,丹妮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你去衙門看一下,她是不是有事回衙門了。”

自從女兒進了衙門之後,楊老就沒有擔心過楊丹妮,衙門雖說都是男子居多,但是縣令大人御下有方,沒有出現過什麼不好的現象。

再加上自從女兒入了衙門之後,彷彿得到了新生,不再萎靡不振,忘記了曾經的傷痛,已經重新振作起來。

小五一陣風地跑去了衙門。

值守的是劉力,小五上前問道:“劉差爺,我家小姐有回衙門嗎?”

劉力認識這位小五,因楊丹妮之前代替師爺教大家晚上識字,這位僕人每天都會來衙門接楊丹妮和小晴回家。

劉力:“你家小姐不是在服裝廠嗎?今天沒有看到她回衙門。”

小五急得差點哭了,直跺腳:“我已經去過服裝廠了,他們說我家小姐早就走了,我把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了,也沒有看到我家小姐,而且她們出來這麼久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你說兩個大活人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劉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勸他:“別急,我這就帶你去找大人。”

李沫正在書房裡忙,打算過兩天就去外地開發市場,衙門裡的很多事情都要安排好,這一去也不知道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或者三個月才會回來,事情沒安排妥當,整個衙門都可能會陷入混亂。

從岳雲山回來的姑娘們情緒已經有所緩解,這是好的現象。

讓她們再休養一段時間,是去是留就看她們自己的選擇,一直有開藥方對她們進行治療,李沫都是讓周氏和葉華梅去跟她們溝通。

目前為止還沒有聽到有人對宿舍區的姑娘們議論紛紛,有可能是大家都很忙沒空理會,但是李沫希望以後都聽不到任何的風言風語,讓這些姑娘們平安快樂、幸福地在松江縣生活下去。

柳情還住在衙門的後院裡,張芬芬和小文陪著她,可能兩個孩子太活潑好動,特別是張芬芬,那個小嘴巴就像個小喇叭,整天叭叭不停。

這段時間纏著柳情教她畫畫,小文纏著柳情教他寫字,正因為這兩個小孩子整天纏著她,才讓她沒有時間去悲春傷秋,慢慢的人也變得開朗起來。

肥皂做出了十幾塊,是準備拿去做宣傳的。還沒有正式開始投產,也沒有招人,一切都要等她回來之後才確定,不然做出來堆滿倉庫都沒客戶,成本太大,現在真的耗不起。

已通知林靈和張忠平,讓他們把手頭的工作安排一下,過兩天跟她一起出發。

李沫感覺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好,書房的門卻被敲響。

劉力:“大人,丹妮姐他家的僕人小五過來說丹妮姐直到現在還沒回家,以為會在衙門裡,今天是我值守,沒有看到丹妮姐來衙門。”

李沫忙放下手中的筆,看著小五說:“她出服裝廠了嗎?”

小五:“回大人,小的去服裝廠確認過,值守的衙役說我家小姐午時一刻出門的,但現在都快申時還沒有看到她回來。”

李沫:“你們有找過嗎?”

小五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小的是未時正出門,出來的時候走的是主街,小的還在服裝廠門口等了將近一刻鐘,就怕小姐還呆在廠裡。

後來值守的衙役告訴小的,我家小姐午時一刻出門的,以為小姐會和小晴去逛街,誰知小的沿路找過去也沒看到我家小姐,連平時她們兩個很少走的那條小巷也去看過,也沒看到人。”

小五說完,帶著哭腔問:“大人,怎麼辦?我在小姐是不是遭遇什麼不測了?”

李沫安慰他:“別急,本官馬上派人去找。”

李沫把宋旻叫來:“通知不用值班的所有人,去把楊總管找回來。”

古代有點不好的,就是如果說女子出事了,家裡人都是想藏著掖著,就怕這名女子如果遭受到一些不好的遭遇,大家就會在後面說三道四,就算沒有不好的遭遇,也會說一些風涼話,讓這個女子沒臉見人,甚至有些言論,真的讓人接受不了,了結自己的性命大有人在,正所謂人言可畏就是這個理。

宋旻帶著人四處走訪,並沒有明確的說找誰,而是隱晦的提了一下午時一刻從服裝廠出來的姑娘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行為之類的,或者有沒有意外發生。

周星兒非常自責,她負責主城區的巡邏,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可以說楊丹妮是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的。

宋旻:“這不是你的錯,或許她只是去逛街而已。”

李沫也沒有閒著,隨著小五去了楊家。

楊丹妮的父母焦急地在院子走來走去,不時地往外看。

楊老看到小五回來,趕緊迎了上去:“小姐是不是在衙門?”

小五搖搖頭:“老爺,小的剛才去問了,小姐沒在衙門,還有就是縣令大人過來了。”

說完趕緊往側邊走了一步,恭敬的介紹:“老爺,這是縣令大人。”

楊老這才看到站在小五身後的李沫,由於他和陳氏很少出門,所以沒有見過李沫。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心裡咯噔一下,縣令大人都上門的,是不是他們的女兒真的出事了。

“參見大人。”夫妻正打算行禮。

李沫忙阻止:“二老不必多禮,進屋說!”

李氏心急如焚:“大人,我家丹妮是不是出事了?”

李沫:“不用擔心,本官已經派人去找了,本官來這裡,就是想確認一下你們或者當楊總管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如果沒得罪人的話,不可能兩個大活人莫名其妙地失蹤了,現在又不是雨季發水災,被水沖走了,更沒有掉進下水道這種城市問題

李沫對楊家不瞭解,來的路上,小五有說過,他們是一年前才從外地搬來松江縣的,楊老以前是私塾的先生,曾經是舉人,辭官之後就當了一名私塾的先生,楊丹妮是他們的老來女,也是唯一的孩子。

小五是他們來松江縣的路上碰到的,看到他可憐就帶著他一起來的松江縣,所以小五一直把感恩楊家救了他,很是忠心耿耿。

至於為什麼要搬來松江縣,小五就不得而知。

楊老仔細回憶著:“自從我們搬到松江縣之後,我和孩子他娘堪少出門,按道理說不會得罪人,說句不好聽的話,周邊的街坊鄰居,有些我們都不認識。丹妮那孩子更加不用說,斯斯文文的,大家閨秀,以前跟別人說句話都會臉紅,入了衙門之後膽子才大一點。不可能與人發生口角,更加不可能與人結仇。”

李氏看了一眼楊老,又看了一眼李沫,臉上帶著糾結,張了幾次嘴巴,猶猶豫豫也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李沫:“楊夫人,是否有話要說。”

李氏看到丈夫皺著眉頭瞪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還是選擇避開話題:“大人,沒有。”

這對夫妻倆的小動作,李沬全程看在眼裡,看來這裡面有故事,而且是不想讓外人知道的故事。

李沫嚴肅的說:“楊老,你們是不是隱瞞的什麼?這涉及到楊總管的性命安全,如果因為你們隱瞞什麼事情,而導致楊總管生命受到威脅,你們的心不難受嗎?早一點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可以早一點可以把楊總管解救出來。”

李氏本來就有心想把事情說出來,被李沫這麼一嚇,心更慌,一邊抹淚一邊說:“大人,我說,我說。”

楊老怒吼:“不許說,你以後讓丹妮怎麼見人?”

李沫看著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小五,示意他把門帶上。

小五很貼心,把門帶上之後,還站在離門較遠的地方看守,防止其他雜人過來。

李氏不管他,女兒的命比名節更重要,命都沒有了,名節還有什麼鬼用,“大人,我懷疑是白家那個畜*生乾的。”

楊老看到自家老婆子都開口了,一臉悲傷的看著桌面上的花瓶,似回憶似發呆,仔細看他的眼睛的話,發現他的眼睛早已被淚水模糊。

李沫:“你有什麼證據嗎?他們是那裡人?”

李氏咬牙切齒地說:“那個姓白的不是人,除了他還有誰會對丹妮這麼狠,我們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本本分分的只求安穩的生活,丹妮是我四十歲才懷上的孩子,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丹妮是我們的命。”

李氏說的話有些顛三倒四,但是李沫還是聽懂了,其實就是一個渣男傷害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的故事。

楊家是青雲州人,在當地算不上什麼大戶人家,楊老是在小縣城當的縣令,因種種原因辭官之後就回了家鄉當了一名私塾的夫子。

楊丹妮就是他當夫子之後才盼來的孩子,夫妻倆以為這一輩子已經沒有兒女緣分,沒想到李氏已經四十高齡了,還能懷上孩子。

楊老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就算李氏一直沒有懷上孩子,他也沒想過娶小妾,不管李氏說過多少次讓他再娶幾房小妾延續楊家的香火,他依然初心不改。

楊丹妮出生後,楊老傾盡畢生所學,把楊丹妮打造成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

可能是父母的愛情影響到了楊丹妮,所以她一直希望著自己的婚姻中只有她和夫君二人。

但是事與願違,十五那年,一個叫白澤宗的男人走近了她的世界。

情竇初開的女孩子那裡懂什麼,以為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已經到來,對方甜言蜜語的答應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於是兩人很快就成親了,楊丹妮十分憧憬以後美好的生活。

然而,從她踏入白家的那一天,她的噩夢才開始。

白澤宗家世不錯,父親是太守眼前的紅人,主管錢庫,相當於現在省裡的財政廳廳長。典型的高富帥,是個女人都會被他迷住。

李氏心裡有點擔憂,這麼有錢有勢的人,怎麼會看上她女兒呢?曾經勸阻過,說他們兩個不般配。但是被愛情衝昏了頭的人,怎麼可能聽父母的規勸?

沒多久他們就成親了,但是白澤宗卻是個十足的變態,喜歡*虐,死在他手裡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而且還喜歡一幫人一起上。

楊老也曾經打聽過白澤宗的人品,但是他所問的這些人都是白家的走*狗,哪個敢得罪白家,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說了一筐又一筐,讓楊老夫婦以為白澤宗是一個值得楊丹妮依靠的人。

成親兩個月後,楊丹妮被虐打落胎,婆婆卻指責她不愛惜身體,都懷孕了還勾**引她兒子。

楊丹妮百口莫辯,白澤宗哪裡懂得體恤人,在楊丹妮落胎之後,身子還沒有乾淨,白澤宗竟還要求同房。

楊丹妮怕了,想跑回孃家,卻被抓了回來打得半死,但是她的臉卻一塊疤痕都沒有。

白澤宗捏住楊丹妮的小臉,惡狠狠的說:“跑啊,你倒是跑啊,看你往哪裡跑,敢告訴你的父母,你信不信我連你父母一塊殺了。”

“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就是你這張小臉,記得一定要好好保養你這張臉,知道嗎?你以為你一個小小夫子的女兒配得上我這高貴的身份嗎,告訴你楊丹妮,最值錢的就是你這張臉,老子以後就靠著它拉攏人脈。”

楊丹妮剛開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等她知道之後才明白那是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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