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原來是秋雨已經帶著大部隊人馬入了城。

皇埔軒:“把這些人都綁了。”

秋雨:“是!”

兩人說話聲音不高,周邊的人根本就聽不到。

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大幫人,石豐縣的百姓們沸騰了:“這裡哪裡來的大俠,竟然把這幫畜生全都打了。”

“蒼天有眼,老夫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伏法。”

“這些是朝廷派來的人嗎?”

“不像,朝廷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人。”

“你看他們很像軍營裡的人,個個威風凜凜。”

一個皇埔軒都打不過,更何況現在又來了這麼多人。

石富強怕了,他可不能死,他還有大好的前程,他還沒有開始享受榮華富貴,家裡的小妾這麼多。

石富強聲淚俱下:“大俠,本官再也不敢……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我錯了……”

石富強是真的怕了,再不找大夫來救治,他真的會死的。

突然,客棧外傳來了大聲叫好的聲音:“打得好!他孃的,這一頓打,真是讓人解氣!”

“是啊,這些畜生平日裡作威作福,玩弄了多少良家婦女,欺負了多少老實人,拐走了多少孩子,該殺,最好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諸位,小聲點,萬一他們沒事兒,回頭算起賬來,我們可就完了!”

“不可能,你們沒有看到這麼多英雄好漢在這裡嗎,一個手指頭都能捏死他們。”

更多人依舊是忌憚,只要石富強一天不是,還繼續做官,他們就永遠沒有安寧的日子。

李沫走了出來,高聲說道:“各位鄉親,這狗官就是個吃人肉喝人血的畜生!我們出手,就是還大家一個平靜的石豐縣。從今日起,世上再無石富強。”

頓時,全場震驚!這人是什麼來頭,竟然敢說這樣的大話?這是要把縣令殺了嗎?

難道真的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嗎?可是她這麼年輕,怎麼看都不像。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彷彿看不到天色已晚,家也不用回了,飯也不用吃了,就圍在客棧周圍,開始議論紛紛。

“不對,我看一點都不像朝廷的人,他們的作風,更像江湖豪傑的樣子!”

“對,多半是江湖上的大人物,看不得這裡一片黑暗,所以要出手教訓這些畜生。”

這時,又一批黑衣人出現了,是石富強的手下,看樣子,這次應該是傾巢而出了吧。

百姓們嚇得紛紛躲避。

石富強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片激動,這可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了,千萬不要被這夥人打敗了。

只要把這夥賊人打敗,自己還是有翻盤的機會。

在官場上認識那麼多人,到時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把這些人挖出來,讓他們也嚐嚐被虐打的滋味。

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萎萎縮縮,而是一片狠辣!

這次根本就不用皇埔軒出手,秋雨宛如一個索命修羅,威風凜凜,殺意四散!

“放肆,混賬東西,竟然敢在石豐縣撒野,受死罷!”帶隊的小隊長大怒,抬手就抽出佩刀朝著秋雨撲了過去。

縣令大人是這裡的天,一方霸主,沒有任何可以這麼侮辱大人,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這麼囂張跋扈!

秋雨看著小隊長拿著刀來勢洶洶地就往自己胸腹刺來,微微顰眉,一抬腳,毫不客氣地一腳直接踹在了對方的小腹之上。

秋雨的動作直接了當,甚至沒有任何招式,小隊長就這麼被一腳狠狠地踹中。

小隊長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身子不受控制地一下子飛了起來,狠狠地撞上牆壁,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滾落在地暈了過去。

圍觀的百姓再一次見識了實力懸殊的差距,這真的是沒眼看了!

但是好過癮,好想自己也能上去踹兩腳!

隨後,一大幫人一下子就被影部的人控制住,慘叫聲不絕於耳!

石富強看著一面倒的慘景,這下真的心如死灰:完了,完了,難道真的是天要絕我了嗎?可是,真的不甘心。

夜幕早已降臨,月光忽然被一片烏雲遮住,整個客棧裡慘叫聲響成一片,聽著實在是瘮人。

皇埔軒冷冷地說道:“去衙門。”

有熱心人士壯著膽子走了出來:“大俠,我知道衙門在那裡。”

秋雨拱手行禮:“有勞了。”

其他人羨慕不已,想不到這位壯土竟然這麼有禮貌。

大家浩浩蕩蕩地往衙門方向走,百姓們也加入到隊伍當中!

快到衙門的時候,梁旭和周星兒迎了出來。

梁旭:“王爺,李大人,找著程松幾個了,只是受傷太嚴重,我們不敢移動他們。”

李沫眼神一冷:“前面帶路。”

牢房裡,牢役們已經被控制。

牢房裡的人數不少,有些人可能已經被關了許多年!有些人只是新來的!大家面無表情的看著李沫一行人。

走到最裡面,就著昏暗的燈光,終於看到了程松幾個,幾人情況不太好,衣服上全是血跡,不用看,肯定傷痕累累。

如此昏暗的燈光,都能看到他們蒼白的臉上,身體虛的很!

“大人!”程松幾人看到李沫進來,掙扎著要站起來行禮!

李沫趕緊上前示範他們不要動:“不要來那些虛的,趕緊躺著。”

為幾人把了脈,檢查了傷勢,情況不太好,特別是程松,他的左腿已經被打斷。

只是一條漢子,這麼重的傷,硬是沒有發出痛苦的嚎叫!

李沫對梁旭說:“他們傷勢太重,不能這麼直接移動,做幾副擔架過來,先把人抬出去,找最近的醫館,這裡條件太差,不適合動手術。”

然而,這邊還沒完,那邊的春凡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李大人,找到孩子們了。”

“在哪?”

“衙門的後院。”

“只是情況不太好,孩子們很害怕,不肯跟我們走。”

李沫:“無妨!”

孩子們還很小,又沒見過他們,肯定以為他們是壞人,除非動武,否則不可能跟他們走的。

衙門的後院,老遠就聽到叫罵聲:“你們憑什麼抓我們?你們這幫畜生,老爺回來就把你們一個個處死。”

“滾出這個院子,否則對你們不客氣。”

“趕緊鬆綁,不然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罵人的是石富強的母親和妻子小妾幾個,平時呼風喚雨,養尊處優,此刻卻被綁住。

她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虐待,簡直是豈有此理,殺人的心都有。

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口中的老爺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只剩半條命,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今年。

髒話還在繼續飆出,被罵的影部將士們卻彷彿沒聽到一樣,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們。

李沫快步走上去,一巴掌扇在罵的最兇的女人的臉上,聲音之大,外面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女人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兇女人僵住了身子,隨後面無表情地看向來人,臉上神色扭曲猙獰,雙手被綁住無法動彈,雙腳卻可以站起來,狠狠的往李沫撞過來:“王八蛋,老孃跟你拼了。”

但下一刻,她還沒撞到人,被綁住的手腕卻忽然被人一把捏住,伴著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劇痛傳來,失聲尖叫:“啊,痛死了…老爺救命!”

一道冷冽如金玉叩擊的嗓音淡淡地響了起來:“想保住你另一隻手的話,閉嘴!”

瞬間安靜了下來。

其他的女人們也不敢再罵了,看著來人雋秀俊美的面容,在夜色中,眉目清冷,神色從容,嚇得一哆嗦,緊緊捂住嘴巴。

兇女人莫名心頭一緊,忍著骨折劇痛,哭喪著臉嚅囁道:“你到底是誰?”

李沫:“你沒有資格知道。”

兇女人:“你…”

春凡:“李大人,孩子就在後面。”

關押孩子的地方是一間小黑屋,不知有多久沒有打掃,臭氣熏天,孩子們全都擠在一起,年紀都很小,最大的也就五六歲,最小的也就兩歲左右,一共八個人。

看到突然出現的大人,孩子們嚇得失聲尖叫,死死地抱在一起。

春凡無奈地說道:“我們想把他們抱出來,但是他們一直在哭,而且最裡面那個人生病了。”

李沫:“你們先退下。”

李沫走進去小黑屋,孩子們驚悚地看著李沫。

同時,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每一個小身體,都是緊繃著的。

李沫溫柔的說:“不用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說完,把手伸過去,落在最前面的孩子的頭上,孩子頓時感覺腦袋上的手,軟軟的,輕輕的,很舒服,便忍不住想去蹭蹭,但又意識到什麼,又縮了回去。

但下一刻,小小的手掌,被塞進了一個暖暖的掌心中,就不想鬆開了。

孩子很小,也就三歲而已,被拐了已經有兩個月,他天天想孃親,這個人給了他孃親般的感覺。

他忍不住看了看那隻握住自己的輕柔纖手,一時目光便挪不開了。

李沫眼中露出涼意,不是對這些孩子,而是對拐走孩子的兇手!

這些孩子,都還太小,怎麼能離開父母的懷抱。

這個年紀的孩子,有的連說話都不會,連走都不穩,但卻已經學會了畏懼,學會了害怕。

李沫儘量把聲音調得很溫柔:“跟我一起出去,我帶你回家。”

卻被一道聲音叫住:“別相信她。”

這是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音有些沙啞,還帶著顫抖。

李沫看過去,說話的是個灰頭土臉,看著五歲不到的孩子,粗短的小手往前面伸著,做出一個抵抗的姿勢,小臉一片驚恐。

有了一個孩子帶頭,其他孩子也紛紛有樣學樣,一隻只小短手都擋在前面,抗拒李沫的靠近。

只有被李沫抓著手的那個小男孩呆呆地看著李沫。

李沫輕輕一笑,乾脆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方才那個先說話的小男孩,奶聲奶氣的說道:“你要把我們賣掉嗎?”

李沫再三保證:“不會!你們想回家嗎?我帶你們回家找孃親。”

一個孩子定定的看著李沫抱著孩子的雙手:“你真的能帶我回家嗎?”

李沫輕聲說:“是的!你的孃親很想你,你叫什麼名字?”

孩子頓時動了一下:“我叫錦兒。”

李沫看時機差不多了,用右手抱著剛才那個男孩,騰出左手,對錦兒伸過去:“錦兒,過來,叔叔帶你回家找孃親。”

“孃親…”錦兒猶豫一下,還是決定從小哥哥們中間爬出去。

另一個小男孩及時拉住錦兒:“不要過去,他可能是壞人。”

錦兒馬上停住,默默的坐在原地,迷茫的看著李沫。

李沫有些頭疼,跟這些孩子們也沒法講道理。

錦兒覺得很委屈,不知道該相信誰,眼睛一擠,擠出了大顆的眼淚。

李沫咬了咬了牙,走過去,將錦兒直接抱了過來。

被李沫這麼一抱,錦兒先是愣了一下,在李沫的懷裡蹭了蹭,然後擦掉眼淚,認認真真的端詳一會兒,咧著嘴說:“孃親!”

李沫嚇得差點把左右手的兩個孩子都摔了出去,輕聲說道:“我是叔叔!”

錦兒:“孃親。”

李沫:“…”

“孃親!”錦兒卻好像突然認定了李沫,伸手抓緊她的衣服領子,小臉露出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或許因為年齡太小,這個笑容顯得非常憨厚。

李沫再次:“……”

李沫不再說話,將他們兩個抱了出去交給春凡,再次進來將那昏迷未醒的孩子抱了出來。

兩個被春凡抱住的男孩戀戀不捨的看了眼已經離開的李沫,鼓著小嘴,似乎又要哭出來。

依然有熱心的百姓帶路,很快就到了醫館,李沫將發病的孩子放在床上,問醫館的大夫拿了銀針!

李沫捻著銀針,刺入孩子的手、頭上、胸口等幾個穴位。

昏睡的孩子“唔”了一聲,沒一會兒,軟綿綿的睜開了眼睛。

李沫放柔了聲音,輕輕的摸著小孩的頭髮,問道:“醒了?”

孩子艱澀的眨眨眼睛,他記得自己方才發病了,口吐白沫,呼吸困難,很難受的樣子,之後他就暈倒了,再醒來就是現在,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孩子稍微感受一下,除了感覺口腔發苦,頭有些暈,並沒有那種無法喘氣的感覺了,他猶豫著,就想坐起來。

李沫基本輕輕的按住孩子:“現在不要動,我給你檢查身體。”

孩子卻很抗拒,竟然掙扎起來。

他身上的銀針還沒拔出,如此亂動,會碰到針,李沫只好加大力道,將他固定好。

孩子卻慌了,帶著哭腔,啞著聲音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跑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李沫皺起眉,然後輕聲說道:“我只是替你看病,放心吧,不會殺你。”

孩子依然哭泣:“不要殺我。”

“沒事,沒事,這裡沒人傷害你,乖,不要哭。”李沫柔聲輕哄著。

孩子沒有被安撫,他不掙扎了,卻哭得越來越傷心,但他不敢哭得太大聲,只敢小聲抽泣,喉嚨發出咕隆咕隆的聲音,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看著實在讓人心疼不已。

李沫將他身上的針拔了下來,再次將他抱起來,摟進懷裡,拍著他的背,溫柔地說道:“不怕,不怕,不怕,乖乖的,不哭了,不哭了,沒有人會欺負你。”

李沫聲音很軟,動作很小心,孩子哭了幾下,發現這人確實不會傷害他,慢慢止住了眼淚。

李沫見他冷靜了下來,低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孩子打了個哭嗝,可憐兮兮的說:“我叫蕭恆,我想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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