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埔軒深邃的視線與夜輕塵相對視良久,才緩緩說道:“是嗎,看來,沫兒和本王一樣,非常討厭你。”

夜輕塵又恢復了平日的風流模樣,他握著手中摺扇,捏著扇骨,用摺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自己手心,最後,對著皇埔軒微微頷首,算是行禮。

進來了這麼久才行禮,也是夠了。

皇埔軒沒在做聲,只是目光依然不善地看著夜輕塵!

良久,皇埔軒冷漠問道:“你來此,有何事?”

夜輕塵也不管有沒有人招呼他,徑直坐到皇埔軒的旁邊,說道:“也沒什麼要事,只是今日下雨,養殖場開不了工,過來找李大人聊聊後續的發展,唉,本世子也沒有幹過這一行,凡事都得李大人多多幫忙。

本世子來了這麼久,全仰仗李大人的幫忙,不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夜輕塵說完,又將摺扇展開,扇上風光綺麗,筆走龍蛇。

皇埔軒從他開啟扇子那一刻,一直盯著!

也許注視扇面的目光似乎太過灼熱,夜輕塵瞧見了,便是輕輕一笑,將扇子收攏,問道:“王爺瞧什麼?”

皇埔軒沒做聲,視線只盯著那扇骨沒動。

夜輕塵似是這才恍悟,再將扇子展開。

這次,他特地將扇上風光盡數展現,又將扇子朝皇埔軒那邊遞了遞,說道:“王爺,想來,你也瞧出了這扇面畫作,正是李大人手筆吧,那王爺倒是猜猜,李大人是在何時何地,作的這畫?”

皇埔軒寂涼的視線,緩緩的朝李沫那邊看去。

李沫感覺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只覺這道目光驟冷,本來就是寒冬臘月,此刻更加凍得她渾身不適,她咳了一聲,擺手道:“閒時塗鴉,不足為看…”

“本王猜不出,夜世子,可願相告?”皇埔軒打斷李沫的敷衍之言,嘴裡問著夜輕塵,眼睛卻繼續盯著李沫,只是目光,越來越寒。

李沫覺得後背一冷,悄悄抬眸,卻是狠狠瞪視夜輕塵,給予警告,讓他莫再胡言亂語。

其實他們兩個壓根就沒什麼,這個夜輕塵就喜歡這樣誇大其詞,唯恐天下不亂。

夜輕塵無視李沫的警告,語帶懷念的道:“這可是李大人第一次為本世子所作的畫,你看看這風景,猜猜是哪裡?你肯定想不到吧,這可是李大人的家鄉。

你知道李大人的家鄉在哪裡嗎?肯定不知道吧。

當時作畫的時候,可是隻有我和李大人。”

李沫為了避免誤會,只得解釋:“你也知道,夜世子喜歡拿著扇子,我看到他的這把扇子並不是成品,扇面只畫了一半,實在是看不過眼,便執起筆墨,隨手勾了幾勾,補上了一半,僅此而已。”

夜輕塵則繼續添亂:“軒王殿下,李大人可有為你作畫?本世子來這書房多少次了,都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可真是郎情妾意…”

李沫滿臉黑線,實在是聽不下去,說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直接一腳踹過去:“夜輕塵,艹你大爺,有事說事,沒事閉嘴,滾出書房。”

夜輕塵則是滿臉無辜的樣子,卻又非常老實的認真地說道:“好好好,我閉上嘴,反正,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又不是不知。”

李沫:“…”這人真的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再說了,他們兩個有這麼熟嗎?

皇埔軒沒做聲,只是看著夜輕塵的眼神,卻越發的寒戾。

“夜輕塵,今日特地登門,不會就是閒談這些罷?”皇埔軒冷睨著夜輕塵,直接問道。

夜輕塵一臉欠扁的樣子:“皇埔軒,你要搞清楚,這裡是雲寧郡的衙門,李太守的書房,不是京城的軒王府!本世子是來找李大人的,不是找你的,你切莫要多管閒事。”

皇埔軒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沫兒的事就是本王的事,說吧,到底何事?”

夜輕塵也算看出了這是某人的示威,再看李沫,已經不再理會他,彷彿沒有看到兩人鬥嘴,注意力已經轉到桌面的檔案上。

“看來,今日是沒什麼好說的了。”夜輕塵站起身來,將那把扇子搖得呼呼風起。

壓住湧上心頭的戾氣,勉強勾起一絲笑容,冷冷的道:“希望有機會,能與軒王單獨談談。”

皇埔軒卻依然冷冷地看著夜輕塵,說道:“現在即可。”

“現在不可,本世子不想理會你,你太煩人。”

夜輕塵認為,已經被皇埔軒贏了一局,現在接著再鬥,不過是給對方乘勝追擊的機會,他沒這麼笨。

下一次戰鬥的時機,必須得對自己有利才行。

只是,夜輕塵小時候沒發覺,現在倒是看出來了,這個皇埔軒,果真是個煩人精。

他為何還不回邊關,賴在這裡到什麼時候,難道真的是想把李沫娶回軒王府?

最後,夜輕塵沒再說什麼,直接告辭走人。

等人一走,李沫就感覺一隻手腕被人攥住!

李沫放下毛筆,抬頭一看,正好對上皇埔軒的視線。

“做什麼?”李沫問道。

“你說呢!”

一個掌風過去,門自動一關,男人溫和又帶著熱度的呼吸,侵襲而來,唇上!

已經貼上一張涼涼的唇。

李沫推開他,鼓著腮,認真的說:“皇埔軒,這裡是書房,隨時都會有人進來。”

“秋雨他們在外面,有人來了自然會敲門。”男人理直氣壯,輕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承接他(防和諧)炙熱的呼吸。

李沫:…

莫名其妙吃什麼醋,信不信姐讓你頭上的草原茂盛。

李沫幾次推拒,推不開這人,索性就不管了。

反正,頂多也就是親幾下罷了。

李沫很清楚,他們不會進行最後的一步。

哪怕室內的空氣溫度高升。

每一個呼吸間,都在攀升。

哪怕皇埔軒的動作,越來越不受控制。

哪怕李沫的眼神,也隨之越來越迷離。

但他們,不會跨越那一步。

皇埔軒說過,一定要大婚之後才能…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皇埔軒狠狠的瞪了一眼大門。

終於戀戀不捨地放開李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李沫頂著略微紅腫的嘴唇,出現在周星兒等人的面前!

周星兒看了一眼李沫,先是一愣,然後關切的問:“大人,你的嘴被蚊子咬了嗎?”

李沫手頓了一下,眼角瞥向旁邊的皇埔軒。

男人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抬頭看過來一眼,嘴角帶著邪氣輕笑。

李沫咳了一聲,抓抓嘴唇:“嗯,是被蚊子咬了,很大的蚊子,恨不得拍死他。”

身邊的男人微蹙起眉。

周星兒覺得不可思議:“寒冬臘月,哪來的蚊子,我都沒被蚊子咬過,為什麼蚊子只咬大人。”

“蚊子喜歡李大人。”皇埔軒插嘴一句。

李沫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她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皇埔軒。

周星兒沒有看到兩人的互動,而是急忙開口說道:“大人,出事了,程大人不見了。”

李沫一楞:“不見?怎麼不見法?”

一男上前行禮:“給大人請安!”

他個子很高,腰間佩了大刀,雖不至於虎背熊腰,但也頗有威嚴。

他就是新上任的提刑官程松帶來的手下何勁文。

何勁文說:“前幾天,城外村子的柳木過來報案,說他家五歲的孫子失蹤!

據悉,當天下午,村裡來了一個走街串巷的賣貨郎。

家裡人忙著開荒,沒有太多時間顧及到孩子,以為他在村裡玩,誰知道天色已黑,還看不到人,家裡人這才慌了,四處尋找也沒找著。

有人猜測,村裡沒有外來人員,當天來過的就是那個賣貨郎,孩子肯定是被他騙走。

接到報案後,程大人立刻派人追查,卻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

據程松等人的深入瞭解,這個賣貨郎並不是孤身作案,而是一個團伙。

他們四處流竄,見到合適的,直接下手。

之前沒有接到其他百姓的報案,應該是第一次來到雲寧郡。

最棘手的事,程松等人追查到一個叫石豐縣的縣城的時候,出事了,這個縣城太詭異。

怎麼個詭異法呢?

程松一行十個人過去,為了保險起見,安排了何勁文和另外一個人在城外等著,程松帶著七個人入城,誰知道將近一天過去了,他們幾個人一直都沒有出來。

城外的兩個人覺得不對,又派了一個人進去,進去之前,就已經說好,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要出來報信,然而,那個人也沒有出來。

何勁文覺得不對,不敢再進去了,而是拼命快馬加鞭趕了回來報信!

程松做了很多年的提刑官,有豐富的工作經驗,能力不差,很多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但他這個人很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官位一直升不上去。

皇埔軒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把他提拔過來,當然,程松並不認識皇埔軒!

李沫和皇埔軒對視一眼,竟然有人這麼大膽。

石豐縣往南,松江縣的店鋪沒有開在那邊,物流公司也沒有經過那裡。

何勁文直接跪在地上:“求太守大人救救我家大人。”

他與程松感情匪淺,是同僚,更是兄弟。

這麼多年,程松在哪裡任職,他就跟到哪裡!

李沫虛扶了一把:“快快請起,不用你說,本官也不會袖手旁觀。”

這是雲寧郡,是她的地盤,她有責任保護好每一個人!

李沫對周星兒說:“召集人馬,立刻前往石豐縣。”

周星兒:“是!”

李沫等星夜兼程,快馬加鞭,三天之後,便到了目的地---石豐縣。

李沫為了安全起見,把人分成了幾拔,她和皇埔軒,還有周星兒、梁旭打頭陣!

周星兒是姑娘,可以降低別人的警惕性。

李沫和皇埔軒不用怎麼刻意打扮,渾身散發的氣勢就無人敢輕視。

城門可以說是守衛森嚴,每個入城的人都要盤查,還要交十文錢的入城費。

幾人人駕馬進城,進入了城池,卻發現這石豐縣安靜非常,眾人走在路上,也是不敢喧譁吵鬧。

甚至就連買賣討價還價的時候,都是低聲小語。

宛如一座“啞城”一般,真的是很詭異。

他們一進城,大街上的人都回頭看著他們,用各種目光打量著他們,懷疑、警惕、畏懼、憤怒。

彷彿李沫和皇埔軒殺了他們家人一樣,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周星兒看著這一幕,感覺有些發毛,低聲道:“大人,這石豐縣真的很詭異。”

李沫也覺得很詭異,就像以前看過的恐怖片一樣,處處透露著陰森!

仔細觀察了一下,低聲說道:“不用管他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這些人不說話的關鍵,在於角落中的那些黑衣人,他們才是關鍵。”

李沫這麼一說,周星兒順著看去,果然,每隔十幾步遠,就有一兩個身穿黑色錦服的人,他們抱著手,冷冷注視著街上的一切,就像是監視什麼一樣。“

皇埔軒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沫兒,你放心,這些人一個都逃不了。”

李沫:“先別打草驚蛇,隨機應變。”

李沫幾人就在眾人的注視中,走過了繁華街頭,來到一家客棧前面!

而後方不遠處,兩個一路跟著他們的黑衣人正在低語:“看情況,應該是兩個肥羊!”

一人眼中露出貪婪之色:“嘿嘿,回去和頭兒他們說說,給弄個名目,抓起來再整錢!不怕他們不給!馬上就過年了,手頭有點緊了。”

另一人陰冷地笑了:“看他們的衣著光鮮,應該很有錢,說不定咱們這次發大財了。”

幾人走進客棧,卻發現客棧異常清冷,梁旭大聲喊道:“小二!”

頓時一個夥計快步跑了出來,熱情地說道:“幾位客官,你們這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梁旭道。

夥計卻警惕非常,小聲地道:“幾位客官,你們來的時候沒人跟蹤你們吧?穿黑衣的。”

梁旭和皇埔軒幾人對視了一眼,道:“沒有。”

夥計這才放鬆了心,朝後堂小聲說:“掌櫃的,這幾位客官要住店。”

後堂慢悠悠地走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一臉的愁容,緩緩地說:“給他們安排上房,收半價就可以了,這段房間空著也是空著。”

幾人隨夥計上了樓,李沫則留了下來,問掌櫃:“掌櫃的,我是過路人,非常好奇這石豐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大家都像是吃了啞巴虧一樣,不說話,難道他們都吃了藥?”

掌櫃的趕緊看了外面一眼,急忙低聲道:“客官既然是過路人,趕緊住下就是,莫要多問,莫要多問!別惹事上身,時間到了就走。”

李沫微微一笑,大聲說著:“不瞞掌櫃的,我家裡可是開店鋪的,店鋪遍佈大江南北,有的是錢,什麼也不怕,只是圖個新鮮,回頭也能和家裡人說個樂子。你看,能不能和我說說?”

說完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到桌面上。

掌櫃的看著碩大的銀兩,嚥了咽口水,把銀子推回給了李沫!

滿臉苦笑,搖搖頭:“客官,想找樂子還是去其他地方吧,你不瞭解我們石豐縣的情況,趁他們現在沒有發現你們的時候,趕緊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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